轧钢厂。
林一凡把教育厅张副厅长堵在了厂门口。
“你要干什么?”张副厅长畏惧地拿公文包挡在脸前。
泪水混着鼻血,原本趾高气扬的张副厅长早已狼狈不堪。
“张副厅长,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林一凡又上前两步。
吓得对方急忙后退:“你别过来,我不想和你说话。”
林一凡看向旁边的两位处长:“那就问问你们好了,赖昌兴昨天上班了没有?”
两个处长相互看了一眼,一脸懵逼。
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赖处长好像真没上班。”其中一个处长不敢确定的说道。
“别理他,咱们走。”张副厅长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今天,轧钢厂算是彻底把他得罪了。
学校。
明天就给它停了。
“张副厅长,真不想听下去?”
“走!”
“如果我说赖昌兴被军管会带走了,你还是不感兴趣?”
张副厅长猛然停下脚步。
眼珠子飞快地转了两圈。
这个赖昌兴,他都敲打过多少遍了。
不要那么贪,不要那么贪。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你他妈掉进河里没关系,别溅老子一身水呀。
“你没骗我?”他看向林一凡。
如果说赖昌兴被军管会带走了,按照常理讲,应该会知会单位一声的。
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呀。
难道说,单位故意瞒着自己?
这就有些麻烦了。
本来今天这个活动,不应该自己参加的。
结果单位硬是安排自己来了。
现在看来,这里边确实有问题。
“你们俩先回去。”他挥挥手,示意随行的两个处长先离开。
这俩小子,跟获了大赦一样。
脚底抹油,头也不回地溜出了大院。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不过没关系,你可以到赖家去看看嘛。”
林一凡无所谓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他收起了敌视的目光。
敢在李厂长和那么多领导面前动手打人。
想来也不是一般的角色。
可一个轧钢厂医院的院长,他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除了小脸长得祸国殃民之外。
难怪冉秋叶会那么听他的话。
不过,和权力比较起来,脸面一文不值。
冉秋叶迟早是自己的。
“你能救出冉教授吗?”林一凡看了冉秋叶一眼。
终于有求自己的时候了。
张副厅长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十几分钟前,还对自己拳打脚踢。
现在就求上自己了。
“哼!那要看我的心情。”他一下子又享受到了权力带来的威严。
“张副厅长,你刚才不是说要去救我父亲的吗?”冉秋叶着急道。
为了救自己的父亲、他的恩师,连奠基仪式都不参加了。
那一刻,她真的被感动了。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们还能回到刚才吗?”
张副厅长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包香烟。
很潇洒地划着一根火柴,把香烟点上。
今天就让你们两小嫩瓜尝尝权力的魅力。
“行,反正我已经亮出了自己的诚意,如果你肯帮忙,我保证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林一凡抬起右手,三根手指轻轻捻了捻。
这个动作,他张副厅长太熟悉了。
“以后再说吧。”他把只抽了两口的香烟扔到地上,用脚踩了踩。
骑上自行车离开了轧钢厂。
“一凡,他这人怎么这样,刚才明明答应的,你为什么动手打他?”
冉秋叶一脸愁容。
对她来讲,还有什么事情比救出自己老爸更重要的。
如果刚才不是林一凡阻拦,他肯定会带着自己去把老父亲救出来的。
“为什么打他?谁让他拉你胳膊的。”林一凡生气道。
“林一凡,人家是隔着衣服拉的,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救我爸重要。”
冉秋叶都要气笑了。
就因为人家拉了自己的胳膊,你就把一个教育厅的副厅长揍一顿?
这得有多孩子气!
“秋叶,救你爸还得靠咱们自己,他靠不住。”林一凡没有把话说的那么清楚。
只要把坏人都逮起来了。
好人自然就获救了。
“你教育厅还认识有人?”冉秋叶又燃起了希望。
“我军管会认识人。”林一凡答非所问。
他抬眼看着远去的张副厅长。
想打冉秋叶的主意?先到军管会反思反思再说吧。
……
拉娣绸缎庄。
一路尾随的何雨柱终于逮到现身的机会了。
穷得叮当响,还敢出来泡妞。
也不嫌寒碜?
“柱子,你来的正好。”贾东旭像是看见救星了一样。
拉着何雨柱就到了店门口。
轻声道:“柱子,江湖救急,带钱了没有?”
何雨柱小光棍一个。
这几个月的工资应该都是自己留着。
出门溜达,总不能不带钱吧。
“有啊!”何雨柱伸手进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钞。
这小子还真是有钱。
贾东旭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柱子,借给我,回去请你喝馄饨。”
何雨柱挠了挠鼻子:“急用?”
“急用。”贾东旭都已经伸出了双手准备接钱。
何雨柱要比自己小好几岁。
小时候没少带他出去玩。
怎么听墙根,都是自己教的。
“买什么?”何雨柱拿现钞打在自己手心里。
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买绸缎。”贾东旭急得都想骂娘了。
借个钱而已,又不是不还了,哪来那么多问题。
自己小姨子还在那里等着呢。
为什么拉你来店门口,不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借钱的事情吗?
你小子把钱啪啪打在自己手心里,是几个意思?
何雨柱二话不说,直接走到柜台前:“老板,他们是要买这两匹绸缎吗?”
梁拉娣看着何雨柱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就不爽:“对。”
“买了!”何雨柱啪一声把钱甩在柜台上。
“你买几尺?”梁拉娣虎着小脸问道。
“他们要买几尺?”何十柱双手插进裤兜里,晃着膀子问道。
“他们把这两匹绸缎全要了。”梁拉娣白了他一眼。
正在得瑟的何雨柱顿时愣住了。
扭头看了贾东旭一眼。
你他妈要能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我就管你喊爹。
还把这两匹绸缎全要了,把你卖给人家店铺都不一定买的起。
“老板,我们没有说全要,就我们两个人做衣服,你看需要几尺?”
贾东旭急忙上前解释。
这老板也太会做生意了吧?
我们人还在这里呢,就张嘴说白话。
“噢,我还以为你们都买了呢,你们两个人做衣服,需要八尺。”梁拉娣说道。
“老板,我们两个人要不了这么多绸缎吧?”丁菊说道。
“老板,来八尺!”何雨柱高声道。
两匹绸缎买不起,八尺还是可以的。
梁拉娣也不说话,拿尺子量够,一剪刀裁了下来。
“不用找了。”何雨柱财大气粗地把绸缎夹在胳肢窝说道。
他这一顿操作,可把丁菊给迷住了。
这么有钱吗?
梁拉娣数了数,五十二块钱,收到了小盒子里。
“柱子,我的。”贾东旭伸出双手要接绸缎。
“什么是你的,我掏钱买的好不好?”何雨柱大嗓门道。
“柱子,是我借你的钱买的。”贾东旭脸色都变了。
这小子想要干什么?
“我答应借给你了吗?”
何雨柱换了副笑脸看着丁菊:“丁姑娘,这衣服我做好了再给你送去。”
“咱们先去找家裁缝店量量身高?”
“真的吗?”丁菊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