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沉吟片刻,而后道:“待几日再走吧,你也好与你的师兄师姐们叙叙旧。”
鹤清词微微躬身,“多谢殿下。”言罢,他走了上来,将一套干净的女装放到床榻上,“用过早饭,侍身带殿下四处逛逛。”
姜离没有拒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而此刻的玉京城中,却是另一番景象,风云变幻,暗潮涌动。
牧兰渊看完手上的信笺,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他将信笺狠狠的捏在掌心,那纸张在他的手中瞬间变得褶皱不堪,“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沈妄竟是江湖第一杀手大帮的阁主,呵!”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那弧度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池衡眸色一紧,心中涌起一丝担忧,“主子是想……”
牧兰渊冷哼一声,目光中透着无尽的野心与算计,“这皇太女得意的太久了,这一次,我定要断她一条臂膀!”
池衡点了点头,“属下去准备。”
……
不过一夜的光景,牧兰渊身在官邸却被刺客闯入刺伤的消息瞬间便传遍了玉京,直达天听。
姜玉璇愤怒地摔了手中杯盏,沉声道:“北疆七皇女在我西越官邸遇刺,此乃国之耻辱,邦之祸端!堂堂官邸,竟让贼人肆意闯入,伤我贵客,实乃无法无天!孤之颜面何存?西越之威何显?此事若不彻查到底,揪出幕后黑手,何以安民心,何以平天下!”
“大帝姬呢?”她忽然问。
静若道:“殿下身中剧毒,鹤家公子带她前往鬼谷医治,归期不定。”
姜玉璇眉头紧皱,“中了何毒?可严重?”
“噬魂散。”
姜玉璇眸底深处瞬间迸发出一道冷意,如寒星碎冰,凛冽摄人:“这噬魂散一般人可拿不到啊。”
静若低垂着头,也没有搭话。
姜玉璇眯了眯眼睛,“让大帝姬且好好修养,令三司速速行动,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凡涉事者,严惩不贷!若不能给北疆一个交代,孤誓不罢休!”
“君上,七皇女侍从求见。”
“宣。”
不消片刻,不苟言笑的池衡便走了进来,他行了跪拜大礼,这才道:“君上,昨夜行刺我北疆皇女的刺客乃江湖杀手,出自暗阁,这是证据。”
池衡双手呈上一方锦盒,“这是杀手逃跑时身上掉下来的。”
静若接过,打开呈于姜玉璇跟前,只见盒中放置着一块玄铁所制的令牌,令牌正面刻着一只狰狞的暗鸦,其羽翼似要破牌而出,栩栩如生,背面则是一个独特的符文,如暗夜中闪烁的诡异咒印。
“此外,还有一封密函,函上的字迹笔触隐晦,似暗藏玄机,所用纸张材质特殊,散发着一股幽冷的香气,乃是暗阁秘制。”
“而那令牌的材质与工艺,唯有暗阁能有,此等种种,皆可确凿地证明刺客出自那神秘且令人胆寒的暗阁。 ”池衡的嗓音在殿内响起,沉稳而又有力。
姜玉璇盯着手上的令牌看了半晌,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来,隐晦莫名。
她将令牌随意扔下,吩咐道:“命陆统制和陆昭带陆家军围剿暗阁!这暗阁杀手屡屡杀害朝中官员,损害我朝根基,手段阴狠,行事诡秘,搅得朝堂不得安宁,如今还刺杀北疆七皇女,意图挑起两国之乱,其心可诛!”
“孤定要将这暗阁连根拔起,让她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惨痛代价,还天下一个太平!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陆家军务必全力以赴,不得有误!”
姜玉璇声音冷冽,掷地有声,满是杀伐决断之意。
池衡闻言,眼底浮起一抹细微的得意,“多谢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