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瓷跌跌撞撞的就要从地上爬起来,裴砚瞧着她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有点担心,“小心一点,别摔着。”
刚想把人给扶着,就被温若瓷直接推开。
“别碰我。”
裴砚脸上是一片黯然。
“我就是担心你摔着,没别的意思。”
温若瓷此刻烦躁的很,没这个心思搭理他。
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究竟是谁要这么做。
贺淮的确是有这个前科。
但是她不是都已经和贺辞离婚了?
她不是都已经离贺辞远远的了?
可是除了贺淮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到究竟还有谁,要想方设法的把她和裴砚凑在一块儿。
还用下药这么龌龊的方式,把这两个人绑在一起。
“能出去吗?”
裴砚摇了摇头,“没有办法,被人从外面锁住了,我们没有办法出去。”
温若瓷这会儿很显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她从来没想过,同一件事情,她能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了两次。
没有忍住,走到门前,用力的踹了几脚,“可恶!!!”
不曾想到,一不小心用力了一点,她自己反而被门震的后退了几步,然后更加因为不小心,脚还扭住了。
“好痛。”
没忍住,眼泪都掉了出来。
这是痛的纯粹的生理性的泪水。
裴砚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小心一点,别伤了自己。”
因为脚扭伤,这会儿温若瓷也顾不上推开裴砚。
因为真的太疼了。
“我的脚扭到了。”
裴砚一阵拧眉,“脚扭到了?”
他找了一个还算是干净的地方,扶着她坐下。
替她脱了高跟鞋,轻轻的揉着。
“虽然我不是什么专业的医生,比不上沈天翊,不过这种小小的扭伤,我还是可以帮你恢复的。”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过会有点疼,你稍微忍着点。”
温若瓷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好,我知道,我会忍着的,你动作快点。”
裴砚轻轻的替她揉着,一边揉一边说,“你别那么担心,总会有人发现我们两个人不见了,然后找过来的。”
“没错,肯定会有人找过来的,今天权世瑾归国,他要是发现我不在帝景庄园,肯定会找过来的。”
裴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看着她,清清淡淡的语调听不出情绪,“你很喜欢他吗?居然都愿意住在帝景庄园?你不是一向最不喜欢束缚的?”
天有点黑,屋内的灯光也很暗,倒是有点叫人分辨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我不需要对你做什么交代。”
裴砚垂着视线,喃喃了一句,“是吗?”
温若瓷不去看他。
冷不丁的裴砚手中一个用力。
“啊……”
温若瓷没忍住惨叫了一声。
裴砚抬眸看着她,笑了笑,“好了。”
她忍不住发脾气,“你就不能提前知会一声?”
裴砚笑了笑,“我要是提前知会了,那你只会等待在未知的恐惧里面,我这突然间一个用力,你就只会疼那么一下子,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温若瓷没再吱声。
其实裴砚对女人一向体贴。
正因为他体贴,所以当年她对他才没那么多的设防。
更何况,他看着就一副不喜欢她的样子。
谁能想到,他一言不发的就给干了这么大的事。
权世瑾、宋朝还有白羽找来学校。
找了一圈却始终没看见什么人影。
直到传来这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权世瑾一下子就听了出来,“这是温若瓷的声音,她在那边的屋子里面。”
三人来到器材室门口,权世瑾推了几下,没推开,对一旁的白羽说,“踹开。”
白羽一脚把门踹开,温若瓷和裴砚全都吓了一跳,裴砚手中的动作都忘记了做,全都怔怔的朝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宋朝看着眼前的一幕,唇角抽了抽。
要怎么形容呢。
感觉略显暧昧,充斥着奸情。
男的没有穿着上衣光裸着的。
女人只穿了一件吊带,至于这吊带,在宋朝的眼里,那和性感的睡裙也没什么区别。
尤其是男的还握着女人的脚踝。
特别像是事后男人替女人揉着小腿一样。
权世瑾在最初的时候因为找不到温若瓷而满心的焦急,在看见这一幕之后,整个人的情绪一下子就沉淀了下来,眼底冒着一层又一层的黑色的雾气。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不远处的温若瓷,“温若瓷,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见面礼吗?”
温若瓷有点呆住了。
她有想过可能权世瑾会找过来,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看见这么一幕类似于捉奸的场面。
慌慌张张匆匆忙忙的推开裴砚还握着她脚腕的那只手,穿上鞋子,站起身。
她亲眼看见权世瑾原本那焦急的脸,在瞬间变得无比的阴郁,几乎在瞬间,几乎就降到了冰点。
她磕磕碰碰的,下意识的就要解释,“那个,你听我解释……”
宋朝在这个时候,也没怎么敢吱声,就这么沉默着。
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权世瑾了,还是第一次看见权世瑾能够气成这样。
可是他无疑整个人又是平静的。
但就是在这个时候,越是平静,就越是让人浑身上下都发毛。
他这个时候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权世瑾静静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光着上半身的裴砚之后,才把视线继续落在温若瓷的身上,凉凉的说着,
“你不是要解释吗?你说,我听着……”
温若瓷想要解释,但在的眼神高压之下,莫名就变得磕碰了起来,甚至她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解释起来。
“我参加完学校开的动员大会,回到贵宾室和他说几句话,就喝了一杯茶之后,然后就昏迷了过去,没想到醒来之后,就在这儿了,刚刚只是我不小心扭到了脚,他才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权世瑾冷笑了几声,“你不应该参加完学校的动员大会就立刻回去吗?为什么还要回贵宾室和他说话,你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是说到底是躺在一起睡过,在感情上终究是不一样的?”
温若瓷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她从来没想过权世瑾能说话这么难听的。
她语调苍白的解释,“我和他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在休息室说了几句话而已。”
“是吗?”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在贵宾室里面都聊些什么了?能让你们这么忘我的?而且你说你们什么都没发生,你也什么都不知道,那他为什么要摸你的脚?这应该是在你清醒的情况下吧?”
男人的语气始终凉凉,甚至还带着阴森可怖。
“我……我……我……”
温若瓷我了半天,总觉得越是解释就越是糟糕。
一旁的贺辞看不下去了,“权少爷,你怎么能比贺辞还要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