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虽然刚刚还在跟谢樱动嘴,可一听见她这话,他立刻眼睛一亮:“樱樱,你知道怎么赚钱?快跟我说说,等我赚了钱就分给你!”
谢樱神秘兮兮地勾手指:“附耳过来。”
谢棠:“……”
他默默看了看谢樱的身高,又默默看了看自己。
这丫头比他矮了那么多,居然让他附耳过去。
虽然心里腹诽,他还是拉着谢樱坐下,然后凑过去小声问:“你现在说说,我不告诉别人!”
谢樱这才笑眯眯地说道:“你知道邸报吧?想赚钱的话,可以办个小报呀。
等书院开学,你可以在书院里找几个同窗,然后你们一起办个八卦小报。
上面可以写姑苏发生的一些有趣故事,还可以编点故事放上去,然后印刷了卖。”
谢棠有些纠结:“可是……印刷很费功夫啊,这种小报要是卖贵了,肯定没人买,卖便宜了,我们肯定赔本!”
“可以卖广告位嘛,让人花钱打广告,之前的诗文比赛,你记得吧?只要你这小报能够卖给那些富户,肯定有商贾愿意多花银子,在上面登广告。”
谢樱给他出主意,“至于印刷,你知道蜡纸印刷吗?”
谢棠惊讶的睁大眼:“这又是什么?”
谢樱解释道:“就是在纸上覆盖一层蜡膜,然后用硬笔写出文字,这样只要将油墨涂抹上去,油墨就能从写字的地方渗透下去,印刷出文字。这东西虽然印刷质量不高,可印刷起来方便,适合你们的小报。”
谢棠听得眼睛发亮:“居然还能这样?樱樱你太厉害了!”
说到最后,他激动地抱住谢樱,恨不得在她脸上亲两口。
谢樱警惕地看着他,一边伸手推他,一边说道:“司徒渊会制作油墨,你现在写信找他问问。
不过小报这事现在不急,你一个人办小报容易得罪人,最好等书院开学后,多叫几个同窗一起。”
谢棠意味深长地扯出一抹笑:“你放心,我懂!陛下不是给书院题了匾额吗?还当了院长,等书院开学,姑苏的这些大户肯定会想方设法把自家孩子塞进去,到时候我从他们里头挑几个,然后一起办你说的这个小报。”
说完他掐掐谢樱的脸,又继续说道:“等我赚了银子,就给你买糖吃!”
谢樱嫌弃地瞥他一眼:“我才不要糖,你赚的银子分我一半!”
谢棠瞬间苦瓜脸:“樱樱,你都是郡主了,每年都有俸禄,还惦记我那点银子呀?我那小报都还没开始办呢。”
谢樱轻哼一声:“反正我不管,亲兄弟明算账,你要是不给,我以后不帮你出主意了。”
就算谢棠是她哥哥,她也不能白白给谢棠出主意呀。
不然升米恩斗米仇,只会遗祸无穷。
谢棠想到谢樱刚刚的主意,只能无奈答应:“行吧,分你一半。”
谢樱这才满意地笑起来,见他有点郁闷,又故意说道:“放心,以后我要是有赚钱的好点子,肯定告诉你!”
谢棠这才开心起来:“那你可不能忘了!”
谢樱豪爽地一挥小手:“你可是我亲哥,我当然不能忘!你先帮我给司徒渊写信。”
谢棠立刻帮谢樱写信,然后自己又写了一份,询问油墨和蜡纸印刷的事。
信写好后,谢樱直接让游隼带了回去。
谢棠则是等小厮打听好物价回来后,又给杨韬写了信,托黑麒卫送去京城。
次日司徒渊收到信,认出是谢棠的笔迹,倒也没觉得惊讶。
谢樱太小,都拿不好毛笔。
可要是用手指写,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愿意。
不过谢樱倒是会找帮手,居然找了谢棠帮忙写信。
司徒渊好笑地摇摇头,等看到谢樱给他出的主意,当即眼睛一亮。
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可以给杨韬那小子布置作业嘛。
反正那小子最近闲得很,是该给他找些事情做。
看完谢棠帮谢樱写的信后,很快他又看到了谢棠那一封。
见谢棠询问起蜡纸印刷和油墨,他立刻猜到这是谢樱的主意。
谢棠不可能知道蜡纸印刷和油墨,谢樱又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她故意跟谢棠说这些,莫非是想让谢棠办报纸?
以谢樱的性子,肯定不会办正经报纸,所以是八卦报纸吗?
果然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司徒渊想到谢樱和谢棠说话时的样子,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随即他想了想,突然拿出纸笔,开始给谢棠回信。
打发了游隼去送信后,他又给杨韬出了一百道算术题,然后迫不及待地坐着马车进了宫。
宫里,杨韬一看见司徒渊,就喜滋滋地拉着他去坐下,张嘴想要继续询问。
谁知司徒渊突然拿出一摞纸摆在他面前:“这些题我都不会,表哥可以帮我做吗?”
杨韬看着纸上的算术题,瞬间傻眼:“表弟,你……你哪里来的这些题?”
“书上看来的。”司徒渊面不改色地扯谎,“听说只要把这些题都做出来,就会变得非常聪明,表哥难道也不会吗?”
杨韬张了张口,很想说自己不会,可是迎上司徒渊期待的眼神,他突然就有些说不出口。
这时司徒渊再次开口:“表哥肯定会吧?”
杨韬:“……”
他艰难地说道:“咳,我……我得先看看,未必能做出来。”
“那表哥你先做,我回去做点有趣的东西。”
司徒渊说完,果断脚底抹油。
杨韬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快步走出房间。
杨韬下意识伸出尔康手想要阻拦,可惜司徒渊走得太快,一下子就没了踪影,他只能默默闭上嘴,看向手里的算术题。
然后越看越是郁闷。
他居然一道题也不会!
难道他有那么笨?
杨韬郁闷地抿了抿嘴,决定去问夫子。
等他的夫子看到这些算术题,也是直接傻了眼。
他艰难地开口:“殿下说,这些题是永康郡王给你的?”
杨韬点点头,满眼期待地看着夫子:“夫子肯定会吧?”
夫子心里苦:“……”
他教的是经史,对于算术着实不擅长啊!
永康郡王当真不是故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