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因为离开薄家,我依旧能过得很好!”
“是吗?”
薄一骁怒极反笑,不敢苟同他的观点,他上前一步,伸手狠狠戳了戳男人的胸膛,冷声道:“既然你这么硬气,还回来做什么?待在你的华尔街不好么?让你跟江家订婚,你不还是同意了么?事实证明,离开薄家,你,薄应淮,什么都不是!”
他引以为傲的薄家大权,在薄应淮口中一文不值,这无疑戳中了薄一骁的痛处。
薄应淮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原来您是这么想我的?”
“您怕是忘了,当初是谁求着我答应这门婚事的?”
话音刚落,外面的夜空中划过一道闪电,轰隆隆的,屋内气氛压抑到极点。
薄一骁气笑了,“好好好,就算是我求的你,有本事你别答应啊!”
他无比愤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彻底跟他撕破脸,“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无论苏家是谁过来做我妻子,都无所谓,我不在乎我的另一半是苏语嫣还是苏沫,我只在乎两大家族联姻,会给薄家带来什么利益。”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的婚姻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我帮你争取到这次机会,你怎么可能娶得上海城江家的小公主?有了江家的扶持,你才能有资格竞争薄家未来的继承人!”
“你既想要薄家的大权,又想娶自己心爱的女人进门,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薄应淮啊薄应淮,我劝你最好清醒一点!”
薄应淮脸色阴沉,冷冷看着薄一骁,只觉得他现在的嘴脸极为丑恶,一想到他居然因为这可笑的父子感情当初答应跟江家联姻,他就觉得无比恶心!
薄一骁见他不说话,冷冷一笑,转身就要离开阁楼,身后伴随着雷声传来男人冰冷的嗓音。
“既然如此,这个婚我不订了,我会辞去薄氏的工作,从此以后,我薄应淮跟你薄家一刀两断,不共戴天!”
薄一骁脚步顿住,猛地转身回眸,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
“我没疯,我很清醒。”
薄应淮一步步走到薄一骁面前,眼底是刺骨的恨意,表情决绝。
“明天我就会登报跟你断绝父子关系,我多年来承受的屈辱,我母亲的仇,我会一点一点,找你们报复回来,薄一骁,你做好准备了吗?”
“你……放肆!薄应淮,你敢!”
闻言,薄应淮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透着几分疯狂,“我有什么不敢的?”
丢下这句话,他懒得再跟薄一骁纠缠,大步朝外面走去,路过薄一骁时,他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薄一骁被撞得身形不稳,踉跄几步这才站稳身形,红着眼睛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冷声道:“就凭你,也想给苏语嫣报仇?薄应淮,这里不是华尔街,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你给我回来!”
身后传来薄一骁愤怒的咆哮声,薄应淮充耳不闻,大步离开二房的宅院,就这么漫步在雨中,走出薄家老宅的地界,很快他浑身都湿透了,坐上车,驾车离去。
他想过要再忍忍的,毕竟在薄老爷子那儿都忍了,可今晚……他实在忍不了了!
其实薄应淮心里明白,只要他委曲求全继续留在薄家,以他的是手段,成为薄家继承人指日可待,等薄家的大权落到他手里,这些人岂不是任他拿捏处置?
但他一想到小时候受过的委屈,想到薄老爷子那些话,心中恨意翻腾。
有时候恨比爱还要强烈,他忍了这么多年,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再忍下去,薄应淮怕自己变成第二个薄一骁,会变成自己最痛恨厌恶的模样!
妈的,忍个毛,不忍了!
他就不信他的yh集团还比不过薄氏集团?
收购薄氏是迟早的事儿,他只是把这个计划提前了而已!
……
半个小时后,薄应淮冒着雨回到了黎公馆的别墅,白姨留了一盏玄关灯,他像只游魂野鬼似的走进别墅,径自乘坐电梯,来到四楼,走到黎薇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看着门缝透露出来的灯光,他就知道黎薇在房间里面,他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谁呀?来了!”
黎薇刚回来不久,洗了个热水澡,身上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裙,一边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长发。
她来到房门口,打开房门,只见薄应淮失魂落魄伫立在门口,他身上的衬衫都湿透了,隐隐能看到他的八块腹肌,这场面有点涩情。
黎薇微微一怔,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你……”
她还没说完,薄应淮上前一步,逼近了她,伸手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他眼神深邃幽暗,表情极为认真。
“我要退婚了。”
男人一开口便是重磅炸弹,黎薇大脑空白了一瞬,对上他的视线,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不是后天就是他的订婚宴吗?
他怎么在这个节骨眼退婚?
薄家能同意?江家那边能放过他?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薄应淮目光紧紧盯着她,不肯错过她的表情变化。
“……”
黎薇呆若木鸡,脑袋像是炸开了似的,没办法思考,她怎么都没想到,薄应淮会在这种情况下向她告白。
“喜欢么?”
薄应淮神色带有一丝迫切和紧张,他似乎非常想要得到这个答案。
“……喜欢吧?”
黎薇面带迟疑,她的回答不太确定。
因为她也没搞清楚自己对薄应淮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薄应淮整个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笑了笑,眉眼间的冷峻柔和几分,“我也是。”
话音刚落,他俯身吻了下来,这个吻霸道又强势,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
“唔……”
黎薇不由睁大眼睛,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可下一秒,房门砰一声关上,房门被反锁,她被男人压在门板上索吻,她的双手被死死压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