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航一阵无语，合着你每天准点来白嫖奶茶？
    “烟钱25，你发我红包就可以了。”秦幼楚又唑了一口，用脚扒拉着地上的烟头。
    “谢了。”傅航低下头，没理会烟钱的事，用力的猛唑奶茶。
    “我早上去报了个驾校。”秦幼楚的视线再次落向远方，世纪广场饲养的鸽子被孩子惊扰，大片的飞起，漫天遍野，颇为壮观。
    傅航不明所以，微微侧头。
    “报名后试了试车，教练夸我有天赋，说我可能会成为他从报名到拿证最快的学员。”
    傅航皱眉，你丫没完没了是吧？这都要秀一波学霸的存在感？
    话说你还真到哪都是学霸？
    “所以，你可以考虑给我买车了。”
    “噗！”大口的奶茶喷出，傅航惊愕的看向秦幼楚。
    刚才的“谢谢”我要收回，你一包烟想换我一辆车？
    “那天那辆就不错，adq7，大气，就那辆怎么样？”秦幼楚抽出纸巾，细心的递给傅航。
    “你为什么可以说的这样理所当然？”傅航是彻底震惊了，以往的客户，总是拐弯抹角隐喻、暗喻、暗示、提示……
    “不然嘞？”秦幼楚的“嘞”听上天真无邪还带着一丝童趣。
    这让傅航忽然感觉无言以对。好像没毛病？
    毛病大了去了！
    “咱俩现在的关系，直接要车不合适吧？”傅航眼眸瞪的溜圆。
    “房子贵还是车贵？”秦幼楚忽然一本正经的问。
    “自然是……”
    “所以嘞？”
    “不对！给你买房子那是……”傅航忽然卡住。
    对哦？我为什么给她买房子？她又不是客户？
    秦幼楚没说话，忽闪着她的大眼睛，等待着傅航后面的话。
    咦？不对啊？
    傅航恍然。
    秦幼楚又不是客户？我为什么对她这样？她还欠我钱呢？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两人久久对视，一个天真无邪，一个满脸呆滞。
    “傅航？”一道惊疑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李末央？”傅航一愣，迅速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
    这是职业习惯，因为李未央，是客户。
    三号客户……
    “还真是你？你这是……”李未央的视线从傅航的脸转移到傅航身边的小黄头盔，再转到傅航身上的黄马甲，又转到了秦幼楚的脸上，最后又转回傅航。
    秦幼楚眼眸闪动，安静的唑着奶茶。
    “你不是出国了？”傅航及时岔开话题。
    李未央，那个第一个好感度突破80%的客户，在好感度高达83.87的时候，一个富二代横空出世，然后闪婚，移居国外。
    “回来有点事。”李未央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这位妹妹是……”
    “路人。”秦幼楚放下奶茶，甜甜一笑。
    “路人？”李未央满脸的不信，你们刚才眼神都拉丝了。
    傅航什么时候认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而且年纪这么小？还是大学生吧？
    还有？傅航怎么送外卖了？投资失败？
    在李未央这里的人设，傅航是个做风投的自由投资人，靠着移居国外母亲留下的财产，过着混吃等死日子的废物啃老族。
    “我路过，看这小哥因为失恋肝肠寸断，发善心送温暖，拯救一颗即将死寂的心。”秦幼楚指了指地上的一堆烟头。
    这话，倒是让李未央微微皱眉，抬眼去看傅航，对秦幼楚的话信了半分。
    “这位姐姐就是你那个劈腿的前女友？”秦幼楚侧过头，天真无邪问傅航。
    “不是，我们……我们是朋友。”李未央浑身一颤，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严格来说，秦幼楚还真的没说错。
    那时候傅航在猛烈的追求她，她对傅航也有了相当的好感，只是后来……
    “对对对，我们只是朋友。”傅航猛的起身，惯性的替李未央解围。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客户，但很多习惯是很难改的。尤其是——这位好感度曾经高达83.87%。
    不过那时候，傅航同时攻略两人，沈青鸾数据平稳，他倒没感觉到太多的危机感。
    不像这次……所以，拓展业务势在必行！
    “你……还好吗？”李未央见傅航起身，下意识的向前迈了半步，却是猛地惊醒，另外半步没迈出去。
    “我……不就这样嘛……”傅航下意识的拍打身上的黄马甲，眼神躲闪。
    人设崩了有没有？在这边我是个投资人……
    李未央本身家境优渥，断无可能看上社会底层的青年，所以傅航当初花了不少心思立人社。
    为此还充了金融网课的会员，学了一大堆不知所云的专业名词。
    “我还约了人，有空聊。”李未央还想再说点什么，可边上那双“路人”的眼眸充满了八卦和探究，让她浑身不自在。
    “嗯嗯，有空聊。”傅航如蒙大赦，焦急的直搓手。
    李未央踩着小高跟离开，留下一地狼藉。
    “真是前女友？”秦幼楚拉着傅航重新坐下，脸上异彩连连。
    “对。”傅航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看着那个背影，若有所思的掏出烟。
    “啪！”一束火苗在眼前亮起，傅航又被吓了一跳。
    “这是我的火机？”
    “我又没说是我的？”秦幼楚耸了耸鼻子。“快！展开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不就前女友？”傅航懒的解释，低头点烟，淡淡的吸了一口。
    今天抽的有点多，嘴里发苦。
    咦？今天为什么抽这么多烟来着？
    “沈青鸾那种？”火苗收起，秦幼楚将火机揣进兜里，看似随口说道。
    傅航猛的转头，死死的盯着秦幼楚。
    沈青鸾那种？哪种？你说清楚！
    这句话透出的信息量可小……这娘们知道什么了？
    “这么大反应？我猜对了？”
    “对什么对？沈青鸾怎么了？”傅航内心警觉。
    秦幼楚没说话，只是眯起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这眼神，看的傅航浑身发毛。
    “你不喜欢她。”秦幼楚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喜欢谁？沈青鸾？我都那样了我不喜欢她？”傅航急忙狡辩，这是侮辱！是诽谤！是对他职业生涯的污蔑！
    “别骗我，我看的出来。”
    “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看了几本言情小说还把自己当情感专家了？”
    秦幼楚没回答，而是仰起了学霸的下巴。
    “嘿！那你说我喜欢谁？不会是你吧？”傅航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也不喜欢我，至少现在。”秦幼楚低下头，声音异常平静。
    傅航卡壳了，一股酸楚在内心的阴影中荡漾开。
    很陌生，但这种陌生让他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