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航依旧是在奶茶店阁楼的床上接到张律师的电话的。
“傅总，上次那首歌的版权已经注册完成了。相关文件我已经发你邮箱了。”
“歌？版权？”傅航一下子从床上蹦起。
不是《矜持》吧？我早上才送人，你现在告诉我注册版权了？玩呢？
不是……我这还要兼职娱乐圈？我已经很忙了好吗？
“对，就是《矜持》，没想到傅总您还有这样的才华，我真是毕生谨见。”
“谢谢夸奖。”傅航忽然感觉窗外阴天了，灯光不亮了……
“按照傅总您的意思，词曲人标注的都是您的艺名：清河。”
“清河？”什么破名字？正经人谁叫清河？以后别人见面，是不是还要叫我清河老师？多晦气？
“衡阳清河郡，这是傅总您的祖籍吧？这个年代，很少有年轻人会注重这个了。”张律师发出感慨。
“你马上帮忙起草一份授权书，歌曲使用授权。弄好了马上发给我。”傅航没理会对方的感慨，急忙补救才是真的，别把一个未来的天皇巨星给坑了。
“好，我马上让人去弄。另外……苏长河想见你。”张律师迟疑了一下，还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他见我干什么？又要团建？”傅航眉头一挑，他后来问了秦幼楚，上次的团建可没少花钱。
“今天早上的会议，秦助理和他有些意见分歧。”张律师沉吟片刻，给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当然，这其实也是一种试探。
是秦助理的意思？还是总裁的意思？他也有些好奇。
“哦？展开说说？”傅航来兴趣了。
“主要是有关……”张律师客观公正的将会议室内发生的一幕完整的叙述了一遍。
律师出身，对事件的描述是非常客观严谨的，但哪怕没有添加任何情绪和渲染，也是听的傅航连连称赞。
“所以，总裁的意思是？”张律师见傅航听完久久不说话，再次试探。
“你怎么看？”傅航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我只是法务。”张律师恪守本分。
“那算了，苏长河我就不见了。”傅航撇了撇嘴。
苏长河见他的目的他猜到了，估计是想说服自己。
可说服自己有用吗？自己又不懂运营？
傅航清楚自己的斤两，相比自己，他更愿意相信秦幼楚这个金融系的全科天才，想必秦幼楚不至于害自己吧？
至少在上市这个问题上，自己的想法和秦幼楚是一致的。
上市？上市了公司是谁的就真不知道了。搞金融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那我回复他。”
“对了，如果公司要聘请或者提任管理层，程序上要怎么走？”傅航沉吟片刻，虚心求教。
他不懂金融，不懂贸易，不懂生意，但他懂人心。
秦幼楚早上这么搞，很可能会人心浮动，苏长河在公司根深蒂固，有必要提前准备。
“管理层的任命有相关议程，走正常的升迁手续就行。至于聘请，可以委托给猎头公司。”张律师认真的回答。
“有相熟靠谱的吗？”傅航问。
“有几家有合作过。”
“帮忙联系一下，让他们帮忙留意有没有合适的人才。”
“没问题，具体的岗位有需求吗？”
“没有。”傅航扯了下嘴角，他哪里知道什么岗位？公司有什么岗位他都不清楚。
“我懂了，不过……根据公司章程，管理层的任命，一直都是分管人事工作的副总负责的，但这个岗位目前空缺。”
“怎么会空缺？原来的副总呢？”傅航诧异，怎么我公司的副总没了？
“咳咳……原来那位，被前老板带走了。而这个岗位，需要您亲自任命……”张律师险些咬到舌头，要不是已经被傅航（系统）的一系列骚操作折服，此刻难免要有所怀疑了。
“哦……原来如此。”傅航拍打着床沿认真思索。
“这个岗位，有什么特殊要求吗？”傅航再次提问。
“这倒没有，主要是负责管理层的人事相关手续。”
“有合适的人选吗？”傅航又问。
张律师沉默了，这个时候，他不会给任何意见。
“沈青鸾可以吗？”傅航忽然眼眸一亮，想到一个好玩的地方。
“资历上稍微有所欠缺。毕竟她才提任人事主管不久。”张律师客观的评价，但电话那边，他已经狠狠的握紧拳头。
来了来了……我就知道会这样！
资历欠缺？一个大二的学生你直接给签字权，沈青鸾好歹算是公司人事主管。
“也对。”傅航倒是从善如流。
“只给权限，不给岗位，能操作吗？”
“原则上没有问题，沈青鸾本身就是人事主管，只要提升她的权限和职责就好。原本的副总，也是分管各项工作的，人事也只是其中一块。”
“那行，就这样，辛苦你帮忙操作一下。”傅航的心情很不错，甚至有些期待。
“但具体的任命文件，需要您签字。”
“我签？让幼楚签不行？”
“这个自然也是可以的。”张律师略显意外。
“我回头和她说。然后你帮忙和沈青鸾交代一下，让她可以开始留意，公司基层有没有优秀的人才，可以先先拟定一份名单，以备不时之需。猎头公司那边，也可以让她先接触一下。”
“好。”张律师的回答异常简洁。
这是要让沈青鸾培植自己的势力？下一步是不是东宫西宫打擂台？两宫皇太后？
张律师也兴奋起来了，他终于确定，这个远博贸易，就是傅航买着玩的，压根没想过盈亏，人家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怪不得秦幼楚之前底气那么足……
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哪家财阀的公子？清河郡？姓傅？隐世豪门？
“公司的事劳您费心，但请一定记住，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临了，傅航还不忘交代了一句。
挂了电话，傅航搓了搓手，感觉这个公司终于有点用途了。
79.87%……这个数据还是太危险了。
可如果忽然得到总裁的赏识，职位权限又提升了呢？还能看的上我这个送外卖的游戏代练吗？
“你好，两杯杨枝甘露。”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下来还是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