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伸手拭去额头的汗水,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有些刺眼。他回过神来,再次看向锦袍男子,拱手道:“还未请教家主尊姓大名。” 锦袍男子微微一笑,说道:“免贵姓庄,单名一个易字。”
庄易吩咐侍卫将凌羽安顿在一间客房内,又命人取来清水和毛巾,让李玄擦洗一下。李玄谢过庄易,简单梳洗后,便来到凌羽所在的客房。
客房布置简洁雅致,檀木家具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凌羽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呼吸微弱。李玄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担忧。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凌羽的手,入手冰凉。
过了片刻,庄易来到客房,关切地问道:“凌羽兄弟情况如何?” 李玄摇了摇头,轻声道:“还未苏醒。” 他的眉宇间满是忧虑,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握着凌羽的手更用力了些。
庄易走到床边,仔细观察了凌羽的脸色,又探了探他的脉搏。片刻后,他站起身,说道:“脉象虚弱,但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瓶药膏,递给李玄,“这药膏有活血化瘀之效,每日涂抹于伤处,可助他尽快恢复。”
李玄接过药膏,道谢道:“多谢庄家主。” 他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收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他顿了顿,又问道:“庄家主可知附近哪里有医术高明的大夫?我想找个更好的大夫为凌羽诊治。”
庄易沉吟片刻,说道:“城中有一位圣手,医术高超,远近闻名。我派人带你去吧。” 他转头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去备车马,带这位小兄弟去城中寻华大夫。”
“是!” 侍卫领命而去。
李玄再次向庄易道谢,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他相信,有了这位圣手的诊治,凌羽一定能尽快康复。
不多时,一辆马车停在庄园门口。李玄跟随仆人登上马车,朝着城中驶去。一路上,他不断地回想着石室坍塌的场景,心中充满了疑惑。那颗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珠子究竟是什么?为何石室会在他们靠近珠子时突然坍塌?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困惑不解。
马车行驶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抵达城中。仆人带着李玄来到一家医馆前。医馆门前悬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华氏医馆”四个大字。 医馆内人来人往,药香扑鼻,显得十分热闹。
仆人上前与医馆的伙计交谈了几句,然后便带着李玄来到后堂。后堂布置清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坐在桌前,翻阅着医书。老者身穿素色长袍,面容清瘦,眼神却炯炯有神。
“华大夫,这位小兄弟是庄家主派来的,他的朋友受了重伤,特来求医。” 仆人恭敬地说道。
华大夫抬起头,打量了李玄一眼,缓缓说道:“伤者何在?”
“在庄家疗养,”李玄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凌羽伤势较重,不便移动,所以晚生斗胆,前来求取药方。”
“嗯,” 华大夫点了点头,示意李玄坐下,“将伤者的病情详细说来。”
李玄坐下后,便将凌羽的伤势和昏迷的情况详细描述了一遍,包括在石室中发生的事情,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华大夫。 他一边讲述,一边观察着华大夫的神色,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华大夫听完李玄的讲述,眉头微皱,沉吟片刻,说道:“从你所述来看,伤者应该是受到了内伤,加之受惊过度,才会昏迷不醒。”他伸手示意李玄将手伸出,为他诊脉。
李玄依言伸出手,华大夫两指搭在他的手腕上,静静地感受着他的脉搏。片刻之后,华大夫收回手,说道:“脉象紊乱,确是内伤所致。”他起身走到药柜前,取了几味药材,然后回到桌前,提笔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李玄,“按此方抓药,每日煎服两次,七日可愈。”
李玄接过药方,再次向华大夫道谢。他拿着药方,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城中的一家药铺抓药。抓好药后,他便迫不及待地返回庄园。
回到庄园后,李玄立刻将药材煎好,然后小心翼翼地喂凌羽服下。服药后,凌羽的脸色逐渐好转,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李玄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守护着凌羽。
李玄握着凌羽的手,目光温柔。
李玄轻抚着凌羽的手背,指尖感受着她逐渐恢复的温度。一丝欣慰涌上心头,他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窗外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房间里,给屋内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暖色。李玄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几只飞鸟掠过屋檐,消失在远处的树林里。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了。柳清瑶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李玄,你一直守在这里,肯定还没吃东西吧?”柳清瑶走到床边,将粥放在床头的小几上,“我让厨房熬了些粥,你多少吃一点。”
李玄转过身,看着柳清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清瑶。”他走到桌边,端起粥碗,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小口。
柳清瑶看着李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凌羽姑娘她……怎么样了?”她说话的声音很轻,生怕吵醒床上躺着的人。
“大夫说她只是受了内伤,好好调养几天就没事了。”李玄放下粥碗,走到床边,重新握住凌羽的手,“还好,还好……”他低声重复着,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柳清瑶听。
柳清瑶看着李玄温柔的举动,心中五味杂陈。她默默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伸手拢了拢披在肩上的薄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