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二爷和岐伯对望了一眼,又看看一脸凝重的甄不悔,轻轻叹了口气。
甄不悔感受到了两个老头儿的目光,朝着他们看了过去,不着痕迹的朝着他们摇了摇头。
蒋二爷瞬间就明白了甄不悔的意思,他轻轻咳嗽了两声,拍拍坐在身前的沈昊林。
“二爷爷?”沈昊林回过头,看着蒋二爷,“您有什么需要?”
“没有什么别的需要,你们看看那个海图是不是差不多了,然后按照这个单子,把东西配齐。”
蒋二爷递给沈昊林一个纸条,这个纸条是岐伯之前已经准备好的,这些都是用来涂第三遍所需要的材料,现在开始准备,时间刚刚好。
“就按照上面写的,准备出一份吗?不需要多备一份?”
“可以多备一份,以防万一。”
“好1沈昊林把那张纸条交给了梅林,“你去准备一下,亲手准备,不要出任何岔子。”
“是1梅林仔细的看了看单子上面所列的材料,基本上都是库房里面有的,稍稍松了口气。
“材料都是齐备的?”
“是齐备的。”梅林小心的把单子收起来,朝着众人一抱拳,说道,“那我去准备了,请国公爷放心,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可以。”
梅林离开之前,还把花厅的门敞开了一些,一群人呆在一个屋子里面那么久了,气味儿也不会那么的好,稍稍通通风,大家也能精神精神。
“屋子里面有点闷,要不我们去院子里面站一站,活动活动?”沈茶看看还有些半潮的海图,“我们出去了,也好把花厅的门和窗户都开开,让这里通通风,画卷可能干的更快一点。”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同,闷在屋子里面有点久了,确实是也不怎么舒服,出去到院子里,还可以松快松快,活动活动腿脚什么的。
沈茶和金苗苗抓着甄不悔走在众人的最后,美其名曰是让他一起帮忙打开花厅的窗户,但实际上,刚刚他跟两个老头儿的眉来眼去,没有逃过沈昊林和她们的眼睛。
刚才沈昊林起身的时候,捏了捏沈茶的手,沈茶看过去,看到对方朝着自己眨眨眼睛,就明白了,这是想要她错后一步,拦住甄不悔问问他到底知道什么,隐瞒什么。
就是因为这个,沈茶这才拉上了金苗苗,两个人一起拽住甄不悔,准备问问清楚。
“两位……”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甄不悔很无奈的看着她们,“这是要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我是好人家的男孩,不接受强迫的。”
“怎么说话呢1沈茶哭笑不得,“是有话想要问问你,瞎琢磨什么呢1 “就是啊,姐姐对你这样的没兴趣。”金苗苗一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就是有点话想要问问你,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说呢,我们就放过你,不老老实实说呢,就别怪我们翻脸无情了。”
“嗯1沈茶微微颔首,朝着甄不悔淡淡一笑,“咱们都是自己人,也不打哑谜了,刚才跟二爷爷和岐伯眉来眼去的干嘛呢?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原来是问这个。”甄不悔轻轻摆手,“也没有什么可以瞒着你们的,就是关于法莲大师的事儿,就暂时别讨论下去了,他这个人……”他想了想,“怎么说呢,不太正常,至少跟我们是完全不同的。”
“你对他有点了解?”
“不算了解,只是二爷提到了,就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儿。”看了看沈茶,又看了看金苗苗,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以前,我听王爷和公子提过几句,因为不知道他可能是青莲教的幕后主使,所以,也没太关注。只是王爷和公子对他的评价不太好。”
“评价?”沈茶想了想,“什么评价?”
“说他走的是歪门邪道,离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扯上任何的关系。”甄不悔轻笑了一声,转过身看着那张海图,“这么一看,还真的是歪门邪道,可惜,这个歪门邪道走的跟我们有关,躲都躲不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1金苗苗点点头,又挡在了甄不悔的跟前,“就这些?没有别的了?”
“对1甄不悔笑了笑,“就是这些啊,也没有什么别的了,多的我们也不是很了解。”他一摊手,“对他的了解,跟你们一样,都是听二爷说的。”
“这倒也是,你的反应跟我们是一样的。”沈茶朝着金苗苗招招手,“行了,就算是有什么,他也不会说的。”她看了一眼甄不悔,轻轻一挑眉,“我是看出来了,没有两位叔祖的首肯,你是绝对不可能跟我们透露半点消息的。”
“大将军英明。”甄不悔想了想,想道之前他家公子跟他说的话,淡淡笑了笑,说道,“有朝一日,我也会谨遵大将军的命令的。”
“别了,还是别了。”沈茶看着他摆摆手,“你还是好好陪着二老吧,别在我眼前晃悠了。”
“我可先跟你们说下啊1甄不悔溜达到沈茶身边,跟着她和金苗苗一起走到院子外面,“非常重要的啊1
“是什么?”沈茶歪着头看着甄不悔,“怎么突然这么严肃了?”
“就是在他们两位面前不要提什么所谓的二老啊,老啊类似的字眼儿。”看到围过来的薛瑞天、金菁,又看看站在不远处跟蒋二爷、岐伯在一起的沈昊林,“切记,切记,包括年纪大了什么的,都不能说,这是禁忌,会暴躁、会暴跳如雷的,明白吗?”
“还有这样的忌讳呢?”金苗苗摸摸鼻子,“为什么?他们年纪大是事实啊,算计起来,要有百岁往上了?”
“那肯定是有的啊,可两个人的样貌不是啊,一个三十多岁,另一个不到三十,说他俩百岁了,也得有人信,是不是?”甄不悔轻轻叹了口气,“他们两个不喜欢是一方面,还有另外一方面,就是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对不对?”
“说的有点道理,免得被人察觉了。”薛瑞天拍拍甄不悔的肩膀,“说起来,这个法莲大师是不是也……”
“不排除这个可能。”甄不悔轻轻点点头,“主要这个东西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他轻轻叹了口气,“感觉就是凭空掉下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