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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一开始的时候,你所在的这个小队,并不是只有你们兄弟和同村的人,还有其他的人,后来才慢慢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吧?”看到善大微微点头,黑禄儿想了一下,“能不能告诉我们,原来的那些人都去了什么地方,还有同村的这些人,是不是就是原来一起幸存下来的人,这些年里,他们有没有伤亡,有没有性格发生变化的呢?”
“嗯……”听到黑禄儿的话,善大仰起头,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我对这个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只能试着回想一下。嗯,之前之前和兄长在一起学习的那些人,说来也有点奇怪,我跟他们大部分人都只是一面之缘,但他们似乎对我很熟悉,有事没事的,总在我眼前晃荡。几位大人也知道,我那个时候不喜欢、甚至是比较排斥陌生人,不乐意跟陌生人见面,就总是躲着。”
“故意接近你吗?”
“嗯!”善大点点头,“不过,等我开始努力上进了,他们也就慢慢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为什么会消失?他们自己消失的?”
“嗯,有些人是因为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受了很严重的伤,没有及时的救治就不幸没了。还有些人偶尔能见到,但慢慢的也离开了。我之前也问过兄长,那些人去哪里了,他说都被派出去了。不过,族里的老人们曾经说过,这些人能活下来的其实是很少很少的,十个里面最多只有一两个,这还是要看运气的。”
“原来是这样。”黑禄儿点点头,“你同村的那些人呢?他们从小就是这个样子?”
“我知道您想问他们在村子里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在山里一样,这么的欺善怕恶的,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还是说等到了山里,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对吗?”看到黑禄儿微微点了点头,善大遗憾的摇摇头,“真的特别的遗憾,我是完全没有印象,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很小,刚出生没多久,压根就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我真正认识他们,就是在山里面认识的,还是兄长说的,这些都是从小一起长大、同一个村子的兄弟,以后要好好的相处之类的。”
听到善大的话,黑禄儿和阿飘相互对望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同样的一点。
“你先喘口气儿,歇一歇,等会儿我们再说。”黑禄儿拍拍戊术丹的肩膀,“好好招待小善先生。”
“哦!”戊术丹看看已经站起来的黑禄儿和阿飘,满脸都是疑惑,但他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况且他相信这两个人是不会瞒着他的。
黑禄儿和阿飘看了一脸茫然望着自己的善大,轻轻一挑眉,两个人并排走出了这间石室,往刚才的那个角落走去。
“飘大人,怎么想的?”黑禄儿回头看了一眼,“有没有问题?”
“大人想的,便是我想的。”阿飘冷笑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也就是说,换的并不是一个,而是一个村子,对吧?”
“对的!”黑禄儿拉着阿飘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我刚才就觉得奇怪,如果是只换了一个,那么难免不会穿帮。但如果换了一个村子,那么就不会有人知道,善强是假的了。”
“善强小队原来的那些人,说不定才是善大口中同村的那些兄弟,而现在被我们关进牢里的那些,情况应该跟善强差不多,都是真正倭人的后代,只不过冒名顶替,有一个名正言顺、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的身份罢了。”阿飘轻轻地叹了口气,“不过,还有一个疑问,他们既然想要养废善大,那么,不遗余力的欺负他,又是为了什么?好好的供他吃、供他穿,供他玩,让他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纨绔子弟,难道不好吗?”看到黑禄儿斜着眼睛瞅自己,她摸摸自己的下巴,“别这么看我,高门大户里的那些夫人们,不都是这么对待庶子的吗?她们偶尔进宫来面见殿下,有的时候会谈及这些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黑禄儿轻轻摇摇头,“她们确实是这么干的,毕竟那些孩子不值得她们太费心思。”
“所以啊,我就纳了闷了,为什么那些人不这么做,反而要欺负人呢?为了激发他身体里的血性,成为一个最大的变数吗?这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非常不利的吧?”
“是这么回事!”黑禄儿点点头,“所以,我也没搞明白,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阿飘伸出一根手指,“他不止一次的提到一点,身边有河下的眼线。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孩,为什么要安排那么多眼线看着,为什么要安排那么多人照顾着呢?”
“他身上应该有他们想要、但没要成的东西。”黑禄儿点点头,“这是唯一的解释,如果不是这样,就根本说不通他们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可他当时只是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身上能有什么值得这些人惦念的?”阿飘微微一皱眉,“善家的手艺……”她看看黑禄儿,又看向身后的那个小房子,“到底是什么呢?能让他们这么的惦记,不惜下这么大的工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