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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白月莹睁着惊恐的双眸,捂着跳得飞快的心脏。
语落,景月便走到了她的面前,神情严肃地道:“白三小姐,殿下请你去雨竹茶馆小坐。”
闻言,白月莹侧首看向对面的茶楼。
抬眼一望,便瞧见北宫腾霄眼神肃穆地睥睨着她,眸中带有的威慑力令人窒息,她匆匆瞧上一眼,便脊背发凉。
“哈哈哈,小爷我又赢了!再押再押!”
“齐小王爷今日好手气啊!”
闻声,白月莹余光轻扫一眼赌坊,而后紧紧握着袖子里的拳,便随景月望茶馆方向走去。
须臾,白月莹坐在了北宫腾霄对面。
北宫腾霄眸底藏着一抹颇具威慑力的阴鸷,面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道:“白三小姐想喝点什么?”
白月莹放在桌上的手紧张地攒着拳头,微微蹙起了双眉,道:“不必了,殿下,月莹还有些事……”
“闻名帝都的第一才女去赌坊,不太合适吧?”北宫腾霄细品了一口茶,声音低沉地道。
白月莹身形一顿,后背冒出些许冷汗,她紧咬着牙,平稳地呼吸了几口气。
北宫腾霄果然一直在监视着那个人……
菱贵妃死后,他的身旁更是重重高手,今日徘徊于赌坊门前,见四下无人,这才松下一口气,怎料竟遇上北宫腾霄本尊!
白月莹轻轻咬了一下唇瓣,道:“臣女只是想劝劝表弟,少去那样的地方,败坏齐王府的名声,并无他意……”
北宫腾霄轻轻挑起眉,道:“白三小姐记性可真差,据本宫所知,白国公只有一位妹妹,菱贵妃也并无任何子嗣,你又何来表弟一说?”
白月莹微愣片刻,缓缓凝眉。
虽然彼此心知肚明他的真实身份,但白家已经答应了死守这个秘密,可是眼下并无外人在场,北宫腾霄却还说了这样的话……
见她沉默,北宫腾霄继续冷言道:“若白三小姐想不起来了,本宫不介意亲自带你去见白国公,你们父女俩有的是时间慢慢回忆。”
语落,白瓷茶杯被略带些力道地放到了桌面。
闻声,白月莹身形蓦地一颤,旋即将头低了下来,声线颤抖地道:“殿下说得是,月莹近来精神恍惚,现在想来,确实没有什么表弟,谢谢殿下提醒。”
北宫腾霄勾起薄唇,露出未达眼底的笑意,道:“白三小姐想起便好,若是希望白国公相安无事,本宫还是奉劝你谨言慎行为妙。”
白月莹捏着手心出了汗的拳,起身行了一礼,道:“殿下教训得是,臣女告退。”
北宫腾霄轻轻睨了她一眼,道:“请自便。”
走到茶馆门口,她停步望了一眼赌坊,身前便走来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抬眼一望,是北宫腾霄的护法景令。
景令冷言看着她,道:“白三小姐,你可以离开了。”
白月莹眉头轻蹙,虽然那个人不过是个她瞧不上眼的纨绔子弟,但毕竟他是菱贵妃的亲生儿子,若他知晓菱贵妃的死因,定能与她携手对付楚姣梨!
可是……
她望楼上悄悄望了一眼,不禁咽了咽口水,只得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北宫腾霄是对他怀恨在心,像往日一般监视,或是有意相护楚姣梨呢……
但不管如何,她想找楚姣梨复仇的计划暂时行不通了,若眼下还不安分守己,依照北宫腾霄的意思,白枭的性命亦是堪忧……
她咬了咬唇瓣,紧握着拳离开了。
自景月汇报了白月莹近来的动向后,北宫腾霄便选了一日亲口警告她。
想罢,他微微眯起凤眸,那个小丫头可真不省心,惹了一个大麻烦却不自知,真是……
一旁的景月朝街道望了一眼,旋即朝北宫腾霄道:“殿下,齐世子带着人朝赌坊去了。”
闻言,北宫腾霄朝赌坊门口一望,便见北宫千秋伫立在门口,身后一众手下快步走了进去,将少年押了出来。
少年十五六的年纪,一身略微松垮的蓝色衣衫,精致俊朗的五官竟与北宫腾霄有七分相像,他便是齐小王爷,北宫千岭。
北宫千秋朝茶馆二楼望去,露出淡淡的笑意,道:“太子殿下,父王命我将千岭带回齐王府。”
掺杂些许内力的话语不用多大的声音便传到了他的耳中,他礼节性地笑了一下,道:“既然是皇叔的意思,那请便。”
北宫千岭抬眼朝北宫腾霄的方向望了一眼,眸底闪过一丝仇恨的怒意,而后很快又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北宫千秋道:“大哥我不走!现在手气正好呢!就一把!再让我玩一把就好!”
北宫千秋睨了他一眼,并未搭理他,朝附近停靠的马车走去。
“北宫千秋,我有事情找北宫腾霄。”在北宫千秋身后的楚姣杏声线阴沉地道。
北宫千秋侧首一瞧,便见楚姣杏恶狠狠地咬着牙,脸黑了几个度。
他轻轻挑眉,道:“可以,不过……”
楚姣杏微愣,道:“什么?”
话音一落,北宫千秋便朝她的袖口伸去。
楚姣杏脸颊一红,略带慌张地道:“喂喂喂,这可是大街上呢,你想干什么!”
北宫千秋拿出她袖间的一百两银票,收进了自己的袖口。
楚姣杏睁大了吃惊的眸子,立即朝他嚷嚷道:“你还给我!这是梨儿的钱!”
北宫千秋睨了她一眼,道:“这些钱我就先替她保管了。”
楚姣杏蹙着眉不服气地瞪着他,道:“你!”
北宫千秋侧首朝身旁的护法道:“慎行,你跟着她。”
“是。”叫慎行的护法低头应下,旋即走到了楚姣杏道身后。
北宫千秋俯下身,在她耳畔轻声道:“你少给我惹事,不要得罪他。”
楚姣杏欲言又止,紧紧握着拳,抬眼望着茶楼上的男子。
北宫腾霄眼神清冷,对上她略带凶悍的眼神,微微眯起了凤眸。
楚姣杏轻哼了一声,道:“知道了……”
北宫腾霄眉头轻挑,道:“昨晚的事,她知道了?”
闻言,景月点了点头,道:“昨晚她来过太子府,一直照料姣梨足有半个时辰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