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3。】,
只可惜,夜清河已将先前记忆中所习术法推演过,发觉其中只有少部分可以万化归元功催动。
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万化之道。
而这少部分术法,本身威力皆是一般,由万化归元功催动,威力再弱三分。
用来对付低阶修士,或有奇效,但用来巅峰对决,便显得儿戏了些。
“你如何了?”
夜清河将二十七接下,安置于湖心亭内,轻声询问。
后者微微摇头道:
“我没事啊,神清气爽,有所突破,倒是你...”
听到闻剑二七的话,一旁的古行知也望了过来,这一仔细打量,先前心中的疑惑非但未解,反而加深。
只因这一次,二十七苏醒之后,功行圆满,但夜清河并未受到“反馈”,功法进境一如往常。
而夜清河自己,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她已可确定,上一次绝非巧合,但为何这一次未能生效?
是自己中途没有继续推演功法,所以未能接受反馈,还是这其中有什么特殊的限制?
不过至少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所习之功法,并非单纯以他人努力为基,强夺他人成果。
如此,心中倒是觉得畅快一些。
“夜道友这次,倒是慢了些许。”
古行知淡淡开口,可他当然知道,夜清河的修为进境如何。
毕竟他苏醒之后,可是与夜清河相处近半年之久。
一开始,他便看破了对方的功法进境,未至二层圆满,之所以一直不说,便是等待此时此刻。
但他发现,自己预想中的一幕并未发生,所以打消心中疑虑的同时,也好奇起来。
此女为何这半年来,不见修习功法?
难道是天资不足,因此卡住?
还是说,另有原因?
“嗯...的确遇到了瓶颈。”
夜清河此时对这功法已无芥蒂,见无法坐享其成,于是便着手推演修炼起来。
见夜清河闲置半年,今日方才开始修炼,古行知虽有不解,但也未出声打扰,而是密切关注。
至于二十七,则是瞥向古行知,笑着问道:
“我闭关的这些时日,可是错过了什么趣事?你为何也开始唤她道友了?”
古行知闻言,略微迟疑,而后答非所问。
但这一句话,却将二十七心神尽数迁移。
“趣事没有,恶事倒有一幢,你的那些三故门旧友,一月之前不知为何要强行离开洞府。
当时我们在禁制之内,所以并未拦阻,便将同行令牌赐予其中一人。
可算算时间,他们理当回返,如今迟迟未归,怕已凶多吉少了。”
古行知说这番话时,语气平静,他拜二十七为师,只是权宜之计,可并未真的将自己当做三故门之人。
而他虽答应潇雨尊者,护三故门之人三百载,却没说要护全部,也没说如影随形。
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对方听话,且不主动找死的情况下。
所以对于那些强离洞府,自行找死之人,古行知并不觉得他们还在保护之列。
“啊?”
二十七惊呼一声,但古行知预料中,对方可能的责备,却迟迟未来。
二十七似乎只是感觉到意外,但对于这些人,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在意。
惊讶过后,便是一声...
“罢了,他们既想要离开,便任他们去吧,强求不得的。”
见便宜师父如此淡然,古行知倒是有些意外,于是补充了一句:
“但离开的并非是全部。”
果然,对方的镇定,多半是强装,此刻立时来了兴趣:
“还有谁?”
“未见那独臂独眼的小子,还有那用刀的最强之人。”
“是闻剑七和览刀三?他们没有离开?”
二十七闻言一愣,若论幸存十一人中的影响力,闻剑七当属第一。
而实力方面,览刀三冠绝此间。
这两人可以说是精神领袖。
可这两人没有离开,因何其他人会离开此处?一秒记住【。3。】,
莫不是他们之中,闹出了什么乱子?
“我要见他们。”
二十七言语之间,极是坚定,望向古行知,却见对方微微摇头。
正想发问,却闻一声...
“并非是我刻意拦阻,而是这禁制如今已不为我所驱动,想要离开此处,只能凭借自身实力强闯。
虽然这些禁制由内向外突破,难度大大减少,但也并非你我如今实力可为。”
“你...”
二十七闻言语塞,上下打量古行知,起初还觉得对方可能是故意如此行事,为得便是逼自己将剩余功法交出。
但打量过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对方眼神如常,不似作伪。
“那我们岂不是很长一段时间都出不去了?”
“正常情况下来说,是。”
“那不正常的情况呢?”
二十七迅速捕捉到对方言语之中的关键,问出这个问题,却让古行知微微摇头:
“不正常的情况很危险,最好不要发生。”
可他此言刚刚落定,便犹如言出法随一般,一道巨大的轰鸣之声,自洞府西南侧传出。
整座洞府上空萦绕的血云,此刻开始有溃散之势。
洞府外的结界,虽然年久失修,但也绝非止境之下能够攻破。
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在眼前,眼下血云溃散,说明是有人在强攻洞府,且已攻破一角。
能有如此功效者,唯有当初自己破例送出的那一枚通行令牌。
古行知催动秘法,神识朝令牌勾连而去,立时看清了洞府外的状况,不由得眉头微皱。
道出一声:
“冤家路窄。”
“怎么了?”
古行知没有开口,因为以令牌为媒介看到的景象有限,且...不合常理。
因为洞府之外,站着十余名身穿青色道袍的男子,这些人身上大多带着大小伤势,颇为狼狈。
队列之前,赫然是先前强出洞府的三故门之人,但这些人如今皆已没了生机,倒在队列之前。
而方才的声响,正是这十余人以通行令牌施法,借此攻击洞府大阵。
已是撕裂开一道缝隙。
而让人感到不合常理的,却是他们还未攻入洞府,可本该在洞府内的一人,便被其挟制。
如今只剩下一口气在。
正是那独臂独眼的小子,闻剑七。
“嗯?”
夜清河是在推演功法,而非凝神入定修炼,此刻也被方才的声响惊醒。
此时轻疑间,望向古行知。
后者稍加思索,觉得此事无法在隐瞒两女的情况下解决,于是出声道:
“三故门之人已死于他人之手,而那些人如今正拿着通行令牌攻破洞府结界。”
说话间,又是一阵轰鸣之声响起,洞府上空的血云彻底溃散,这意味着结界已破。
但与此同时,湖心亭中央,一道蓝色光幕骤然浮现,将湖心亭包裹其内。
“想不到我所留后手,竟是被几只蝼蚁触发,可悲可叹。
此阵可隔绝神识探查,外人无法看到或是听到你我身形言语。
从即刻起,此阵会汇聚禁制反馈之力,用于大型挪移传送,当然,这需要的充能不小。
还需这几只蝼蚁加倍努力。”
“加倍努力?”
二十七似乎对于三故门之人身死,并没有太多意外和悲伤,她反而更在乎当下三人的状况。
对于这一点,古行知很是满意自己便宜师父的心态。
若是她哭哭啼啼,吵嚷着要自己给三故门报仇,这才麻烦。
“是,此阵勾连外界禁制,一旦对方攻击禁制,便可转化对方真元,为阵法充能。
攻击力度越强,阵法充能越快,但若这些人连一层禁制都无法破开。
那你我才是真正的瓮中...”
古行知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希望来人实力不止自己窥探到的那般。
毕竟他实在想不通,以这些人的实力,怎么敢在通云四层之中,抢攻未知洞府?
应该是有什么底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