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天才?
里安隆来不及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艾洛德的攻击就到了,他喊出前者的名字,依旧施展那看似无作用的飞刃攻击。
这一次是枚破裂的玻璃片,当它飞出一半距离时,艾洛德又亲自动手,一左一右扔出了两把飞刀。
后扔出的两把飞刀有着鲜艳的刀柄,在空中出现了一蓝一绿的色彩。
他没有使用信使的能力,而是直接扔出去。
第一柄使用信使能力射出去的玻璃片已经冲到了里安隆的脸前面,他身上的剑鞘遗物再度闪烁,仔细看能看到,当玻璃片触碰到虚影时,似乎有什么东西粘在了上边。
里安隆脸接攻击,头后仰又抬起,毫无伤痕,并且还朝艾洛德射了两发子弹。
而这时,第二次攻击的飞刀到了,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瞄准里安隆的腰部。
那道剑鞘的虚影继续出现,即将与之接触,可突然,艾洛德的第三把飞刀撞在了第二把飞刀的刀柄上,改变了它的速度与角度。
虚影闪烁而过,在消失的那一瞬间,绿色刀柄的飞刀冲破了里安隆的防御,直接扎在了他的心窝上!
里安隆闷哼一声,向后翻倒,嘴里狂喷鲜血。
说来也是诡异,这一次的伤势,并没有得到恢复,那刃器实实在在地射进了里安隆的胸口,足以致命。
“知道你输在哪里吗?新人。”艾洛德走过去,捡起那柄蓝色的飞刀,“那柄剑鞘的能力,并不是改变因与果,也不是治疗你受到的伤害,而是在虚影闪现的那一瞬间,识别出击向你的物体,将其造成的伤害给抹消掉。”
里安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看上去生命正在缓慢消逝。
艾洛德站在他的上方,冷漠地望着他的眼睛。
“剑鞘发动力量拥有细微的间隙,它就像是一盏坏道的灯,会以极快的频率闪烁,我先前以某种规律朝你攻击,就是为了计算它发动的间隙,得出的结论是——时间非常短,甚至比眨眼还要快。”
“因此,我最后的一次攻击,陆续扔出了三把武器,就是要抓住那一瞬间的间隔,突破你的防线……”
里安隆面无表情地听他说完,然后才虚弱地开口道:“如何能计算……这是不可能……的……”
艾洛德把玩着手上的武器,冷笑道:“以人类的大脑是不行,但‘天才’却可以办到,而恰好,我能借来‘天才’的能力,这是我晋升花花公子后,最大的仰仗。”
听完这话,里安隆释怀般叹了口气,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艾洛德知道他死了,最后抛下一句话:“杀死你的飞刀,正是百灵鸟在俱乐部里表演用的道具。”
说完,他从里安隆胸口处拔出了那把绿色的飞刀,将其收好后就走向马棚出口,检查被定住的米茜。
米茜仿佛石化了般,一动不动,眼睛还睁着,就是无法说话。
艾洛德检查他背上的金碗,那上边的古文字是个麻烦,因为他不认识,也不敢轻易触碰,害怕万一碰到了碗,他自己也会被定住。
这时,马蹄声响起,匆匆赶来的维克托总算是抵达了此处。
他望着地上死了一片的歼察局调查员,脸色非常难看。
所有人都死于飞来刃器,明显是出自艾洛德的手笔。
他下马,蹲下挨个检查,最终发现无人生化。
于是他站起来,看向马厩入口处的人,艾洛德也站起身来,双方的目光交接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维克托这时才发现,里安隆不在外边的死人里。
“里安隆呢?”他开口第一句就是质问艾洛德。
艾洛德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反过来质问:“我以为你已经死了,维克托·戴蒙。”
维克托知道他说的是偷袭的事情,还好自己有预先上两件套的习惯,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
“想弄死我,你得再加把力啊……”维克托嘲讽道。
艾洛德耸了耸肩:“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两人就彼此充满敌意,但直到艾洛德暴露前,维克托都没想过,他们会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想当初,在抓捕萨利万那件事情上,艾洛德还是帮了维克托不少忙。
要说他是防剿部的叛徒,当时的维克托不会料到,也不想管。
虽说防剿部的制度有极大的漏洞,但大部分人也就是藏着点小心思,不会真的站到联邦政府与歼察局的对立面。
而现在,面对站到台前来的艾洛德,过去的许多疑问,维克托也能想明白了。
“那趟火车班次,走漏消息的就是你吧?”维克托开始一一确认。
艾洛德扬起眉毛,脸色冷漠地回答:“没错。”
在开往东部的火车上,也就只有信使,能够随时向敌人透露防剿部的行踪。
“进步党人连环死亡的案子,处理痕迹,故意掩盖真相的也是你,因为你当时负责组织调查,可以随意进出案发现场。”维克托继续质问。
艾洛德嘴角上扬,少见地笑了。
随后,维克托将之前的那些推理猜测全都说了出来。
艾洛德默不作声,没有辩解,也没有承认,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维克托知道,就算不是他干的,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对于艾洛德的动机,维克托非常好奇。
与面对里安隆不同,艾洛德似乎更愿意透露给维克托更多的信息。
只听他说道:“我要找到被防剿部藏起来的秘密。”
“你不是已经得手了吗?”维克托提及了对方在内层资料库里偷资料的事情。
艾洛德摇了摇头,表示他并没有得手。
“不,我所要寻找的,被藏得很深,以我的水准还无法触及。”
“是什么?”
“世界的真相,一位真正触及到‘神秘’的开悟者所留下的遗稿,他的名字叫做希弗斯,我们常会提及他的名字,并尝试寻找其布道的痕迹。”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维克托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在哪听过,不过艾洛德说到了“我们”,维克托抓住这点,急忙询问他背后的组织。
艾洛德眼睛一眯,给出一个令他感到震撼的答案——万物皆有裂隙!
“你是门阈创口会的人?”维克托脸色骤变。
艾洛德默认了,维克托咬着牙继续质问:“所以你们的目的,就仅仅是为了找到那个什么遗稿?”
“不……那是我的目的,不是创口会的首要目标。”艾洛德似乎觉得,自己面对维克托会完全占据上风,有些自负起来,“他们计划的第一步,其实是要某个人死。”
“谁?”维克托微微皱眉,“要杀什么人,需要绕这么大的弯子吗?”
艾洛德捏了捏嗓子,咳嗽两下,正声道:“当今的总统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