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的批准?抱歉,我们是代表歼察局与防剿部而来,如果是威廉部长……”
一开始,维克托以为对方说的部长是威廉,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警卫指的部长,是他们白色王冠安保警卫部的部长,名字叫斯坦福·范徳·赛尔。
又是一位光头的中年男人,而且维克托还见过。
之前处理格伦案子时,他曾短暂地跟对方打过交道,接触下来,只感觉那个男人对防剿部存在着某种偏见。
“如果需要歼察局的配合,至少得让我们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检查失窃的房间……你们这样刁难,万一总统阁下真的出了事,又该谁负责呢?”
托尼言辞告诫对方。
那名警卫皱起了眉,表情上都写满了为难。
他最终还是松口了,告诉给了两人一件关于黄铜塔的秘密。
“你们想要去的地方……所谓地……存放着最重要卷宗的那个房间,其实需要两把钥匙才能打开……”
两把钥匙?
维克托略微惊讶。
警卫继续解释:“一把钥匙放在我们的头儿那里,额……也就是斯坦福阁下,我习惯叫他头儿了,还有一把在总统阁下那儿……”
目前乔治总统在巡回演讲,不可能回来给他们开门,而斯坦福……
等等!
维克托发现了其中的漏洞。
“如果房间是要两把钥匙才能打开的话……你们又是怎么发现东西失窃的?还有别的途径可以进去吗?”
警卫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只有那道门,其实我们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被偷走了,就连斯坦福阁下自己,也不能仅凭一把钥匙就开门进去,可那道门却有被打开过的痕迹,我不信谁偷偷溜进去只是为了写个‘到此一游’……”
“什么意思?”维克托好奇地问。
警卫解答:“据说,门上的锁是用特殊的方式制作的,每开启一次,就会出现不同的痕迹,具体情况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你们得找斯坦福阁下聊聊。”
“斯坦福他不在这里吗?”托尼无奈地捂着脑门。
“没错,他离开山弗朗去找总统阁下了,就是为了取来另外一把钥匙,回来后打开这道门进行检查,保证巡回演讲可以顺利进行下去。”警卫实话实说。
维克托听后更加不可理解。
“我听说,里面存有总统阁下的行程计划,既然已经看出门被人给打开过了,就算不确认计划是否已经泄露,为了安全起见,也应该改变原定计划或者干脆终止巡回演讲,等我们把幕后黑手给抓住再继续……但我听你说完,似乎总统府并没有改变计划的打算。”
总统出发后,发现东西被偷,安保负责人亲自前去找他,却不是为了警告他,只是拿回总统那把钥匙来打开门检查……
这一系列行为在维克托看来非常不合理。
对此,警卫也了解不多,只能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来解释总统府高层的打算。
“总统阁下那边,我也不理解为什么不终止演讲,也许是因为选举逼近,没有多余时间准备第二份计划。”
维克托听后,继续提问:“是什么时候失窃的?”
“在进行巡回演讲前,但我们发现时,总统阁下已经出发了,他不在白色王冠。”
听完这话,维克托开始捋时间。
也就是说,当白金塔的演讲行程商讨完毕后,需要由打字记录员打出一份纸质的文件,用作黄铜塔的备案。
而在总统出发前,小偷就窃取了他们的两把钥匙,进到那间存放国家机密的的房间了。
不仅如此,之所谓白色王冠这么晚才发现,是因为小偷将钥匙又给还了回去,这才让安保警卫部与白金塔的那些家伙放松了警惕……
这也太难办到了,如果仅仅是偷走一把钥匙开门,或许还有机会。
可那是两把钥匙,不仅要偷走,还要还回去,时间又非常紧迫,等于说窃贼要面临四次被抓住的风险……
维克托记不得他们在处理格伦案子时,总统到底有没有出发,不过现在自由党的演讲正如火如荼地在全国进行着,应该不会中途而废,斯坦福只能在保护总统安全的情况下,把那个偷东西的贼给逮出来。
没人知道他去哪个州找乔治总统了,所以,歼察局只能等待斯坦福回来才能进行下边的工作。
维克托继续在山弗朗等待,等待白色王冠那边的通知,也等待自己安排的船把货送到手上来。
这期间,他按照疑问先生留下的地址去找山弗朗的字母会,却在去那里的路上,产生了一股强烈的熟悉感。
等到他真的抵达位置后,却发现自己站在了那家宠物店的门口外。
“这……这不是提线小丑俱乐部的入口吗?”
维克托万分惊讶,如今这里已经被政府给查封了,宠物店的门上全是封死的门板,要进去只能把它们全都撬开。
“疑问先生会不会是写错了……”
维克托对他产生了怀疑。
不过冷静下来后,他猜测俱乐部说不定真和字母会有关系!
然而这里被查封,远在雷克顿的疑问先生无法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那位或许认为俱乐部还在正常营业……
“该死……线索又断了!”
维克托骂骂咧咧离开了这条街,却没有注意到旁边一栋楼里,有道目光正在悄然打量着他……
……
之后的某一天,维克托从托尼口中得知了那位斯坦福·范徳·赛尔的履历。
原来,他过去竟然是防剿部里的人!并且跟威廉是同属塔性相的先见者!
“我一般不会在背后议论他们,因为有很多小道消息不知真假,但……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
两人同乘歼察局的马车,黑色的车厢外是高举立牌,拉票选举的人群,把马路堵得严严实实的,导致他们的行进速度相当缓慢。
虽然总统阁下不在首都,可首都的党派争票运动还是异常激烈的。
这里面还有女性组织在抨击双方,同样聚集在街道上进行宣传,号召赋予女性投票的权力。
托尼把车窗关上,抠着脑门继续对维克托说:“我不懂你们先见者,但听说同性相的先见者往往会彼此敌对,据说当年斯坦福也有机会成为防剿部的部长,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选择了退出,来到白色王冠担任了安保警卫部的负责人。”
他这话确实激起了维克托对那段往事的好奇。
“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不是说了吗?不知道!但自那以后,斯坦福就非常排斥防剿部跟歼察局,特别是威廉·马歇尔,你将来如果跟他见面,可千万别提起威廉。”关上窗也能听见外边的吵杂声,这令托尼有点焦躁。
维克托倒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作为有经验的先见者,他当然知道同性相的先见者为什么会彼此敌对。
因为密传晋升以及合成仪式的存在……
然而也有例外,比如教会那种神奇的地方,它们可以将相同信仰的人聚集在一起,里面的先见者也都同属一种性相,彼此靠信仰来连接,全凭自觉,没有发生大面积的厮杀抢夺,以教会中的职位高低来分配应得的密传。
当然,也有萨利万那种,为了晋升密传三而谋杀同僚的情况发生。
至于威廉跟斯坦福这样的,不是狂热的教徒中人,也没有各种条条框框的约束……两人在当初共事时,没搞出个彼此厮杀、你死我活的状况就已经算是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