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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确保他们跟我们白天请的那些人不一样?”常时初问,“这批粮食很重要,我不想出任何错差。”
魏予安抿了抿嘴,然后十分肯定地对她说:“我可以确保,因为我有一次在码头乞讨,被人踹下了河,是老王叔和他的工友们把我救上来的。”
“那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常时初点头说道,能跳下河去救一个小乞丐的人,品性应该差不到哪里去,总比那几个想着半路上抢粮的好。
“你现在就去找他们吧,如果他们愿意,我可以多付一倍的工资,只是今晚我们得连夜离开了,因为要避开白天那些对我起了歹意的雇工。”常时初不想浪费时间在那些恶人身上,抓紧时间把粮食运回庆安城才最重要。
魏予安听了之后,立刻就说道:“好,我现在就去找老王叔他们!”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常时初看着他瘦弱的身形,又想起他是个小乞丐,很大可能现在还饿着肚子,于是又喊住他:“先等等!”
魏予安连忙停下来:“姐姐,还有什么事?”
“我给你拿些吃的吧,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干活。”常时初说着,便回屋里去,拿了好几块拳头大的沙琪玛出来递给他。
魏予安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接下来了,说:“谢谢姐姐,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他双手捧着那些沙琪玛,朝常时初点了点头,就飞快地往外跑了。
大概三四十分钟之后,魏予安果然领来了七八个肤色黝黑、满脸沧桑的男人,一看就是干重活累活的。
“姐姐,我把他们带来了,这位就是老王叔!”魏予安赶路太急,喘着气给常时初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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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想请我们运送粮食去庆安城的人?”老王叔看见常时初一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年轻姑娘,十分诧异地问。
“就是我,不知道魏予安跟你们说了没有?我白天的时候本来请了另外一批人运的大,但收到消息,那批人想在半路谋害我,昧下我这批粮食,所以我才让魏予安给我找了另外可信的人,他就找来了你们。”常时初很坦诚地告诉了他们理由。
几人听见她这话,有些吃惊又有些感激地看向魏予安,一个三十多岁耳朵缺了一个口子的男人对魏予安说:“小乞丐,没想到你还还挺信任我们,能把这好活儿介绍给咱们,这回真得多谢你了。”
魏予安红了红脸,一本正经地说:“姐姐想找品行信得过的,我就想到你们了,你们跳下河救过我,我有恩就会报。”
大家听见他这话,都忍不住笑,老王叔又问常时初:“姑娘,这种大事你一个人做得了主吗?你家里大人呢?”
“我没有家人了,就我自己,所有事情都由我做主,你放心,只要你们能把这批粮食运送到庆安城,报酬少不了你的,你们要是不信,我可以先付一半的定金。”常时初知道自己的外貌没太大说服力,于是回屋里拿了一小袋银元出来,几人看见这袋子银元,顿时眼睛都亮了,反正他们只想挣钱,至于给谁运粮,那都无所谓,只要出钱就行。
于是其他人都没有问题了,常时初也真的把那袋子银元给他们当定金,约好剩下的到了庆安城再给。
“常当家,我能不能先把银元拿回家……”老王叔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一离开来回至少得要大半个月,家里要是没点钱傍身,会揭不开锅。”
“对对,我们也一样想回去安置好家里,同时把马车、牛车借来……”其他人也纷纷说道。
常时初同意了,不过只给他们三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就得回到这里,因为要是再耽搁下去,天就要亮了。
老王叔他们感恩戴德地答应了,立马往家里跑,激动得仿佛打了鸡血似的,毕竟这可是一个大单子,做完之后挣的钱比在码头扛半年包还划算,他们谁也不想丢了这份差事。
“你呢,需不需要了结一下这里的事情?”常时初问魏予安。
“不用了,我无亲无故,没什么事需要了结。”魏予安脱口而出道。
“那你进来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吧。”常时初把他当成小孩看,因为他确实又瘦又小,说是十二岁,看着就八’九岁的模样。
魏予安讷讷地应了,这时候才有空闲为自己身上的脏污羞愧,不过他如今是常姐姐的下人了,不能丢了她的脸,保持干净整洁是应该的。
只是……“姐姐,我没有衣服换……”魏予安面红耳赤地说道。
常时初羊装回房间,其实从空间里找了一套看不出时代的十岁左右小孩的粗布衣裳,给魏予安,说:“穿这套吧。”
魏予安立刻接过去,然后烧热水洗澡去了。
常时初见他忙着干活不注意自己了,便从空间里拿出十个头戴的强光矿灯来,伪装了一番,准备发给老王他们戴着赶路。
幸好这年头已经有了手电筒,她拿出来的这种矿灯虽然更先进,但现在出现也不会太突兀,他们大概只会以为是她买来西洋货。
果然,等老王他们赶来之后,看见常时初给他们发的矿灯,只是惊奇地看了一会儿,夸赞这种灯的厉害,就恢复了正常。
又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把所有粮食运到车上装好,常时初才骑着马领着他们离开商照城。
因为有意保持安静,所以他们的动静并不大,而常时初租住的这座宅子周围的邻居隔得比较远,所以居然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行动。
车队很顺利就出了城,直到出城后,天色才亮起来,常时初又带着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才停下来歇息。
因为要运送粮食,常时初对他们的伙食并不克扣,反而大方得很,直接就拿出一辆车的粮食当做他们路上的伙食了。
“常当家,这会不会太浪费了?我们这些人吃饭不用这么多粮食,随便吃些干粮就行了。”老王叔有些不好意思,他们收了常时初那么多工钱,怎么还好意思还吃她那么多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