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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姜云那充满了期待的询问，屠妖大帝在沉默了良久之后轻声的道：“炼妖！”
“魇兽为妖，我身为炼妖师，自然应该可以收伏它。”
“不过，我如今只是一道神识，又和这道封妖印融合在了一起，已经不具备当年的实力。”
“就算能够离开封妖印，也不可能收伏魇兽了。”
屠妖大帝的回答，让姜云不禁默然。
其实，他自然也能看得出来，屠妖大帝连记忆都是支离破碎，实力更是不用提了。
甚至，姜云怀疑，当年屠妖大帝的本尊，之所以分出这道神识，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将炼妖术传承下去。
果然，屠妖大帝已经接着道：“虽然我无法做到，但是你应该可以！”
“你也是炼妖师，是炼妖一脉，我会将我的炼妖术传给你，等你足够强大之时，就能去将那魇兽收伏。”
姜云苦笑着摇了摇头。
苦域，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久远的时间，不知道诞生过多少位巅峰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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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现在为止，他们都不得不通过发动域战的方式，去清空所有集域生灵，来削弱魇兽的实力，让其无法苏醒。
自己纵然是炼妖师，但是实力太过弱小，和苦域强者的实力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更何况，自己连这次的域战都不知道是否能够活下去，又如何有足够的时间，去成长到能够收伏魇兽的程度。
这时，屠妖大帝再次开口道：“我的屠妖鞭，在你的身上吧！”
“是！”姜云手中出现了屠妖鞭，有心想要递给屠妖大帝，但屠妖大帝是存在于灵树体内，自己无法做到。
不过，屠妖大帝显然可以看到屠妖鞭，双眼之中都是爆发出了一道精光，透出了一抹追忆之色，轻声的道：“好久不见了，老伙计！”
良久之后，屠妖大帝才接着道_“里面的命缺印，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姜云点头道。
虽然屠妖大帝说化妖印是最强之印，但是在姜云看来，命缺印，才应该是最强大的。
命缺印，能够将妖族的生命缺陷，清晰的展现出来，只要针对缺陷出手，就能完克妖族。
当年，镇帝剑内，自己就是凭借着命缺印，化险为夷，击杀了当时四镇城的城主父子二人。
只可惜，每一种妖族的命缺印，都是不相同的。
而要想施展出哪种妖族的命缺印，首先需要将该妖族的魂，如同当成祭品一样，献祭给屠妖鞭，然后才能出现相应的命缺印。
有了这个限制，就让命缺印变得有些华而不实。
除非是面对妖族的某个族群，不然的话，遇到单独的妖族强者，根本没用。
屠妖大帝沉声道：“化妖印固然是最强之印，但如果和命缺印配合，那才是最完美的。”
姜云微微皱起了眉头，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屠妖大帝这句话的意思。
屠妖大帝接着道：“你可以自己化妖，再以神识模拟出此妖，送入屠妖鞭中，就能获得相应的命缺印！”
“轰！”
姜云的脑中顿时如同炸开一般豁然开朗！
他没想到，自己的神识竟然也能送入屠妖鞭中，被当做祭品，更是无法想象，化妖印竟然还有这样的用处！
如果屠妖大帝说的是真的，那化妖印和命缺印的配合，的确是堪称完美！
甚至，姜云立刻想到，如果自己能够知晓魇兽的形态，让自己化为魇兽，那是不是可以获得魇兽的命缺印。
屠妖大帝像是知道姜云此刻的想法一样，直接给他泼了盆冷水道：“魇兽不行。”
“因为，屠妖鞭，没有杀过魇兽，其内，也没有魇兽之魂！”
“只有曾经被屠妖鞭击杀过的妖，或者是被炼制成屠妖鞭的妖，才能推断出它们的命缺。”
姜云默默的点了点头，因为他也知道，屠妖鞭，就是以妖族的身体和魂炼制而成。
虽然具体包含了多少的妖族，无法知晓，但数量绝对不会少。
可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包含了所有的妖。
毕竟，妖的种类和族群，实在是太过庞大。
“你也不用丧气，还是那句话，化妖印才是最强的。”
“虽然我是炼妖师，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妖族拥有的各种天赋，都是我人族修士所无法比拟的。”
“只要你掌握了化妖印，你就能获得万妖之之长，成为万妖天敌！”
在屠妖大帝的声音之中，一道光芒蓦然从封妖印中冲了出来，透过了灵树的身体，直接没入了姜云的眉心。
完整的化妖印！
随意光芒入脑，姜云只觉得有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蓦然覆盖住了自己的魂，使得自己刹那之间，天旋地转，眼前一花，赫然置身在了一片白茫茫的天地之中。
耳畔，响起了无数嘈杂的古怪声音，吵的自己的脑中仿佛要炸开一般。
放眼看去，更是有着数之不尽的各种各样的妖，铺天盖地！
这些妖，真正是千奇百怪，包罗万象。
甚至于，以姜云炼妖师的身份，粗看之下，竟然都有超过一大半的妖，让他连名字都无法叫出。
这些妖，有的高达数万之丈，哪怕姜云昂起了脑袋，也无法看清它的全貌。
有的却是比芝麻还要小，眼力不好，都无法发现它们的存在。
有的妖是孤零零的一个，但是却占据了广袤无垠的面积，所在之地，方圆百万丈之内，再无其他妖敢靠近。
有的却是大批大批的聚集在一起。
有的，更是在彼此之间进行着吞噬斗狠。
“吼！”
就在姜云被眼前的这幕景象所震撼的失神的时候，突然一声爆吼在他耳边炸响，更是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天而降。
姜云回过神来，发现正有一只形如老鹰的大鸟，从天而降，用那双充斥着人性贪婪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自己。
眼中，更是迸射出了两道青色的闪电，劈向了自己。
妖！
姜云本能的抬起手来，想要将对方击杀，可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掌赫然变成了爪子。
虽然爪子锋利，但是面对那蕴含着强大力量的闪电，根本就无力抗衡。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闪电击中的时候，却是忽然有着一道鞭子横扫而来，狠狠的抽中了闪电，将闪电给抽的烟消云散。
那道鞭子，在姜云的目光之中，也是变得清晰了起来，让他的身体一震，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那，哪里是什么鞭子，根本就是一截树枝。
顺着这根树枝，姜云看到了一株大树！
灵树！
灵树似乎是感受到了姜云的目光，那根树叶垂落下来，轻轻的缠绕住了姜云的身体，将他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与此同时，姜云更是感受到了灵树传递出的一个信息。
“我保护你，你慢慢感悟！”
到此为止，姜云已经明白，屠妖大帝教给自己的化妖印，并不是一种简单的印记，而是让自己进入妖的世界，化身为妖，去真正的理解，何谓化妖！
只不过，这样的感悟，似乎还具备危险。
因此，灵树担心自己，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同样进入了这个化妖印的世界，保护着自己。
明白了这些之后，姜云没有再去和灵树道谢。
因为这样的维护之恩，根本不是一句谢谢能够报答的。
姜云将这份恩情，记在了心中！
下一刻，他的身体蓦然暴涨，同样化作了那只形如老鹰的大鸟，眼中闪烁着冰冷之意，冲出了灵树，开始努力去获得自己生命之中的另一场造化——化妖！
真实世界之中，灵树，姜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而他们身旁的空间，却是突然扭曲了起来，其内，走出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