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钟,何老头儿,是港口摆摊儿的一个消瘦老头儿。一辈子诚诚恳恳,最幸福的事就是老来得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八月,小鬼子投降了,滚出了港岛。
终于不再受那群畜牲的迫害了,一家人终于有了活着的动力。
九月,英伦代表国民政府正式接受小鬼子的投降。英伦的军舰重新开进了维多利亚港湾。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怎么就会妻离子散?小屁孩儿不会算卦,竟瞎哔哔。糟心!”
何钟挑着东西回了家,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腻歪。
“别闹!大白天的,弄的人家痒痒。”
何钟听得出来,这是媳妇儿的声音。可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在和谁说话?儿子吗?
“哪里痒了?心痒痒还是下面痒痒?我帮你抓一抓。”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是何钟还十分熟悉。是他二弟何仇!
何仇?
“都痒!可是不行,我告诉你,我又有了。”
何钟媳妇儿娇嗔道。
“有了?有什么?有感觉了吗?”何仇笑的很放荡,手又不老实的在楚娇身上摸来摸去。
“能有什么?当然是有孩子了!”
楚娇不高兴的道,自己这是跟了个什么,成天就知道折腾自己。
“孩子?你是说你又怀了我的孩子?我又当爹了?”
何仇惊喜的大叫!
“别喊!死鬼,你想让别人都听到吗?”
楚娇赶紧捂住何仇的嘴,不让他太兴奋。
“哈哈,太高兴了a~!”
何仇兴奋的抱着楚娇亲了一口,更加的肆意张狂了起来。
“碰!”
何钟忍受不了了,内心的愤怒与仇恨疯狂的增长,化成了一腔戾气。
“啊?阿钟!”
楚娇浑身一颤,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何钟抓住现行。太突兀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何仇无所谓,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能够隐瞒一辈子。
“大哥,回来了?来做!”
何仇带着微笑,轻声道。
“这是我家!”
何钟捏着拳头怒道。
“我知道啊?这是你家没错。大哥,你不是说过,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吗?我们一母同胞,不必分的太清楚。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你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不是嘛?告诉你个好消息(▽),娇娇又怀孕了,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
何仇像是说一件很普通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一样,那么的轻松自然。
“咯吱!”
不用何仇再说一遍,他早就已经在门外听到了。否则也不会冲动的破门而入。
何钟本以为,被自己捉奸在场后,这对狗男女会羞愧不已。
“大哥你好像不高兴呀?何必呢,你自己什么情况不清楚吗?你不能有后代的,如果我不帮你,咱们何家岂不是要绝后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大哥!”
何仇走到何钟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捏着的拳头掰开。
呵呵,何钟就这么任由何仇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直。然后积蓄起来的怒火也一点点全都消散的无踪无影了。
“阿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真心爱的,只有阿仇。我希望你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这样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
楚娇站在何仇身旁,伸出两条玉藕一样的胳膊将何仇的手臂挽住。
“你说什么?你这个女人,还有一点廉耻吗?做出这种事情,还妄想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何钟瞪大了眼睛,楚娇的话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让他惊叹不已。太不要脸了!
“好!我不知廉耻!我对不起你是吧?既然如此,我和你何钟今天就一刀两断,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山水永远不相逢!”
楚娇说吧,撒开挽着何仇的手,夺门而出!
“大哥!你真汉子!弟弟我佩服你!再见!”
何仇也走了出去。
家里瞬间变得空荡荡,只剩下一个不知所措的老男人。
我什么也没有了……儿子?我还有儿子!不对,那是他们的儿子,我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港口码头上忙碌的人们,喜气洋洋的面容下伏藏着一股死气。仿佛将死之人一样,犹不自知。
“师父,这些人还有救吗?我看着他们一个个跟鬼似的。长期以往,怕是都会短命啊!”
阿帆头头是道的说着,在师弟面前,总得显得有几分本事才行。刚刚千云算卦,可是露了一手,让师父都高看一眼。
“能用尸气感染这么多人,恐怕也就是玄魁了。僵尸忌讳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妈港的。先找玄魁吧,斩去源头后好好休息这关时间他们就好了。”
毛小方叹了口气,这些人染了尸气,即使能好也会伤了根本,寿命缩短是肯定的了。
人各有命,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强改不得。
千云也感受到了尸气,不太浓,毫无价值。
玄魁么,有机会的话抓过来研究一下,上次还真是大意了,应该直接留下他的。
不过千云也没有太放在心上,钻研茅山道术才是他该上心的。
初到贵宝地,首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衣食住行中的住。没有住的地方可不行。
“去住旅馆吧,咱们这么多人,总不能露宿街头。”
毛小方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来,积蓄花了不少,已经所剩无几了。得找点儿活儿挣些钱了。
“哦,师父,就去那边儿吧。”
打间住店儿都是阿帆来跑腿儿的,他一眼就能分辨出哪里有廉价又舒适的旅馆。
定了两间房,千云和林梦夕住一间,阿帆跟着师父毛小方住一间。
“师父,出去转转,陪小莲找一找他的丈夫。”
阿帆对寻找小莲的丈夫上了心,早点儿找到方国民他就可以早点儿拜托这个女鬼。
“我陪你一起去!”
毛小方一个人在屋里也无聊,正好出门透透气。做了一路的船,虽然吃了“金灿灿”治好了晕船,但总是面对着海水心情多少有些抑郁。
“师弟他……”
阿帆想说,要不要叫着千云一起。
“不必了,你师弟练功可比你用功多了。你要是有他一半儿的勤奋,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哼!”
毛小方气的拍了阿帆的头一下。
千云回了房间,并没有像毛小方想的那样练功,换了一身衣服后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