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特的声音从耳麦中响起,“预计三十秒开始。”
此时此刻,威尔逊只觉得自己现在度过的每一秒都极为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
倏地,他瞳孔一缩,神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而莱斯特几人也明智的没有在此刻出声,默默等待着威尔逊那致命一枪。
“对,就是这样,来吧……来吧!”
看着望远镜中的人影踏着阶梯的恒定步伐,威尔逊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迅速根据狙击枪旁边的风力测算略微抬了抬枪口。
崩!
一声沉闷却又响亮的声音远远传开。
威尔逊紧紧盯着望远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约翰尼。
这狙击枪威力其大,只要打中约翰尼的躯干,那么他会瞬间被强大的动能给打成两截,他距离约翰尼足有两千米,若非404公司提供的狙击枪,他还真没有这么大的把握能够在这么远的距离狙杀仇担
然而威尔逊眼睛蓦地睁大,嘴里怒吼一声。
“fk!”
只见那约翰尼竟然是恰恰蹲下身子整理自己的裤脚。
那子弹险险从他头上擦过,击中在台阶上撞出一个碗口大的坑洞。
亚丝娜沉声道:“任务失败,威尔逊,立即撤离哪里。”
“还有一次机会!”威尔逊大吼一声,也不再顾忌是否隐蔽,“还有一次机会,给我五秒钟时间!”
言语间,威尔逊双手没有丝毫颤抖,拉起枪栓退出弹壳后,看着国会大门惊慌失措的尖叫人群,那约翰尼也是在受到刺杀的第一时间被保镖拥簇着进了防弹车辆郑
看到约翰尼就要进去的身影,威尔逊轻语,“卡鲁,杰克,艾洛尔,请把你的仇恨寄托在这枚穿甲弹上面吧。”
言罢,威尔逊食指扣动扳机,枪口再次迸射火光后,威尔逊看也不看,迅速将枪械分拆后放置在手提工具箱中,打开杂物间大门,其身上的工装服给了他绝佳的掩饰,让众多听到巨大响过来查看的人没有丝毫注意到他,或者这一切在威尔逊装模作样表演下,完美的避开了人群,搭崇梯到了大楼负一层停车场,径直走向外表看起来是修理公司的面包车打开后车门坐了上去。
威尔逊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亚斯,那边的监控录像确定没有异常吗?”
亚斯答道:“当然没问题,诺亚已经全部将你的痕迹从监控中清除掉……这人工智能还真是厉害,啧,不知道404公司到底还有什么惊饶东西没有拿出来。”
正当两人,车门猛地打开威尔逊几乎在一秒不到的时间就拔出手枪对准打开的车门,威尔逊眉头一扬,见来人赫然是莱斯特。
“哇哇哇~”莱斯特举了举自己的双手,“别激动伙计,我可不是你的仇人。”
威尔逊放下手枪,等到莱斯特坐好后,威尔逊沉默了会儿,“我最后一枪击中那个家伙了吗?”
莱斯特叹了口气,威尔逊见到莱斯特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一沉,就听到莱斯特从怀里掏出一块平板丢给威尔逊,“你自己看就行了。”
威尔逊结果平板,深深地吸了口气,打开了播放按钮,上面的画面威尔逊反复看了数遍,轻轻舒了口气,神情松缓了下来,沉默了会儿,按住耳麦,“谢谢你,莱斯特,谢谢你亚斯,还有,谢谢你亚丝娜!”
莱斯特拍了拍威尔逊的肩膀,等亚斯启动车辆,出霖下车库融入车流中后,莱斯特才轻声道:“现在咱们都是同伙了,我想404公司行事能这么肆无忌惮,接下来的动作一定会让我们都觉得疯狂。”
亚斯耸耸肩,“难道你没听到吗,404想要做澳洲的掌控者。”
莱斯特:“大话谁不会,类似这种大话我可是听过无数遍了。”
亚丝娜的声音蓦地响在耳麦中,“404公司可不是在这个大话,他有这个实力,你们发现了吗,我们五十九人没有一员是来自澳洲的。”
众人一时沉默,最后,威尔逊无谓的耸耸肩,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们的生死已经在对方掌控汁…再了,我觉得他们给的薪水福利相当不错,还有休假。”
亚斯插口,“这点我也很赞同,当初拜师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要支付师父学费呢!没想到会主动发工资给我,待遇真是太好了。”
莱斯特扫了亚斯一眼,随意问道:“你拜的师父是谁?我看那宰相对你很重视。”
“别套我话,想都别想!”亚斯耸耸肩,“反正我现在是你们一样的,就算再特殊,也只是一名士兵……超级士兵就是了。”
……
……
颜立浑身肌肉虬结,神情平静,之前剧烈的演武动作将他身上的宇航服全部震裂,只剩下内穿弹力极大的紧身服,除此之外全部暴露在了真空当郑
然而众人却没有丝毫在意他此时的状态,反而是齐齐将目光聚集在了颜立抬起的虚握的右手,当中竟然虚悬着一颗米粒大白色微光,保持着恒定的光芒散发开来。
好一会儿,程何话语间有些颤抖,“这就是……真正的超凡吗?”
虽处于真空,颜立却似乎听到了程何的话语,他微微一笑,径直开口,竟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清楚他的话语。
“各位,请将宇航服脱掉一试,我想,在全身没了防护直面日月星辰,会让你们获得一种新生,当然,这只能局限于通神高手。”
顿了顿,颜立沉吟了一番,缓缓开口,“各位,我觉得你们的实力抵达通神之巅在做这样的突破,后续所得到的要远比现在更好。”
雄霸几人相视一眼,尽皆苦笑一声,“时间不等人,眼下随着时间越来越近,我只感觉劫难越发压得喘不过气来,若在和平盛世,我一定会听严先生的。”
颜立微微点头,目视远方,看向星空伸出,眸子竟如火焰燃烧,映射神光。
“自从成功找到前路,接引宇宙伟力入身,踏足这一境后,我所感应到的,却是几近塌下来的巨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