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掠天下
灵国。
朝议大殿上,灵王同样就秦国出兵一事在与众臣商讨。
他开门见山的说道:“目下,秦军出山峪关后,持续南下,楚军亦在向北线频繁调动,而秦王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以此来看,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就南北交兵一事,众卿都有何看法?”
他话音刚落,灵相就第一个说道:“这不正是我国所望吗,秦与吴楚,打的越久越好,越凶越好,这样一来,到了最后,列国皆疲,我国将是最大的赢家。”
“话虽如此,可吴楚想战胜强秦,以现有之军力国力,恐怕很难,本王有些担心,秦王收复吴楚的脚步太快啊。”灵王道。
“这一点,大王尽可放心。”黄祖接到:“吴楚不仅有长江天堑,楚国更有襄阳重地,无论秦军兵锋如何强盛,都绝非短期可图。”
“黄老将军言之有理。”程平跟着附和:“且在微臣看来,南北战事一但爆发,吴楚二王,必然会遣使入灵,请求我国出兵。”
“那以程大人之见,到时本王该如何应付使者。”灵王道。
“大王肯定得答应他们,否则,吴楚战心不足,但答应了,出不出兵,什么时候出兵,那就是我们说了算了。”程平道。
“没错。”黄祖深表赞同:“只有等战事胶着,秦王无暇东顾,才是我国出兵的最佳时机。”
“恩……”听完他二人所言,灵王不由缓缓点了点头。
灵国决策明朗,老狐狸无利不起早,若想让他白白帮助吴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秦国大军南下,楚国兵力同样在急调前线。
十多天后,襄阳城。
天下第一城池之称,并非浪得虚名,此城不仅雄伟高大,城内建筑,更是繁荣无比。
此时,楚帅韩州已领兵抵达,加上襄阳原有的守军,共计大军十五万,这也是目前楚国全部可调之兵了。
大批大批的粮草军械,也在成车成车的运往襄阳,以作囤积之用。
很明显,韩州是打算在这里作长期防守的架势了。
以襄阳固守,得城池之利,只要补给不绝,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襄阳府内,议事大厅,楚将齐聚,分列两边。
韩州迈步走到帅案,落座后率先看向了当地官员,直接问道:“府库钱粮,物资储备,都囤积好了吗。”
“韩帅放心,只襄阳前番所备,就足够我军一年防守之用。”官员回到。
“好!如此一来,加之国内调度,凭襄阳巨城,守他个三五年又有什么问题!”韩州信心再增,说完亦道:“待这一批粮草物资进城之后,立即封锁城门,严禁行人外出,无有军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开关!”
“诺!”众人一应声。
正在这时,一名军士也急匆匆跑了进来。
“报~~~~~”
“禀韩帅,枣城告急,孔卫将军亲笔书信。”
那军士说着话,亦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帛书,双手高举。
“呈上来。”
“诺。”
待接过书信,韩州打开大致扫了一眼,接着朝军士摆了摆手。
后者会意,施礼而退。
等其走后,一名偏将则是忍不住了,出列抱拳道:“韩帅,这已经是孔将军的第二封告急书信了,若我军再不发兵支援的话,恐枣城危矣啊。”
听到这话,韩州瞥了他一眼,声音平淡道:“秦军正在猛攻枣城,而我军若要支援,则需绕至韩家沟一带,但我料想,以苏毅的习惯,此时的韩家沟多半已被秦军占据,要道被截啊。”
“可是韩帅。”偏将继续道:“枣城乃襄阳重要的防线,此地不可轻易丢失啊。”
“此言差矣。”韩州道:“枣城,不过一县而已,且城防破旧,不足以御敌,如果我们把主力部队调往那里的话,一旦战败,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如此,那也不能坐看枣城失守啊,且到时候,我们还可以从枣城退回襄阳。”
“秦国铁骑岂会由你?”韩州瞪了偏将一眼,“襄阳重要还是枣城重要?一县得失,不必计较,亦不可被敌军牵着鼻子走。”
“这……”
听他这么说,众将对视了一眼,也都无法说什么了。
韩州意图明显,已经打算放弃枣城救援了,对他来说,兵力集中襄阳才是上策,贸然出击,八成会中苏毅奸计。
天下列国,连年征战,苏毅早已名扬四海,当之无愧的一代名将,韩州对他,从心理上来讲,多少是有些畏惧的。
这也在于他在苏毅手下吃过败仗。
枣城距襄阳,不过一百多里,两封告急书信传出去后,如同石沉大海,孔卫心中的绝望也越来越深了。
城防上,满目疮痍,到处都是鲜血和雕翎,不少楚军士卒也在打扫着战场。
秦军并未展开连番强攻,可即便如此,孔卫也知道,自己守不了两天了。
不仅是他,下面的楚军同样清楚,唯一的希望,也都寄托在了援军身上。
正在这时,其副将快步走了过来,抱拳说道:“将军,刚刚收到消息,县令已经连夜逃往襄阳了。”
“什么?”孔卫眉头大皱。
显然,这是本地县令也感大祸临头,提前跑路了,这消息要是传开,对士气恐怕又是一个打击。
副将欲言又止,顿了半晌,才说道:“我部已两次求援,快马加鞭,韩帅本该早就收到书信,发兵支援了,可直到现在……”
“你想说什么?”孔卫皱眉问道。
副将壮着胆子道:“将军,恕末将直言,我们,我们恐怕已经被主力大军放弃了,再战下去,十死无生,且枣城必破。”
听完他所说,孔卫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左右衡量后,问道:“我们还有多少兄弟?”
“可战之兵,不足两千了。”副将回到。
“两千人……”孔卫眼中闪过了一抹纠结:“以枣城破旧的城防,秦军明日再攻,恐怕抵挡不住了……”
“是啊将军,既无援军,再守无益,只能是白白牺牲,还不如保存兵力吧。”副将忧心忡忡,实则,多少有些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