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您答应刘协选妃的请求了?”
李儒望着董卓出声询问。
董卓点了点头:“答应了。
这事情不用担心,影响不了什么。
小皇帝想要通过这样的手段,来进行一些抗争,根本没有什么效果。
抗争不动。
他纵然是通过这样的手段儿,汇集了一些力量,又能如何?
这样的力量过于弱小了,根本不够看。
不管是在我手中,还是到时间在克德手中,他都根本没有任何机会翻身。
这一次,这小天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这个事情,时间掌握的倒是不错。
以请求克德封王,作为交换条件。
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妨给他一点好处,给他一点希望,安抚一下他,逗逗他,也是很不错的。
今后将会多出不少有意思的事……”
董卓望着李儒,这般说道。
听着董卓的话,李儒郑重的点了点头。
表示自己岳父大人,说的很是正确。
不过,心里面却完全不是这样想的。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从自己这老丈人,这满是正经的话语之中,听出来了浓浓的不正经的味道。
自己岳父大人,一下子给出了这样多正经的理由,其实最为重要的,他并没有说。
依照李儒对自己老丈人的理解,他此时已经是将自己老丈人的心思,给摸了一个通透。
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自己老丈人,这是想要趁着自己身子还算可以,赶紧玩些花活啊!
他这确确实实是同意给刘协选妃,并立下皇后。
但又不是。
作为一个男子,以及自己老丈人的女婿,李儒很容易能够理解自己老丈人此时的心情。
别人家的,都是好的,新鲜。
更不要说,除了比较寻常的,‘别人家的’身份加成,还有皇后,皇妃这种身份加成了。
自己的岳父大人,早就夜宿后宫了。
不过此时的后宫之中,大多都是普通的宫娥,和一些和先帝有关的存在。
自己岳父大人早就觉得不新鲜了。
结果这个时候,小天子刘协却通过这样的手段,在这个节骨眼上,要选皇妃,立皇后。
这岂不是正中自己老丈人的下怀?
面对这个大好事,自己老丈人要是不觉得兴奋,不将之同意,才是怪事。
而且,这刘协的天子之位,只怕会做不长。
不趁着这个最后的时光,来抓住机会,体验一些不一样的感觉,自己老丈人岂能甘心?
心里面这样想着,李儒顿时觉得自己老丈人一点都不老。
相反,这想法还特别的年轻。
尽是做些,令他这种超正经的人,有时都会羡慕的事情……
“岳父大人说的对,这事情也确实需要这样做……”
李儒很是认真的点头,进行附和。
董卓闻言,笑着点点头,很是欣慰的样子……
随后就开始说了一些明日带领百官,天子,再次前去迎接刘成,请刘成为汉王的事情。
“封王了,就需要有封地,克德的封地,弄到哪里合适?”
李儒望着董卓说道。
董卓闻言思索一番,越是没有想到好的结果。
这样想了一阵儿之后,干脆不想了。
他直接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想了,明日见克德了,问问克德,看看看的想要去哪里。
想要封哪里,就封哪里,让他自己选择。”
李儒听到自己老丈人这样说,不由的一愣,旋即对着自己老丈人竖起了大拇指。
自己老丈人就是不一样。
格局,胸怀这些,很是宽广。
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
这办法好啊,反正已经决定将东西都交给克德了。
那就随克德自己的意愿,让克德自己去选。
想到哪里,就去哪里……
有些决定既然已经定下,既然已经开始行动,那就不要有再多的犹豫。
而这个时候,随着为天子选妃诏书的下达,百官,以及更多的人,都知道了将要为小天子刘协选妃立皇后的事情。
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很多人都是为之愕然,显得非常的意外。
之前的时候,对于这个事情,是半点的风声都不曾听到,不知道为何,这突然之间就弄出来了这样的一出。
“清纯兄,对于这事情,您怎么看?
我记得清纯兄家里面,可是有并蒂莲花在家中。
一对女儿都到了婚配的年纪,都还不曾定下婚约。
这次的事情,对于清纯兄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
长安城中,一处地方,两个官员打扮的人,一边在那里做着事情,一边进行交谈。
“还是算了,皇亲国戚这些,位置太高,不是我这等人所能够巴望的。
而且,我那一双女儿太丑,送去选妃,只会惹人笑话。
倒是令爱,姿色极为可以,如今遇到了这样的大好事,子纯兄,不如将令爱……”
这个被称之为子纯的人,闻言立刻摇头:“还是不了,我女儿长得豹头环眼,虎背熊腰的,只怕送去了会有欺君之罪……”
二人很快就不再说,让对方的女儿去参加选妃的事情了。
理由都是自己家女儿丑,拿不出门。
但是,实际上他们心里面都非常明白,之所以会是这样,是因为如今的汉天子,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汉天子了!
现在的汉天子大权旁落,刘皇叔将要封汉王。
封为汉王的意味到底是怎么样的,作为官员的他们,对此了解的很是清楚。
眼看着汉天子就不是汉天子了,现在选妃,自己等人将自己的女儿往那里送,进行选妃,那不是赶着将自己的女儿这些,往火坑里面推吗?
他们有脑疾了,才会赶着去做这件事。
将自己的女儿,往天子那里送,还不如想着,怎么样才能够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刘皇叔那里比较好。
与汉天子比起来,这刘皇叔如同一个冉冉升起,散发出火红光芒的大日!
才是值得将女儿送去服侍的存在。
虽然刘皇叔这里,有两个夫人,一个妾室,一个从羌人那里弄的女子,还有一个寡妇存在的吕布遗孀。
听起来有不少人。
但实际上,人是一点都不多,才不过五个而已。
甚至于那个被称之为清纯兄的存在,更是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刘皇叔身边这几个女人的过往。
还得到了一个很是实用的结论。
比如地位最高的右夫人,以往是的时候,可是许配过人家的。
虽然不曾结亲,但确确实实是许配过人家。
再比如那个吕布的遗孀,都是生过孩子的存在。
带着一个女儿前去投奔,这刘皇叔也将之给留了下来……
这事情,很容易就引人升起无限的遐想啊!
这位清纯兄都在忍不住的想,自己是不是也要给自己的一双孪生女儿,给许配人家。
然后再想办法让那边男的消失。
将这一双孪生女儿,送到刘皇叔那里去。
有着未亡人的这个身份加成,和孪生姐妹这又一重的身份加成,这两重身份加成的情况下,事情应该很容易成功。
毕竟这刘皇叔,本身就比较好这一口。
想想也是,这种事情,自己想想也觉得很兴奋……
这样的主意打定之后,他觉得自己接下来,很有必要开展实际行动……
刘成不知道这位清纯兄的想法。
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指着他的鼻子,问一问他,这家伙到底是哪里清纯了。
还有,自己这样一个正直,一个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人,怎么就无端的生出了这样多的兴趣爱好出来?
有这种兴趣爱好的,是曹贼啊!
自己可不姓曹,正儿八经的姓刘!
怎能这般凭空污人清白?
大多数的人,在知道了将会为天子选妃事情之后,都是为之默默摇头,并打定了主意,不管事情如何,都绝对不会将自己家的女儿孙女之类的,往火坑里推。
眼瞅着当今天子这艘破船,就要沉下去了,哪里还能跟着往上去?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有些人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非常的开怀。
觉得这个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如果不是这样的时候,他们能够成为皇亲国戚,可是真的没有什么可能。
……
“夫君……还…还是不要这样做了,您这样做,不是要将咱们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不是也在给咱们家招惹祸患吗?”
长安城中的一处宅院之中,一个穿着打扮很是可以的贵妇人,对着一个年纪不到四十岁的男子,这样说着,显得很是着急。
董承看了一眼几乎要哭出来的自家夫人,皱皱眉头,开口斥责道:“真是妇人之见!”
被董承这样斥责,董承的夫人被吓得不敢再说话。
但随后,就忍不住的流泪。
董承看着自己那坐在这里,暗暗垂泪的夫人,没有理会。
这样过了一阵儿之后,这才开口道:“这事情,我有我的考虑。
我董承乃是先太后的侄子,本身就是皇亲国戚。
就算是不将女儿嫁给如今的天子,就能够摘掉这顶帽子吗?
不可能的,人人都只会记住这个事情,自动的将我董承,将我们董家,归结到先帝,以及现在的天子这里。
我们家,早就和先帝,和现在的天子,绑定在了一起。
就算是转而前往了别处,也一样是没有什么用。
在别人的眼里面,我们这里的身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既然这样,那就应该在这个事情上,一直的走下去。
如今天子虽然微弱,但今后的事情,还真的不好说。
大汉现在还是乱糟糟的一片,还有许许多多地方不曾平定。
董卓刘成等人,手中所拥有的地方,还不及整个大汉的三成,连三分天下都没有。
今后变数还有很多!
而且,就算是没有什么变数,情况也与之前不同。
刘皇叔乃是当今天子之叔父。
是汉室宗亲。
就算是今后,真的有那么一天,也只会是禅让,大规模死亡之类的,不会发生。
刘皇叔也不会对当今天子,赶尽杀绝。
留下一条性命,乃是应有的。
今后的衣食这些,不会短缺,将会成为一个富贵闲人。
我家女儿嫁给当今天子,也不会特别的吃亏。
一生富足这些,是能够保证的。
须知道,就算是废天子,那也是天子,终究与一般人不同!”
董承望着自己的夫人,这样的说道。
进行解释。
听了董承的考虑之后,董夫人逐渐变得平静下来。
“夫君,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董承瞪眼道:“这是我董承的女儿,事情还关乎我们董家,在这个事情上,我岂敢胡乱言语?”
董承夫人平静多了。
她擦干眼泪,在这里盘算。
这样过了一阵儿道:“您是先太后的侄子,是先帝的舅家表哥。
咱家女儿,与当今天子,也属于表兄妹的关系。
这事情若是真的成了,那将会变得亲上加亲,也是好事一桩。
现在天子微弱,也是最为困难的时候。
常言道,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
咱们现在,让咱们的女儿,嫁给当今天子,那对于当今天子就是雪中送炭。
不说他会不会因为这事情,而分外的感激咱们,今后对咱们女儿好,乃是一定的……”
董承点了点头。
“这事情,我与琪儿好好说说,她会明白的……”
……
长安城中的另外一处地方,伏完坐在这里,仰头望着枝头那两只跳跃嬉戏的小鸟。
在他的身边,同样是有着一个的女子,在暗暗垂泪。
“夫君,您真的不知道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
您昨夜还忧心忡忡的与我说了大半夜,骂董卓刘成无道,居然要做这种事情。
也与妾身说了,这当今天子的天子之位,必定不能长久。
天子之位,必定会让人别人夺取。
可是您……您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要将寿儿往火坑里推?”
伏完没有去看自己的夫人,依旧是仰头看着在枝头跳跃的那对小鸟。
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
只是……那毕竟是天子,是当今陛下。
我乃是汉朝的臣子,如今要选妃,要成家,我伏完若是没有合适的女儿也就算了。
既有合适的女儿,那必然是要送去的。
这是天地至理,是一种臣对君该有的态度,哪里能有那样多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