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穆遗书》!”
令狐冲心下一惊道:“这么巧,我在情花谷内是看过一本兵书也叫《武穆遗书》,不过,那显现是一本新书,里面的文字也是西域文字和汉文对照写成的,内容我是看过的,虽说看不太懂,但的确是一部撰写兵法的兵书,不知这本《武穆遗书》和岳飞的《武穆遗书》有什么关系呢?”
暗自寻思了一会儿,令狐冲开口说道:“文大哥,小弟曾经在情花谷读过一本书也是叫做《武穆遗书》,只是作者是一个刚去世不久的武林前辈,里面的内容我看不大懂,但的确好像是兵书,只是不敢确认。”
“啊啊啊啊啊,令狐少侠居然看过《武穆遗书》!”
此言一出,不但文天祥惊讶的长大了嘴,大堂之上顿时发出了一大片惊叫之声。
文天祥震惊问道:“兄弟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啊,我是说,我曾经大概读过一本书,只是封皮上的字是用西域文字写成的,我不识得,但玫瑰说,书名是武穆遗书。”令狐冲谨慎地说道。
虽说紫玫瑰说过,那本书就是岳飞将军的《武穆遗书》的后记本,这后记本,就不知道如何说清楚了,军中无戏言,小心谨慎的令狐冲没敢妄言。
令狐冲接着说道:“离开情花谷来襄阳时,想这本兵书也许有用,于是我就带在了身边,不知两本书是不是只是书名巧合?”
“啊!西域文字!”文天祥显然有点失望。
“哈哈,带在身边了!”文天祥显然又看到了希望。
见文天祥的眉头一会儿紧蹙,一会儿又舒展了开来,令狐冲如实说道:“嗯,那本的书名是用西域文字写的,不过里面的内容却是西域文字和汉文对照的。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书中是记录了一些兵法阵法,好像是有什么天覆、地载、风扬、云垂、龙飞、虎翼、鸟翔、蛇蟠八个阵势。”
“啊啊啊啊!”
文天祥激动地大叫了出来,他颤问道:“那……那本书……可否……可否借大哥我……我……看……看上一看呀?”
“嗯嗯嗯,当然了!”
令狐冲忙点头应道:“当然没有问题了,小弟我又不懂的什么兵法,嗯,这就让忠国兄弟去取来就是了。”
于是鲁忠国领命回到了破庙,不一会儿,取了那本《武穆遗书》又回到了将军府。
文天祥接过书当众就看来起来,他一页一页仔仔细细地翻看着,很快便旁若无人地看着了迷。
大堂之上瞬间静无一音,只能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
但见文天祥脸色一会儿惊,一会儿喜,每翻看一页都激动不已,翻书的手掌都在不住地颤抖。
文天祥激动地摇头喃喃自语道:“不可思议!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真是难以置信!”
“哈哈,这真是天救大宋,天救我大宋呀!”哈哈哈哈!
最后文天祥合上了书,兴奋的大笑了起来。
“换酒碗!”
命侍女将酒杯换成了酒碗,文天祥举碗说道:“来来来,令狐兄弟,我文天祥代表襄阳城的百姓敬你令狐冲三大碗酒。”
没等令狐冲同意,文天祥端起酒碗是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上了第二碗……三碗酒过后,文天祥醉倒了。
人喜皆会醉!
等文天祥醒来时已是下午的黄昏时分了,他传侍卫进来问话,侍卫告知,酒宴早已经散去,各位副将都已经回到自己镇守的城墙,此时大堂内只剩下了令狐冲一个人还在等候。
文天祥赶紧来到了大堂,果然空空的大堂之内只有令狐冲一个人。
“大哥您醒了!”
文天祥摇头苦笑道:“呵呵,令狐兄弟,大哥我不胜酒力,酒后失礼了,让你见笑了。”
“没事的大哥,您没有功力,一口气喝上三大碗高度的青花酒,哪里有不醉的道理呀?既然您醒了,那小弟我也要告辞了。”令狐冲放下心来,提出告辞道。
“且慢,兄弟,那本《武穆遗书》……那书……”
令狐冲微笑说道:“哦!那本书,大哥您留下便是了。”
“嗯嗯嗯,好好好!”
就等这句话了,文天祥见好就收道:“令狐兄弟你有所不知,你带来这本《武穆遗书》,其实就是岳飞元帅撰写的《武穆遗书》,虽说只是一个手抄本,但已是价值连城了,可以说是一万匹汗血宝马都换不过来的呀,如此说来,我文天祥可是赚大发了。”呵呵呵呵!
令狐冲更加惊喜道:“啊!原来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好了,那本书就送给大哥您了。”
文天祥当头叹道:“唉!如国难当头,大战在即,我文天祥现在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就是你令狐冲不给,我文天祥也会厚着脸皮向你索取的,不过,也不用将书送给我,再手抄一本便是,有两本书在会更加保险的。”
“嗯嗯嗯,对对对!”
令狐冲赞同道:“呵呵,也是,若是不小心丢掉一本,还有一本做备用,玫瑰你进来一下。”
紫玫瑰听得了呼唤走了进来,她本是特地来接令狐冲回破庙的,但文天祥已经在将军府给他们二人安排好了住处。
这个时候,文天祥怎会放令狐冲离开将军府呢?他计划着还要和令狐冲挑灯夜谈呢。
于是令狐冲让紫玫瑰留在将军府上,立刻再手抄一本《武穆遗书》,紫玫瑰点头应下。
这时,侍卫进来禀告,说那个叫耶律楚材的蒙古使者还在城外等候呢。
文天祥这才忽然想了起来,他摇头笑道:“呵呵!让老先生等的时间有点长了,来来来,兄弟你陪大哥去一趟城楼。”
“啊,好!”
令狐冲应下后和文天祥一起来到城楼,但见城楼之下席地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清瘦老者,正在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弹着一把旧瑶琴。
“铮……铮……”
单音不成曲调。
但令狐冲听得明白,这是弹琴的基本功,城楼下这一老者每一个音节都弹的极为纯正。
令狐冲一眼就认出来了,此人正是上午和和他对琴之人。
耶律楚材见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和一位英俊潇洒的年轻白衣男子同时出现在城楼上,他站起身来,对着这文天祥深鞠了一躬。
耶律楚材手捻胡须,呵呵笑道:“呵呵,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老夫今日能同时见到大名鼎鼎的文天祥将军和鼎鼎大名的江湖豪杰令狐冲少侠二位英雄,心里面甭提有多高兴了,若是二位不嫌弃,听老夫弹上一曲如何?”呵呵呵呵!
太阳都快落山了,耶律楚材却不急着进城,他自说自话并没有等到答复,又重新坐在了地上,手扶瑶琴弹了起来。
拨弦为引!
“铮”、“崆”、“叮”、“淙”!
几声前奏之后,琴声有节奏地响起,清音渺渺,余音袅袅。
如同一股清泉,听着让人心旷神怡。
少顷,琴声一转,进入了正音,正是一曲耶律楚材自己写的诗词《过夏国新安县》。
耶律楚材一边弹一边吟唱道:
“昔年今日度松关,车马崎岖行路难。
瀚海**千浪白,天山风吼万林丹。
气当霜降十分爽,月比中秋一倍寒。
回首三秋如一梦,梦中不觉到襄阳。(新安)”
文天祥虽不懂音律,却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这首诗词他之前早就拜读过;令狐冲自然也听得明明白白,这首诗的大思是说,来人非常仰慕襄阳城的贵人,连续三年做梦都想拜见一下,就这样随着梦境,不知不觉来到了襄阳城下。
耶律楚材巧妙的将新安改成了襄阳,文天祥哈哈大笑道:“哈哈,耶律老先生,文某对您老是仰慕已久,也是时常做梦都梦到您老人家,听说您老来了襄阳,文某本来早该来迎接才是,只是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在和身边的这位令狐少侠,一直在抢救被你们蒙古毒药迷死过去的守城的弟兄们了,所以才姗姗来迟,还请耶律老先生老见谅见谅呀。”
耶律楚材摇头苦笑道:“呵呵,惭愧惭愧!是我家大汗一时糊涂,误听了日月教内一小人的谗言,让襄阳城的弟兄们受罪了,还好那迷药毒性不大,中毒的士兵不会有生命危险,否则老夫只有当场自杀谢罪了。”唉唉唉唉!
二人一见面就斗智斗勇起来,耶律楚材巧妙地将下毒的责任完全推给了日月教。
文天祥摇头说道:“呵呵,不打紧,不打紧的,好在有令狐少侠在,那一点小毒倒是难不倒他,我城内的士兵此时大多数都已经清醒过来了,老先生您也无需自责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耶律楚材愧疚道:“文将军这么一说,老夫也略感宽慰了一些,否则,我耶律楚材还有何脸面来这襄阳城呀?”
文天祥收了笑容,直言问道:“老先生,你这次作为蒙古使者,是来襄阳是来下战书的吗?”
“战书!”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