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话不错。”老板拿着他们的葱煎包子和锅贴过来,放在桌上,和余东说。
余东问:“什么话?”
“就是你前面说的,女人不管生多大的气,只要你一给她钱,她就高兴了。”老板说。
余东和盛春成都笑了起来,余东叫道:“不错啊,老板,看样子你是深有体会,看到没有,哥们,遇到知音了,谁说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人间处处是知音。”
“他有屁个钱给我,每天在这里收钱的都是我。”老板娘端着两碗牛肉粉丝过来,和他们说:“他出去搓麻将的几个钱,还是背着我从那个铁箱子里偷的,以为我不知道。”
老板嘿嘿地笑着,余东和盛春成大笑,老板娘说的铁箱子,是他们放在案板上的一个白铁皮的盒子,每天做生意收来的钱,都在那里面。
盛春成问余东:“你经常拉客人去直播基地?”
要是他经常去,盛春成心想,自己就要小心了。
“没有,我一般都是在城西,今天是第一次去那里。”余东说,盛春成暗自松了口气。
“我和你说,今天我拉的那个女孩,肯定是来回报她的榜一大哥的,那个男的,送她上车的时候我看到了,比她爸爸的年纪还要大,两个人那个亲热,没眼看。”
余东说着,盛春成看着他笑了起来,看他的样子,听他的口吻,这哪里像是一个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演奏家,他老婆说的没错,完全就是一个喜欢八卦的、唠唠叨叨的出租车司机。
“你笑什么?”余东筷子夹着一个葱煎包子,问盛春成。
盛春成说:“看样子这开出租车,还真锻炼人。”
余东知道盛春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把包子塞进嘴里,嚼了嚼咽下,这才和盛春成说:
“没错,你说的没错,干这个,每天都能碰到不一样的人,特别是到了晚上,半夜,可以说是每天都有惊奇,这一整个城市,都浓缩到我这车里了,你说,这城市里,最主要的是什么?当然不是建筑,而是人,各种各样的人,你都可以在我的副驾座和车后排看到。
“这个工作,其实蛮有意思的,不像我原来在团里,每天起来,几点钟排练,几点钟吃中饭,几点钟午睡,午睡多长时间,下午起来又是排练,排练到几点,晚饭几点,晚上加排又是几点,每天的生活一模一样,周而复始,你过了好多天,都好像只过了一天。
“你今天过完,知道你明天会怎么过,知道明天比今天,也翻不出更多的新花样,还有,接下来几号演出,一共演出几场,在哪里演,我应该穿什么,带什么,所有这些,都像是节目单一样清清楚楚,都是有固定的时间表有日程的。
“现在呢,我每天早上起来,面对的就是新的一天,未知的一天,出门的时候,完全不知道会是怎么个状况,会碰到什么人,比如我今天早上出来,就打死也不会想到,中午的时候,我会是和你两个,坐在这里吃饭,哈哈,每天都是意外。”
盛春成看着滔滔不绝的余东,点了点头,和他说:
“余大哥,我还蛮佩服你的,你的心态真好,照理说,从拉小提琴到开网约车,你这个角色,转变得有点大,很多人,碰到这样的时候,肯定会抱怨,你好像没有,还乐在其中。”
“抱怨能改变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疫情,是你想让它过去,它就会过去的?不可能,你改变不了,还偏要和它顶牛,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
余东举起了可乐瓶,盛春成也举起来,两个人碰了碰瓶子,喝了一口。
余东接着说:“我小时候,我妈妈经常打我,我知道自己逃不过她的打,你知道我怎么办?”
盛春成好奇了,问:“怎么办?”
“很简单,好好练琴啊,这样就可以减少挨打的次数,我既然改变不了她要打我,就只能让自己好好练琴,没想到还练出来了。”
余东说着大笑,盛春成也笑了起来,改变不了就顺着它,这还真是最简单的道理,但很多人,还就是不知道。
吃完了中饭,余东也不客气,坐在那里看着盛春成付了钱,两个人站起来出门,走到余东的车子旁边,盛春成和余东说,什么时候晚上,你要是没有生意,又在这附近,可以打我电话,我请你喝酒。
说完想到了,又说,不不,那样你就要酒后开车回去了,还是你打我电话,我去你家附近喝,我打车过去,还是我请你。
“为什么是你请我?”余东不解地问。
“我没有还房贷的压力啊。”盛春成说,余东听了大笑,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在车上的对话。
余东说好,这个酒我要喝,对了,要是什么时候,我们又开始演出了,我请你来看我们团的演奏会。
“好啊,我去看看那个穿着燕尾服的憨卵。”盛春成说,两个人又是大笑。
“还真的像是憨卵,越想越像。”余东笑着上车,和盛春成挥了挥手,走了。
盛春成目送着余东的车子开远,转过弯彻底不见,他这才穿过马路,走到小区的大门,朝里面走,正午的阳光白花花的,把地面晒得滚烫,空气中一丝的风也没有,大门口花坛里的那些花草和小树,在阳光里纹丝不动,好像都是铁打的,还反射着光。
进了大门,好在小区道路的两边,都是高大的法国梧桐,把整条道路都遮蔽在它的树荫和蝉鸣里。
虽然是走在树荫里,走了段路,盛春成还是额上身上就开始冒出了汗,不过,他的心里有一种满足,在这个城市,作为一个正常人,盛春成觉得自己终于也有了一个朋友,一个可以在一起吃饭和喝酒的朋友,他不需要戴着墨镜,伪装成盲人,就可以和他交往的人。
盛春成仔细地想想,这余东余大麻子,好像还真的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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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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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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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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