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7章 —天作棋盘星做子 各自算计
天作棋盘星做子!
这天地棋盘既然以天地为棋盘,那么同样可以用星辰做旗子。
这无数的星神以星辰力量作为攻伐手段落在这天地棋盘之中,并未给棋盘造成任何的伤害,相反这些恐怖的力量落入棋盘之中仿佛是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并非是无影无踪,反而似乎成为了这棋盘的一部分,被棋盘转化为自己的力量,紧接着一颗颗黑白棋子在棋盘之上浮现。
这些黑白棋子开始不断地幻化出一个个虚影,这些虚影不断地凝视,化作一个个身穿黑白甲胄的大军士卒。
作为天机道君是手中一大杀手锏的天地棋盘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也绝非是只有区区的困阵之法,这也未免配不上无上神通的名头了。
只是这天地棋盘的每一种形态的激活也并非是毫无消耗的,都是需要以大量的力量作为支撑的。
平日里以天机道君自身的实力境界,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单单只是使用出着天地棋盘都已经算得上以大欺小了,根本没有人能够值得他用出第二阶段,也完全不值得他浪费如此的底蕴。
及至今日,面对着这紫微大帝和对方的周天星斗大阵,无论是对手的势力境界还是说神通术法都是丝毫不逊色自己的存在。
哪怕是对方曾经是自己的后辈,是自己一力的推着对方走到今日,但是天机道君从来都不会小觑任何对手,尤其是一个道君层次的对手。
因此,当吸收了这些星辰的力量以后,他也果断的开启了天地棋盘的第二个形态,凝聚出来了类似于那些星辰战士一般的士卒。
此刻,星辰士卒对战天地棋盘的黑白士卒,倒是有几分针尖对麦芒的感觉。
黑白两股棋子凝聚出来的士卒,身着黑白二色的战甲,黑白二色冲霄而起不断的交融转动,好像是鼓动的波澜,遮挡了天地之间的一起。
大军而动,整齐划一,每一步的踏出都发出震天动地的声音,古朴苍茫的气息从这黑白棋盘凝聚的士卒身上散发出来,仿佛是足以破灭一切。
这黑白棋盘的士卒不是凭空而来的,这是天机道君历经无数岁月,精心挑选出来的存在,他们每一个都是心志坚毅之辈,是每一方世界的精粹。
有的是神州世界在征伐世界的过程中所遇到的那些抵抗者,有的是天机阁麾下的一切英勇的战士,他们没有坠入轮回,反而将印记融入这天地棋盘之中,暂时寄托在此。
可以说这天地棋盘其实也是属于另外一个类似的封神榜,作为寄托这些强者印记的存在,只要这天地棋盘不毁灭,他们就可以借助这棋盘不断的复生。
而若是有朝一日,如果天机道君能够将这天地棋盘真正的化作一方大千世界,或者说是化作类似于封神榜的存在,那么他们也同样可以化作如今天庭的诸神,甚至比之遥更加强大。
这些黑白棋盘的士卒都是经历过磨炼的存在,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够有资格辈天机道君允许留下印记,纵然数量比不上对面的诸多星神,但是实力上两者之间却是天差地别。
星辰坍塌,星空破灭,这些黑白棋子化作的士卒,每一个都仿佛是天生的战士,天生就是为了杀戮而生的一般,他们经历过地狱一般的磨炼,脱颖而出,拥有者恐怖的战力和坚韧不拔的意志。
不过紫微大帝麾下的这些星辰凝聚出来的士卒也不是弱者,他们秉承星辰之力化身,星辰的光辉普照万物,他们就好似从星辰之中走出的神祇,身影闪动之间,与星辰融合为一,随心所欲,星空之中,他们就是一切的主宰,调动漫天星辰之力为自己所用,攻伐对手。
周天星斗大阵对战天地棋盘,此刻只是初战,谁也奈何不了谁,双方暂时的处于平局。
紧接着天机老祖再次的出手,这些黑白士卒格子的力量不断的侵染,化作黑白之色,仿佛是阴阳二气。
整个棋盘开始飞速的旋转起来,黑白二气弥漫,犹如是一个巨大的太极图一样,黑白勾玉交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个巨大的太极图仿佛是吞噬了一切的光芒,直接朝着紫微大帝落下,仿佛要将其吞入其中。
紫微大帝见状丝毫不惧,只见其冷笑一声,周身的无数星辰浮现,化作周天星图,而后一拳轰出,携带者整个星空的伟力,超脱了一切的阻挡,打破了黑白阴阳,破灭的法则权柄,这一拳仿佛是破灭万古时空,唯有星辰长存于世。
“周天星斗大阵,以漫天星辰为阵,三百六十五颗主星为根基,这样的大阵所借助的是星空的力量,也就是神州世界那些太古星辰的力量。”裴玄景看着那周天星斗大阵的运转,轻声的品评着,面色淡然。
这大阵的确可怕,哪怕是对于道君强者来说,都是极其恐怖的,毕竟真的落入这大阵之中,所面对的对手不是紫微大帝这位道君,而是这星空的力量。
想一想神州世界的这些太古星辰存在了不知道多少的岁月,每一个太古星辰所积蓄的力量比一位真仙都要强大,甚至一些强大的星辰汇聚的力量比一些道君的积蓄都要强大。
在加上这么多年来神州世界的晋升蜕变,自然也是反哺着这些太古星辰的蜕变,让这些太古星辰所积蓄的力量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当然以紫微大帝的实力,还有这初成的周天星斗大阵也无法引动所有太古星辰的力量,甚至于说就算是他达到裴玄景的这个境界,甚至将所有的星神的权柄都夺取过来,也不能够做到这一步。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相对而言的,哪怕是现在他无法将这个周天星斗大阵发挥到极致,但是这所能够发挥出来的力量也是极其恐怖的。
裴玄景面色淡然,还带着品评的态度,但是却不代表着其余的道君能够如此的稳坐钓鱼台。
在最开始的时候,看到这紫微大帝和天机道君的交手,许多道君无论是新晋道君还是老牌道君都是乐见其成的态度。
对于老牌道君来说,他们几乎就是在看乐子,他们虽然自己不想出手,却不代表着就愿意看着新晋道君们在这里搅风搅雨。
这里需要明确一点,虽然这如今天地之间的道君可以划分为老牌道君和新晋道君两类,但是却并不是代表着双方就是真正的泾渭分明的两方阵营。首先是这老牌道君,大多都是是在封神之前晋升真仙,天庭建立时候晋升真仙,而后快速的掌握天地权柄的存在。
如同火德星君这位道君,对方虽然说是在封神的时候才晋升真仙,和裴玄景他们这些老牌真仙并非一同晋升。
但是因为跟随着南极长生大帝参加首次的世界开拓,谋夺了火之大道的权柄,还有一部分杀伐大道的权柄,这样的先发优势让他后来者居上迅速的赶上了这些老牌道君,虽然在底蕴上有些差距,但是因为当初的空窗期,也让他掌握了不少的天地权柄,所以真的算起来他也算是老牌道君。
与之类似的还有就是久居阴司幽冥的后土大帝,这位御尊独掌幽冥,又有着巫神教一脉的支持,阴司幽冥的权柄几乎只在裴玄景的化身酆都鬼帝之下,也算是老牌道君。
这也是为何,在天庭之中只有青华、勾陈、紫微三位御尊来制衡玉皇的缘故。
他们这些人虽然证道真仙晚了一步,却凭借着机缘造化也夺取了不少的天地权柄,在这神州世界有着属于自己的地位。
对于后来者证道的那些新晋道君,双方看似是一样,实则得到的待遇和掌握的权柄是完全不同的。
这些老牌道君他们对于新晋道君的态度也并非是一致的,一些老牌道君认为后来的新晋道君野心勃勃需要压制。
但是一部分老牌道君则是认为,修士追求变强是自然之道,没有理由刻意的压制,只要对方不来影响自己的利益,一切皆可。
而这诸多老牌道君之中,更是因为长生道君裴玄景的态度是倾向于后者,所以才保持了如今的态度,他们容忍这些新晋道君的变强,但是却没有人让渡自己的权柄。
天机道君属于和长生道君共同的态度,因为天机之道本就是在一个易字,若是这打压了后辈,让强者出现的越来越少,天地成为一方死水,对于天机道君来说也是无益。
然而这一次紫微大帝的反水,却是直接宛如打脸一般抽在了天机道君的脸上,也让一些持有另外态度的老牌道君看到了一丝机会。
“我等容忍他们的前提是建立在不损害我们的利益上!但是现在对方的行动已经损害到我们的利益,那么我们就无需要容忍了。”这是当初一位老牌道君的态度。
现在天机道君利益受损,只要双方发生冲突,那么无论胜负,都可以借此来改变天机道君的态度,让对方转换在他们的阵营。
的确长生道君是无法逾越的高山,但是他们这些人相交无数年,也清楚这位道君的想法,如果大家都是这样的态度,那么长生道君也不会是固守己见。
他们清楚这位长生道君如此的态度,其实也是为了要帮助自己等人的修行,如果他们能够证明这些新晋道君威胁天地,打压对方后不但不会影响天地,反而促进天地的发展,帮助他们的修行,那么这位长生道君一定会支持他们。
是以这次有不少的老牌道君都在期待着大战的结果,就连一些原本支持保守态度的老牌道君看到紫微大帝的反水,也是心中不满,在思虑自己的手段是否有些太过于柔和。
而新晋道君阵营也是有着各自的盘算,他们中也有不少人是挑战过老牌道君的存在,毫无疑问几乎都输的很惨,最好的结果也无非是多撑了一段时间罢了。
这么多年自己等人变强,那么这些老牌道君除非遇到瓶颈,否则的话也一定会变得更加强大,他们需要紫微大帝的出手,来看一看这些老牌道君的实力如何。
尤其是这位天机道君虽然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但是许多道君都认为这位在老牌道君中都是属于前列,是极少有资格挑战长生道君的存在,这样一位强者暴露出来自己的战力,对于这些新晋道君来说也必然是一个很好的衡量机会,可以衡量所有道君的实力。
知己知彼方能够百战百胜!他们所要做的事情无论是如何的谋划算计,等待到了最后一步,必然是要真正的和这些老牌道君交手的。
没有人会轻易的让渡出自己手中的权柄,最后的时候也必然需要以自己的力量来告诉对方,来夺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现在借此来探测对方的实力,就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而果然如同他们所想的一般,天机道君和紫微大帝展开了大战,这两位道君强者分别代表着老牌道君和新晋道君在混沌虚空之中鏖战。
只是这一次双方的大战,落在围观的诸多道君眼里,却引发了许多的波澜。
如同裴玄景来说只是平常,他更加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两座大阵之上,而其余的道君无论是新晋道君还是老牌道君,此刻看到这一场大战,心中震惊无比。
“他怎么会如此的强!”
“天机道君竟然奈何不了对方吗?”
“这周天星斗大阵若是换做本座来应对,是否能够破解?”
“现在的后辈都是如此妖孽吗?”
“大律令术帮助对方弥补了最后的一丝短板,就此刻紫微大帝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丝毫不逊色老牌道君了!”
“悔之晚矣,当初就不应该听长生道君的,如今养虎为患,酿成大错!”
这是许多老牌道君的想法,他们眼眸中泛起忌惮之色,再也无有任何的轻松,反而面色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