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们不忙的时候,就去学校门口等巧玲,忙的时候,就让黎婶帮忙看着,倒没看到那狗东西。
东明找他同事帮忙打听消息去了,看看严永新那狗东西,到底想干啥?”
“那种畜生还能干啥,肯定是赌输了无路可走了,想把孩子掳走卖钱撒!”
“巧玲比晓曦的命还苦,何建军虽说不是个好人,但也没坏到卖孩子的地步。”
“都不是好东西!”周怀安看了看时间,“都十一点多了,星期六放的早一些,我去学校门口看看,把家明和美娜也带上一路。”
周玉梅点了点头,“你去看看也好,我去黎婶家把晓曦接回来,等东明来了,我们就关门回家。”
“巧玲妈,玉梅,严永新来抢娃了。”姐弟俩话音未落,外面就响起了黎婶的叫喊声。
罗海丽丢下衣服就朝外面跑,周怀安几个纵步就跑到了院外,看到罗巧玲发疯一般右拐朝小学跑。
店铺过去一百米左右的小学门口围满了人。
“让让,让让!”周怀安大步追上罗海丽,护着她挤进了人群,只见严永新被人压在地上,一旁站着满脸惊惶的罗巧玲。
“巧玲~”罗海丽大喊一声,罗巧玲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哭诉道:“妈,我从学校出来,他就抓住我不放,同学把老师喊来才把他抓住的。”
罗海丽搂住她,轻轻拍着她背心,红着眼眶安慰道:“别怕,有妈在,他不敢把你带走!”
罗巧玲同学指着严永新,“阿姨,他说他是罗巧玲同学的爸爸!”
“谢谢!谢谢孩子们!”罗海丽连声道谢。
严永新拼命挣扎,嘴里还不停叫嚣着:“放开老子,你们凭啥抓老子,严巧玲是我严永新的娃,老子来接她回家看她奶不行啊?”
年轻的老师说道:“没说不给你看孩子!但孩子不愿意跟你走,你强行抓她,连孩子受伤都不顾。哪有你这样当老汉儿的?”
罗海丽搂着孩子走过去,冲两位摁着严永新的老师说:“王老师,安老师多谢你们,谢谢!”
两位老师见她来了,松开了严永新,“他说他是罗巧玲同学的父亲,你们中间有什么误会,当面说清楚,以免以后惊吓到孩子。”
“多谢老师关心!”罗海丽抹掉眼泪,“我和巧玲跟他没任何关系,他也不会想巧玲,他只想带巧玲去卖深山老林,给他还赌债!
麻烦老师和各位同学,看到他来抓我家巧玲的话,就去前面的服装店,喊我一声。”
周怀安也不停道谢,从那些孩子口中得知,今天要不是有他们帮忙,罗巧玲就被严永新这龟孙扛走了。
“臭婊子!”严永新爬起来,冲到罗海丽跟前,“严巧玲是我老严家的种,你敢不给老子看!我妈病了,要看孙女,我要带她回去!”
他做梦都没想到,原来在他家的时候,黄皮寡瘦,长得像个疯婆子的女人,离开后会变了一个人,现在看着跟城里的女人也没啥区别。
早晓得这样,打死他都不放这贱人走。
还有那死丫头,买家一眼就看中了,那边说了,只要把死丫头带过去,立马给他八百八。
现在孩子没抓走,那边的欠下的钱拿啥还。
今天没钱拿回去,要账的就要剁自己的手,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那臭丫头弄走。
周家那狗杂种跟着一起,硬碰硬只有自己吃亏,得想个办法才行!
周怀安见他看着罗海丽,两眼转来转去,分明就没瘪好屁,上前一把抓住他,抡起拳头就打:
“畜生,你和你妈一直都嫌弃巧玲是妹子,我表姐在你家的时候,你每次赌钱输了,就叫嚣着要把巧玲送去抵债。
我表姐不让,你妈不但不劝阻,还帮你一起打我表姐。后来我表姐差点被你们打死,你们离婚的时候,你妈跟你都不要孩子,她会想巧玲,你哄鬼还差不多。”
严永新晓得自己不是周怀安的对手,拼命挣开后,立马蹲下捂着脑袋大喊起来,“打死人了,来人啊!打死人了,天啊!我来看我自己的闺女,他们把我当人贩子……
我当初也是被你家逼的走投无路了,才答应给孩子她妈离婚的,哪晓得走了就连看都不让看一眼。
现在连我妈病得瘫在床上也不让看一眼,各位叔伯大婶,你们帮评评理,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一头发花白的老头上前拉住周怀安,“小伙子,你不能这样干,人家来看自己的孩子,你们凭啥不让人看?”
“现在的风气越来越坏了,这男的也没用,离婚还让把娃带走。女的心也够狠,连看都不给男方看。”
严永新见有人帮腔,嚎的更来劲了,“我家穷,人家看不上,老丈人都不嫌弃我家,是他姨妈一家子逼上门……”
两个老头听后以为自己站在了正义的一方,指着周怀安和罗海丽大声指责起来。
“换成以前,你们这样的是要抓起来……”
“你们啥都不晓得,就在这里瞎说,去红星大队打听一下,我为啥要离婚?我姨妈一家为啥要帮我出头?”
罗海丽抹了一把泪,“要是没我姨妈一家,我跟我女儿坟头的草都老高了。”
狗杂种,还学会卖惨了!周怀安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去一拳打烂两个,是非不分的老家伙的脸。
他松开严永新,扭头看着两个老头怒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成你家的姑娘,嫁出去被人打得半死,天天做牛做马干活,还要到处借钱帮忙还赌债。
……生了妹子不想要,天天想着送去卖钱。我就不信,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
“他骗人!”罗巧玲哭着指着严永新,“你去耍钱回来就打我妈,我奶从不喊我名字,都喊我赔钱货,不给我饭吃,隔壁的三奶奶见我饿了,悄悄的拿洋芋给我吃,我奶还要骂她!”
周怀安看着两个老头,“这杂种是红星大队的严永新,你们不相信,我立马开拖拉机带你们去打听,如有半句假话,我周怀安给他磕头认错!”
两个不分青红皂白就帮腔的老头听后,讪讪的不敢应声,挤出人群走了。
严永新挣脱周怀安,冲罗巧玲硬生生挤出两滴鳄鱼泪,“巧玲,老汉儿不会卖你,老汉儿以前不懂事,现在晓得错了!
巧玲,以前是老汉儿对不起你和你妈,以后我一定改,再打你和你妈,我就天打五雷轰。
你奶真的病倒了,做梦都在喊你的名字,她老人家就想看你一眼,你跟老汉儿回去,看她一眼就回来。”
“呸~”罗海丽上前啐了他一口,“畜生不如的东西,宁河水倒流,太阳从西边出来,你都不会改!”
何婆子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帮腔,“大伙儿看看这一家子,他家的女儿跟我儿子离婚不说,还怂恿外甥女跟外甥女婿离。
两口子离了婚,孩子也是人男方家的种啊!现在人家老娘都快病死了,也不让人去看,丧尽天良的东西!”
周玉梅怒道:“老虔婆,你才是丧尽天良的东西,连亲生的娃都舍得浸粪桶,附近的邻居哪个不晓得你是啥东西!”
人群里有人大声道:“这老虔婆跟巧玲她奶就是一路货色,还好意思在这说别人。”
还有人指着严永新,“这个男的来抓那孩子几次了,如果真的是他妈病了,为啥不让孩子她妈带回去看,要偷偷的来抓这孩子?”
“这男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何婆子分明就是帮黄腔。”
“老娘比这两个不守妇道的贱货,二婚头,强了一百倍。”何婆子见隔壁邻居都满眼鄙夷的看着自己,一边骂一边往外挤。
黎婶和另外一个婆子,借机踩了她两脚,何婆子抱着脚喊痛,又找不到哪个踩她的,只得骂骂咧咧的走了。
严永新见帮腔的都走了,围观的人又晓得他前两次来抓罗巧玲的事,指着周怀安骂道:“狗杂种,就是你害得老子妻离子散的,老子不会饶过你!我妈也不会放过你!”
“严永新!”方东明和一个同事挤了进来,“你把粮食偷去卖了赌钱,你妈气得瘫痪在床,因为没人照看,最终饿死在床上,都臭了才被人发现。
你现在说接孩子回家看你妈,分明就是来骗孩子的,你想干啥?”
严永新来找过两次事后,他请同事去红星大队帮忙调查过了,何婆子上个月就下葬了,严永新连他妈下葬都没回家。
现在吵着接孩子回去看她,分明就是打着别的主意。
严永新见派出所的人来了,吓得转身就跑,被周怀安一把抓住后颈,“公安同志,我怀疑他想绑巧玲去卖钱。”
“八成是的,他妈都死了,还说带孩子去看他妈。这种滥赌鬼,在旧时,卖老婆孩子就是常见的事。”
“你血口喷人,巧玲是我女儿,我咋舍得卖她!”严永新挣扎着喊道。
罗海丽上前,“公安同志,他每次输了钱,只要我不帮他借钱还债,他就要卖巧玲,有一次把买家都喊来了,是大队长把人赶走的。”
方东明同事冲她点了点头,上前扭住了严永新,喝道:“严永新,你聚众赌博,还涉嫌买卖儿童,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
……
友友们,不出意外的话,小山村下个月就要完结了!
待开温馨、轻松种田文《80年代渔猎日常》
游手好闲的李长乐,被运渣车撞回了83年,缩小版的贴心小儿子,爱操心的大儿子,心冷了的老婆。
但他已经不是当年浑浑噩噩的他了。混账了半辈子,这回他要老婆孩子热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