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旧事重提
    旧事重提
    精致的剪刀在阳光里熠熠生辉，上面还别有兴致地雕刻着冰原狼张牙舞爪的模样，艾德·史塔克手持着剪刀，探到指甲缝处，修剪指甲并清理着污泥。
    这种精致的小玩意北境也只有白港会生产，临冬城的理发匠只会用刀帮人修理指甲。
    卡林湾上再次飘扬起了冰原狼的旗帜，临冬城史塔克家族的令信也在颈泽的沼泽上乘舟漂浮，也许某天就会被灰水望的泽地人拾起，执行临冬城公爵的命令。
    烧毁颈泽的堤道，艾德心想，这至少能给北境一些时间。
    史塔克的军队在先民荒冢的国王大道上徐徐而行，少数的骑兵在前方开路，寄信的渡鸦已经派往了荒家冢，尽管芭芭蕾夫人和自己向来不和，但他依旧保持一定的希望，希望她能以北境大局为重。
    和白港的曼德勒家族一样，荒家冢的达斯丁家族也是少数在罗柏南征途中保持较完整实力的家族。
    “磐石海岸，到狼林，深林堡等等都在那些该死的铁种手里，铁婊子阿莎·葛雷乔伊，还有数千铁种盘踞在我们的土地。”玛龙·曼德勒，白港伯爵的弟弟，跟在艾德的身旁，颇为厌烦地说。
    北境容不下野心家。
    ……
    瑟曦咽了咽喉咙，步伐的凌乱彰显着她内心的慌乱。
    同泰温，同死去的小指头一样的野心家。
    不少陈年的旧案在罗拔的嘴里一個个冒出来，这里面有许多泰温连听都没听过，渐渐的，他皱起了眉。
    “太后？”
    艾德望着玛龙的背影，心里的底气不由得高涨了几分，这种尽职尽责的军官，北境还有成百上千。
    但必须承认，其中罗伊斯家的杂事还是很多，包括那把“悲叹“瓦雷利亚族剑的消失自己也有所耳闻。
    这个罗伊斯家的次子，除了开头闯入宫廷救下提利昂显得嚣张跋扈，但身在君临这些日子却将贵族的礼仪发挥到了极致，御前会议的几次决议都是附和称赞，甚至在有关海鸥镇新税吏的职务选择上也没有多加干涉。
    “王室欢迎你，玛格丽·提利尔小姐。”
    侍女的声音提醒了她，瑟曦回过神，看向侍女。
    此前审判提利昂时的跋扈全然不见，罗拔低着头，毕恭毕敬。
    矮小、粗胖、皮肤上全是疙疙瘩瘩的巫姬的神神叨叨的预言又在自己耳畔响起。
    “公爵，我去去就来，这群软蛋还没打仗人就软了一半！”玛龙·曼德勒没等艾德的命令，只身纵马窜了过去。
    “罗伊斯家族族剑‘悲叹’在君临失窃”
    卢斯·波顿苍白平淡的眼眸也不再是冷静的冬日将军的象征，而是心底藏着诡计谋略的野心家。
    “詹姆爵士等你好长时间了。”
    “哦，”瑟曦敷衍地回答，詹姆金面具下狰狞的伤疤出现在自己脑海里，“跟他说，我太疲惫了，我需要……”
    他长吁口气，坐直身子，茶杯挪到了一旁，泰温弯着腰，准备站起。
    泰温看向眼前的罗拔·罗伊斯爵士，依旧是一身红甲。
    他把没看的文件撂在桌面上，“陈年旧案，你直接告诉我吧，有哪些？”
    “来日你母仪天下……直到另一位女人的到来，比你年轻也比你美丽，她会推翻你，并夺走所有你珍爱的东西。”
    罗拔略微停顿，饮下一杯茶水，“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她径直朝外走去。
    艾德的目光越过了行进的军队，看向更北方的远方，哀泣河北岸阴森冷寂的恐怖堡犹如张开血腥的剥皮人双臂，沾染过历史上许多史塔克公爵鲜血的剥皮刀在波顿的手里挥舞，刀尖锐的一端正狠狠朝向史塔克的腹部刺去。
    ……
    “那个瓦列利安的私生子？”瑟曦询问，酷似雷加王子的奥雷恩·维水已经向乔佛里国王效忠，她一直让侍女关注来着。
    她转过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步伐在转过一边走廊时忽然加快，几乎是仓皇离去。
    泰温点点头，他同意罗拔的说法。
    玛龙·曼德勒重重地点头，甩了甩带尖刺的马鞭，大口喘着冷气，目光落在队伍前面懒散慢吞的白港骑兵。
    沉闷的红堡也似乎因为眼前这位“小玫瑰”的闯入变得亮丽起来，高庭来的仆人侍女把大大小小的物件运进红堡的宫苑，甚至还有园丁抱着一捆捆的绿植和一袋袋的新鲜种子。
    罗拔接过自己草拟的文件，缓缓翻开。
    “海鸥镇商队财富的失窃案……”
    罗拔长吁口气，脸上窘迫的神情舒缓几分，他语气很是轻柔地说：“都是些首相很容易把握的案子，这里面与符石城，与我罗伊斯家族也有很大关系，现在有了职务的便利，我也想为父亲分担些责任。”
    “你是代理法务大臣，既然阿提斯·艾林公爵把权柄交给了伱，你自然可以审议血案子，不必拘谨。”泰温摇了摇桌上的茶杯，他很少喝茶，年轻时和多数西境骑士一样，喜欢喝兰尼斯特港进口的外国酒。
    “万般荣幸，尊敬的太后，”玛格丽微微颔首，棕色的眼睛一眨一眨，她似乎注意到自己的疑虑，轻声说道，“国王和首相怕我想家，便允许我带来高庭的人和绿植，若是扰搅了太后，我可以……”
    另一个侍女气喘吁吁地跑来，低声贴在瑟曦耳边说着什么。
    瑟曦的目光落在这个被称为高庭玫瑰的女子身上，曾经的小美人，未来的王后。
    一把瓦雷利亚钢剑啊……
    瑟曦清了清嗓，“告诉詹姆，我身体不适，就不要来找我了。”
    泰温舒缓了眉头，罗拔措辞里的恭维不能再明显了。
    他想起了罗德利克·凯索爵士。
    瑟曦略微耸耸肩，身旁的侍女立刻上前，把她金黄色的披肩整理整理，“好好熟悉这里，排除些红堡亭楼宫苑的恶臭，其余都是挺好。”
    艾德摇摇头，“赛文城的凯勒爵士已经率军回援，铁种从不敢深入陆地，我们迟早夺回临冬城。”
    玛格丽倾国倾城的容貌又在眼前浮现。
    “劳勃国王被刺一案。”
    泰温的嘴角轻轻上扬，“为父亲分忧的儿子，诸神都会给他赐福。”
    “不，”瑟曦回绝道，她注意到红堡的侍女互相惊讶称赞的矫揉模样，她可不想被人私下里称作是长舌妇和刻薄的老巫婆，“留着吧，我很喜欢。”
    罗拔依旧颔首，言语里带着谦卑，“承蒙首相的支持才是最好，毕竟谁都知道在君临办事与别的地方不同，更需要懂得遵守宫廷的规矩，这其中有首相大人的支持一切都将不同。”
    罗拔年轻的声音冒失地闯入。
    泰温停滞了身子，僵在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