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合法地位
作者:东方号   冰与火之谷地雄鹰最新章节     
    第272章 合法地位
    二百七十章、合法地位
    骑士卸下了盔甲,小心翼翼地用布匹将它包裹,对准空隙把家族祖传的长剑插进去。
    “该死,”他嘟囔着,抬手撩起湿透的头发看向城堡的圆洞外,绿叉河的水不知疲倦地张口撕咬着自己的土地,刚栽的树苗纷纷折断,只有庄园篱笆前的那几棵歪脖子树还在发疯似地舞蹈,真像他那早该下七层地狱的父亲从酒馆出来的模样。
    “大人,我的盔甲都泡得发烂了”傻乎乎的侍从怀抱着泡坏了的盔甲,喉咙里呛着哭腔跑到骑士面前。
    一根木条“哗”得一下甩在侍从的脑壳上,“早告诉你了!保管好你的盔甲,你的剑!”骑士怒骂道,一脚踹开卧室的房门,走到阳台的那一刻,活脱脱就从一只暴跳如雷的豹子变成了湿漉漉的没脾气老鳟鱼。
    “该死!该下七层地狱啊你个三叉戟河!”骑士双膝跪地,溅起一阵水花,对天怒吼。
    朝阳,披着金红紫交织的长裙,怜悯地望向骑士的城堡,投下一缕橙光。
    似乎是感受到一股灼热在额,骑士抬起头,随即目瞪口呆,怔怔地跪在原地。
    “爵士.大人,这这.”侍从放下泡烂的盔甲,手指着城堡的远处。
    绿叉河的水收拢了伸长的手,在骑士和他的佃农绝望焦急的日子里,首次显露出了疲态,河水恋恋不舍从田野退去,徒留下细水和白沫沾黏在软土和细壤中。
    水泡折射出五彩,把田野照成片片斑斓。
    绿叉河退水了。
    此时此刻,三叉戟河的各处,支流、干流,周围的农民、领主、骑士不由自主向朝阳跪拜。
    阿提斯站在船头,身后是局促不安、显得有些腼腆的森林之子。
    蓝袍子撑着船,迅速靠岸。
    “青铜”约恩皱着眉,走近阿提斯,目光瞟到公爵的身后,眼睛不由得瞪大。
    “这这?”深栗色皮肤的侏儒?长着双大耳朵的提利昂·兰尼斯特?
    “罗伊斯伯爵,”阿提斯说,从怀里抽出形状似信的信件,上面似乎涂着层皱褶草皮,“这封信需要辛苦学士和他的助理们,抄录百份,让渡鸦送到河间地领主的城堡。”
    这是什么?约恩·罗伊斯的注意力全在阿提斯身后的森林之子身上,甚至忘记开口发问。
    阿提斯为他解释,扭头看向森林之子,“河间地的大水.是诸神的愤怒,如果不是森林之子的祈福,大水难退。”
    森林之子抬眼看向阿提斯,眼神里透露着股茫然,显然不知道阿提斯已经为他们族群的出现解决了个必要的麻烦。
    “他们.森林之子”阿提斯说,“是诸神的赐福,自然的宠儿,走到哪里的城堡,哪里的城堡和农田就会得到幸运。”
    约恩紧紧锁眉,他下意识想到阿提斯此举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修士们可能未必会接受这”
    “找几个境地不顺的修士,”阿提斯说,走上了岸,“让他们替此举解释教义,和海鸥镇和旧镇那群安居高塔的修士们辩论去吧。”
    约恩会了意,并未多问森林之子的来路,转身离开。
    森林之子跟在阿提斯身后,摇头晃脑,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恐怕他数百年也没见过这么多人类。
    “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阿提斯对他说。
    森林之子两腿并到一起,像是立了个正,“向伟大的安达尔人领袖,山谷之主,森林之子信赖的盟友阿提斯·艾林致敬,您可以称呼我为红蔓,咳咳,您的绿人学士。”
    红蔓,阿提斯看了两眼他头上缠绕的红色藤蔓,没再多言,“船只会一艘艘过来,等信件传遍河间地乃至七大王国,归乡的骑士们会护送你们前往谷地,至于寻找住处.”
    “我们会歌颂大地,大地也将赐予我们住所、食物和露水。”红蔓神采奕奕,眼睛放着光。
    阿提斯点点头,不再多言,骑上守岸士兵牵来的战马,伸出手一把拎起森林之子,骑上马背,纵身奔向赫伦堡。
    “龙蛋、龙晶还有鹰,别忘了。”阿提斯对红蔓喃喃低语,嘱咐说。森林之子摇晃着脑袋,活像水手的鼓点,“绿先知的重托,时间很紧,我会帮您。”
    黑白之院,最底层的圣室。
    牧师盯着中间的池水,池水倒映着他的脸。
    无数张脸,围绕着池水的四壁,投射在水面上。
    只有牧师的脸是睁着眼睛。
    “某人学会走路无声,却忘记脚步生风。”牧师说。
    “某人”站在牧师的身后,“君临的王没有死。”
    牧师沉默了片刻,“某人知道。”
    他转过身,看向某人,“麻雀没付出该有的代价。”
    “也许包括欺骗的代价。”某人说。
    “这种斗争并无意义,某人的任务完成了。”牧师说。
    “旧镇没有消息。”
    “快了.”牧师的口吻多了丝笃定,但在某人的耳中分明多了些遗憾。
    “跌下海的王”
    “是個错误。”牧师加重了语气,他不再说话。
    某人看向池水旁的灶台,一颗龙蛋安静地摆在里面。
    “不是错误,”他的语气也同样笃定,“对解决北方的亵渎有利。”
    牧师抬起头,看向墙壁的最上方。
    一张人脸静静挂在那儿,两眼轻闭,沉睡着。
    “维斯特洛多是反抗者,活着的死人.”牧师的口中多了份悲怆,泪水从两颊滑落,“是最大的亵渎。”
    某人单膝下跪,“赐予死亡以安息,是某人的本分。”
    他没等牧师的指示,站起身,脚步依然生风。
    牧师的叹息回荡在整个圣室,四壁的人脸似乎都张开了各自的嘴,同他一起叹息。
    “苏醒于冰霜之地的活死人,期望亵渎死亡的海怪.”牧师喃喃自语,悲怆地重新看向池水,无数的人脸,好像都仇大苦深,肃穆或哀伤。
    “诸位前辈,”牧师说,“谁人能教会我赐福,对整个人世界的赐福。”
    除了牧师自己的声音在回荡,无人应答。
    他看向墙壁,目光好似透过沉重的石壁,看向西方。
    君临,乔佛里从红堡中苏醒,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