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拿徐华道和方腊一换一,全冠清是愿意的。
就是不知道徐华道愿不愿意。
不过在全冠清这里,徐华道的想法并不重要。
奈何没人配合,所以徐华道活的好好的。
“哈哈,许法王,咱们明教中人光明磊落,岂可做威逼要挟之事?”
飘飘忽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等众人听的清切,眼前陡然一花,已多了一道身影。
看到此人,全冠清警铃大作,连忙一个健步,带着方腊退到了高升泰的身后。
方守静居然来了。
乌蒙部的那个夜晚,方守静给他造成了巨大的阴影。面对这么一個杀人狂魔,怎么小心谨慎都不过分。
高升泰、巴天石和古笃诚也如临大敌,纷纷凝神戒备。
方守静从开口说话到现身,整个过程快如闪电,他们毫无察觉,足见此人的武功修为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室内剑拔弩张,唯独方守静淡然自若。
他头戴文士冠,身着淡青儒士袍,愈发显得清俊伟岸。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了他杀人如麻,全冠清很难将他当成一个恶人。
不过方守静看向他的目光却极温和,对他扣着方腊也不在意。
“小友,咱们又见面了。当日小友虚名以告,没成想是丐帮的高人。”
全冠清头皮发麻,浑身紧绷,眼睛死死顶着方守静。同时又有点脸红,毕竟说谎被人抓包了。但凡他有一点点异动,那就抢先一步毙了方腊再说。
“呵呵,方教主见谅,江湖险恶,不可不防。如今登门造访,可是要赶尽杀绝吗?”
他的脑子里在拼命算计,但不管怎么算,都颓然发现,己方的战斗力似乎有些不足。
高升泰、巴天石算是高手,但绝对打不过方守静。对方那扣着徐华道的人,听方守静的称呼,应该是昊天法王许未清。单单此人的武功造诣就比程雪渐还要厉害一些,更不要说那些跟随方腊而来的好手。
真要打起来,弄不好他们今天要被团灭。
孰料听了他的话,方守静有些莫名。
“我明教和丐帮无冤无仇,小友为何这般分说?那日金沙江边,你我联手退敌,不失为一桩美谈。本座前来之意,犬子已然相告,即使不成,本座也不至于刀兵相向啊。”
说着,方守静施施然坐了下来,仿佛真是来作客的。
全冠清却满脑袋问号。
明明上次相见时在乌蒙部,还差点死在你的手里,你却绝口不提。
难道是怕仙人之影的秘密暴露?
他再仔细向方守静看去,只见此人神清目明,温润如玉,满脸和善之气,令人如沐春风,倒是与金沙江边见到时一样。
不等全冠清想明白怎么回事呢,方守静已经对许未清吩咐道:“放人。”
“是,教主。”
许未清对方守静的命令不敢违背,冷哼一声,放开了手中的人质。
徐华道死里逃生,忙不迭地跑了过来,一脸的惊魂未定。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眼底看向全冠清的时候闪过一抹怨毒。
方守静也没有要求全冠清放了方腊,而是语气诚恳。
“点苍派中的东西,于我明教至关重要,不容有失。如蒙全舵主相助,能够取回,本座感激不尽。倘若要是让全舵主为难,那便就此作罢。”
无论怎么看,方守静都不似作伪。
可他为何这样?
全冠清心里毛毛的,只感觉似乎见了鬼。
但人家光风霁月,已经将徐华道放了。他再扣着方腊,倒是显得落了下乘。
思来想去,本方这么多人,方守静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杀光。只要跑掉一个,这里的事传出去,无论是大理段氏还是丐帮,都绝不会善罢甘休。
全冠清稍微有了些许底气,顺手一推,将方腊还了回去。
一招就被全冠清制住,这让方腊早就羞愤欲狂,此时甫一脱困,立刻就要发作。
“你……”
“逆子,退下。”
方守静沉声一喝,方腊好似被施了定身法,愣是不敢再闹,愤愤然地退到了后面。
这么一会儿工夫,全冠清已经思维电转,考虑了很多情况。
虽然不知道这方守静为何一会儿彬彬有礼、一会儿嗜血如魔,但此人和全致虚之死息息相关,是他的大仇人。
但要想对付此人,光靠他自己的力量是绝无可能的。
如果将此人引到点苍山去,利用三剑震天南出手,或许才有渔翁得利的机会。
如是想着,全冠清立刻打定了主意。
“方教主之风采令人折服,行事更是光明磊落。实话说,晚辈对于如何报仇,着实有些为难。既然方教主诚心相助,这个情晚辈就领了。待晚辈这边筹划得当,咱们一同前往如何?”
见他答应了,方守静拍手大笑。
“如此就多谢了,这个情本座日后定当厚报。”
一场风波就此终结,方守静果然没有再闹,而是率众离去。唯独方腊走在最后,一双虎眼恨不得将全冠清扎个千疮百孔。
看样子,两人的梁子是无从化解了。
对此全冠清也不是很在乎,他早就将方腊当成了头号大敌。
虽然在许多人的眼中,方腊年纪轻轻,武功平平,似乎不值一提。唯独全冠清最是清楚,方腊究竟有多厉害。
古往今来,又有多少英雄豪杰是靠着武功扬名立万的?
就凭方腊做下的事迹,他也不敢小瞧了此人。
方守静这一走,众人才终于感觉压力尽去。
高升泰满脸凝重。
“这等高人来到大理,非同小可,本侯需要立刻禀告给王爷。全舵主,还请小心戒备。如有变故,可立刻前往镇南王府通报。”
全冠清也知道计划有变。
“明教高手如云,还请转告王爷不可大意。”
两边说定,高升泰等人离去,接下来就是丐帮内部的事了。
“徐副舵主,你是怎么被明教擒住的?”
全冠清特意在“擒住”两个字上加了音量,生怕有人听不到。
既然徐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