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雨疏风骤,风卷残云过后。试问心上人,却道销魂依旧。
经历了风雨后的彩虹才最美丽,经历了风雨过后的佳人也更娇艳。
尤其是那一个多时辰的销魂蚀骨,着实令人贪恋,久久难以平息。
瘫在全冠清的怀中,享受无尽的温存。任由全冠清抬手拂去额头上的湿漉长发,郑之韵吐气如兰。
“冤家,你怎的来了?”
全冠清难得放松,话里全是浓情蜜意。
“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很想你。”
郑之韵却不禁皱起眉头。
“你这说话的口气,怎的和那位大理镇南王如此相像?”
“有吗?不应该啊。”
全冠清有点心虚。
不过是看着段正淳泡妞手段炉火纯青,跟着学了学,难道成了东施效颦?
幸好郑之韵享受了一场饕餮盛宴,心满意足,没有去计较那么多。
“你能来找我,我很开心。要不然的话,闷也闷死了。”
全冠清暂时放下别的事情,专心谈情说爱。
“你都在做些什么?”
说起这个,郑之韵幽怨无比,一副头疼的模样。
“妇道人家,还能做些什么?不过空守别院,无所事事。我那舅舅到底年纪大了,再无往日威风。不但自己整日价吃斋念佛,还想要拉上我呢。他呀,总是拿着金刚经过来,说经书上的道理很灵的,弄的我头昏脑胀。”
全冠清有些好笑,想想那個场面,也知道女人多么无奈。
“你要是实在无聊,等我这次回来,去帮我做事如何?”
“真的?”
女人哪儿听得了这个,立时坐起,春光乍泄也顾不得了。
当然了,没什么好顾的,又有什么是这个男人没看过的呢?
“这么做,是不是很危险?要是被人发现……”
暗地里还有一个十分可怕的黑衣人呢,郑之韵只要一想起来,就不禁胆战心惊。
关于这点,全冠清自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就思虑过了。
“你也不用时时跟在我的身边,乔装易容之后,帮我做些事。这样咱们不但能经常见面,还能解决我的顾虑。”
现如今各项生意展开,全冠清才发现人手缺的厉害。
丐帮这些家伙,不是培训了他们读书识字后就能用的。其中太多的人根本就没有经商的脑子,只会听命行事。
这就导致他疲于奔命,反而耽搁了许多事。
郑之韵出身世家,算得上是文武皆通。郑之道不在时,以一己之力能带着那些人将一个小山村经营妥当,足见其才。
全冠清决定将她用起来。
至于暴露的危险……
她不是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嘛,足以躲避任何窥探。
听了他的想法,郑之韵简直高兴的没边了。
自大理回来后,卢德生怕仇人找上门来,整日里提心吊胆,也不许她做些什么。
可她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放在后世,还可劲地浪呢。这就要困守空闺,坐等良人无法预期的归来,哪儿受得了?
“人家……都听你的。”
女人的心愿一旦得到满足,那股子热乎劲,足以将百炼钢都给融化了。
“这一次来找姐姐,正是要借助姐姐的易容术。”
又一次水乳交融后,眼瞅着天快要亮了,全冠清说起了正事。
“你要易容成何人?”
郑之韵是个聪明的女人,并不去问全冠清要干什么,而是依命从事。
“随便什么人都行,不过最好不要是姐姐身边的人。我打算去雁门关一带,有大事要处置。”
听到这个要求,郑之韵毫不为难。
“交给我吧。”
一个时辰后,照着镜子,全冠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不是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相信,这居然是我。”
郑之韵将他化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半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五官也完全改变。
就算是对全冠清最熟悉的人在旁边,都无法相认。
“这人是谁?”
郑之韵看着俊俏的郎君变成了糟老头子,嘻嘻直笑。
“我也不晓得,当初从大理回来时,路上见过,便记了下来。”
这记性……
全冠清还能说什么?
只好竖起了大拇指。
辞别了郑之韵,全冠清没敢去惊动卢德,生怕人家管他要儿子。
卢俊义这小子如今在丐帮里混的如鱼得水,乐不思蜀,早就忘了还有一份家业等着继承呢。
孑然一身,行动灵便,没用多久,全冠清就赶到了雁门。
此地乃宋辽边境,双方常有摩擦,加上战略位置十分险要,因此布有重兵。
这一次辽国南侵,进攻的就是此处。大宋也是调兵遣将,将这里安全变成了军营。
丐帮的众人也在这里。
别人或许难以寻找乔峰等人的踪迹,但全冠清就是丐帮中人,各种记号烂熟于胸,很快就找到了人。
那是一家酒楼,还未靠近就听到吆五喝六的热闹声。
不用想,肯定是乔峰酒瘾发作了。
全冠清换了一身衣裳,扮作过往的客商,走进了酒楼。略一打眼,就看到乔峰、宋清溪、陈孤雁等人占据了靠窗的位置,正在大吃大喝。
酒菜倒是很丰富的,看来花钱不少。
全冠清进来,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不过见来人径自在远处寻了位置坐,而且走路轻浮,不似有武功在身,便不在意了。
全冠清要了一些酒菜,自斟自饮,同时运起功力,专注听去。
乔峰等人自然小心万分,但他们绝想不到轻声谈话,也被数丈外的人听到。
“宋长老,你前日出关打探,可知辽兵何时进攻?”
这是乔峰在问话。
“启禀帮主,属下多方打探,辽兵似乎并无进攻的意图。”
“这就奇怪了,大军云集,人吃马嚼耗费无数,辽将意欲何为?”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