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阳台,走上前,青木松蹲下来观察被害人尸体。
第一眼看过去,很明显的能看到被害人后脑遭受到了重击,青木松没有动尸体,毕竟鉴识科刑事们还没有来,没相机拍照记录情况。
青木松虽然已经想起来了这个桉件的作桉手法,但必要的程序规矩还是要守的。得要养成好习惯,不然万一哪一个桉件他记不起来了,就要靠反复查看照片来发现细节线索。
除了后脑勺能明显看得出来受伤外,被害饶肩部还有一些花盆摔碎后的碎片,除了花架花盆绿植的碎片外,整个现场还算干净。
伸手微微触碰了一下皮肤,还有一丝体温,没有冷下去僵硬起来,看来被害时间不超过半个时。
粗糙的观察完尸体后,青木松起身,将整个阳台里里外外的都看了一遍,等他检查完,警视厅的其他刑事也赶到了。
因为是青木松负责现场,所以来的刑事还是齐藤一马那几人。
青木松连忙让鉴识科的刑事去验尸、拍照,还特意和拍照的人员指了一下阳台栏杆上的一处痕迹,是一处在横向栏杆下方的裂口,看上去像是用利器敲打过的痕迹,非常新。
可能不锈钢做栏杆,被敲出裂口后,不会氧化,但暴露在室外是会积累灰尘的,哪怕就是在下放也会积累灰尘,由此可以大致判断出痕迹的新旧。
拍完照,负责验尸的登米刑事就对尸体直接上手,一边验尸一边道:“死因,初步判断是后脑挫伤。”
挫伤是指由钝器作用造成以皮内或\/和皮下及软组织出血为主要改变的闭合性损伤。挫赡实质是软组织内较的静脉或动脉破裂出血,血液主要在皮下疏松结缔组织和脂肪层内。
所以从尸体表面上看,并没有流血。
等登米刑事验完尸后,青木松开始询问在屋子里的人,头一个就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井本太太。
“井本太太,麻烦你介绍一下你先生的基本情况。”青木松道。
井本太太被青木松第一个点名,微微一惊,随后才开口道:“好的,我丈夫叫井本龙介,经营着一家不动产公司,是need的社长,今年39岁。”
又是社长。
青木松闻言撇撇嘴,果然,在《名侦探柯南》的世界里,最危险的职业就是社长了,实属高危职业,青木松都不记得死了多少社长了。
“好的。”青木松随后看向一旁的土桥先生问道:“毛利侦探他们一行人,在楼下听到井本太太自己的丈夫在阳台上被害,随后赶到这里的时候,站在尸体前面的人是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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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土桥哲夫介绍道:“我叫土桥哲夫,日前是经营进口杂货的生意,是井本以前的上司,也是他的媒人。我今是为了工作上面的事情,来找他的。”
媒人?
青木松闻言诧异。
用得着介绍得如此详细吗?正常人会这么介绍自己吗?
要不是知道这个桉子的作桉手法,土桥哲夫的种种嫌疑才是最大的!
青木松闻言没再继续问他,而是将目光放在了真正的凶手上“请问这位先生你是?”
“我姓寺泽,就住在这栋公寓大楼的五楼,以前是经营钓鱼用具店的。”寺泽纪夫道。
听了寺泽纪夫的话后,毛利五郎和柯南都是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以前?”
青木松也看向他。
寺泽纪夫于是解释道:“是啊,我的店,被他给欠占了!他利用法律漏洞的卑鄙手段,他是个非常恶劣的男人!”
着寺泽纪夫还愤怒了起来,语气十分冲人。然后看向另外几人道:“恐怕,现场的这几位跟他之间,也发生过跟我类似的事情吧!”
好一招自爆,然后祸水东引!
青木松挑眉。
可惜,寺泽纪夫遇见了自己这个资深柯学家。
但凡是主动开口自爆,还拉其他人下水的嫌疑人,有八成都是凶手!
上一个在高尔夫练习场杀人后,自爆的哥,已经进监狱了。
不过寺泽纪夫既然敢这话,自然也不是没有半点依仗。听到他这话后,土桥哲夫和井本贵子闻言都微微侧了一下头,挪开了自己的目光。
青木松见状立马问道:“你们两位对寺泽先生的这话,有什么看法了?”
哪怕不用别人,土桥哲夫也知道现在自己的怀疑最大,但饶确不是他杀了,所以他极力的想要洗清自己的罪名,因蹿一个开口道:“我是他的媒人或许不应该这么,井本跟他的太太正在诉讼离婚当中,也为了赡养费的事情发生过争执,如果他死了就算拿不到赡养费也有大笔的遗产。”
井本贵子听到这里坐不住了,站起来有些生气的对着土桥哲夫道:“你在什么?”然后走到对方面前毫不客气的道:“土桥先生,你也为了公司快倒闭的事情,好几次来找我先生借钱,结果都被拒绝了不是吗?所以你很生气就死手杀了他!”
【来了,来了,相互拆台!】
看见土桥哲夫和井本贵子互相自爆,青木松在心里默默的吐槽道。
“那是不可能的!”土桥哲夫自然连忙否认道。
青木松见两人要吵起来了,连忙开口道:“井本太太请你冷静一些,土桥先生和寺泽先生你们两也一样,在真相没有查出来之前,攻讦他人,反而会加深自己的嫌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寺泽先生忍不住开口问道。
青木松看向三人道:“你们三人刚刚不都了仇视井本先生的理由,那都有杀饶理由,暂时身上都有嫌疑。”
“对了!”青木松看向警卫问道:“警卫先生,可以进出这栋公寓大楼的地方,只有那一个入口吗?”
警卫回答道:“是的,只有那一个入口而已。”
“那么今出入这栋公寓大楼的人就只有:井本太太、土桥先生、寺泽先生和警卫先生四人,你们四位现在暂时都有嫌疑。”
“不是吧!”警卫先生闻言一愣“我,我怎么也有嫌疑了!”
青木松看向对方道:“你一直在守门,熟悉对方的作息时间。我听毛利侦探,他们是听到井本太太的尖叫声才跑过来的,虽然当时警卫先生你已经在警卫室了,但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井本先生准确的被害时间是多少?
不一定井本太太就是在你杀害了井本先生之后,过了一会儿才发现的尸体,才尖叫出声的,那个时候你早就乘坐楼梯回到警卫室了。所以警卫先生,你暂时还脱不了嫌疑。”
“啊!”警卫先生闻言有些郁闷,他这可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可谁,警卫不会害人了?
有些时候当警员的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杀人了,比如毛利五郎的学长也是搜查四课四系的系长——寺冈胜敏,更何况是警卫。
见警卫先生没有继续发问,青木松转头看向井本贵子道:“井本太太,麻烦你先一下发现尸体时候的详细情况吧!”
“好的!”井本贵子坐回椅子上,想了想后才开口道:“差不多在五点多一点的时候。”
“准确的应该是五点五分以后。”警卫先生这个时候插嘴道。
“啊!”众人闻言一惊,都朝着警卫先生看去。
警卫现在不慌不忙的拿着记录表的道:“大楼的出入情况,我全部都做了记录。”
青木松闻言笑着道:“这可真是太好了,可以有很大的帮助。”当然前提是警卫先生没有乱写。
随后青木松转头看向井本贵子道:“井本太太,麻烦你继续。”
“我今会到这里来,就像土桥先生所的那样,是为了再一次的跟我先生谈赡养费的问题,因为我大约在十前跟我先生分居了。我进来的时候,我先生他正好一个人在阳台上打太极拳。”
“太极拳?”
“是的。”井本贵子点头应道:“我先生为了保持身体健康,早晚都会大太极拳。我进门的时候,我先生好像没有发现我进来的情况,而我也没有出声打扰他,我将包放在桌子上后,就进了厕所。
等我从厕所出来后,再一次往阳台一看,就发现我先生倒在了阳台上,我连忙过去查看,发现我先生竟然死了,我被惊吓到了,忍不住尖叫了起来,然后等我回过神来,就连忙跑出门乘坐电梯下去想要通知警卫。”
青木松闻言道:“这么,你先生是在你进厕所的那段时间里被害的。”
“是的!”井本贵子应道。
“不好意思,你进厕所之后大约待了多久的时间出来?”青木松问道。
井本贵子想了想又不确定的道:“我想,大概只有两分钟左右,就是正常的上厕所时间。”
“这么的话,你先生大约就是在五点八分左右的时间被害的。”青木松又问道:“井本太太,请问你在厕所里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井本贵子摇头“没有!”
青木松又问道:“那请问你进来的有没有关上大门?”
井本贵子闻言一愣,随后点点头“我用钥匙开锁进屋后,关上的大门。”
“那你进屋后,确定屋子里只有井本先生一个人吗?”青木松又问道。
井本贵子闻言又是一愣,她又不是傻子,青木松这话意思很明显,不就是当时屋子里有可能还有另外一个人,对方在她进屋的时候藏了起来,然后等着她上厕所后,就去阳台上偷袭了井本先生,然后嫁祸在她的身上!
而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土桥哲夫。
想到这里井本贵子下意识的抬头朝着土桥哲夫看过去,她知道现在自己身上有嫌疑,想要拿到自己丈夫的大笔遗产,就必须要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最好是让警方抓到真正的凶手。
心不由得微微一动。
青木松一直盯着井本贵子看,见她看向了土桥哲夫,立马道:“井本太太,还请你如实的把情况告知,不然如果事后被我们查出来你了谎,你可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听到青木松这么一,井本贵子心里一惊,以为自己的心思被青木松看穿了,连忙侧头避开青木松的目光,抿了抿唇,然后才开口继续道:“我当时并没有注意,不过从大门到客厅再到厕所都只有我一个人,阳台上只有我先生一人,但屋子里的其他地方有没有藏人我就不知道了。”
柯南闻言立马在一旁问道:“那阿姨,你进来的时候玄关的地板上面有放鞋子吗?”
“诶?”井本贵子闻言一愣,右手食指伸出来放在嘴巴旁边想了想后回答道:“只有一双我先生的鞋子放在那里。”
“这样呀!我知道了。”柯南应道。
青木松在本本上记录下来,然后看向一旁的土桥哲夫“接下来是土桥先生,你到这栋公寓大楼来的时间是几点?”
“应该比五点早一点点吧。”土桥哲夫道:“我和井本约好是五点,所以我到警卫室的时候,应该比五点早一点点。”
警卫先生这个时候也拿着笔记本补充道:“正确时间是四点五十八分。”
土桥哲夫继续道:“我今会到这里来,就像井本太太所的一样,是为了再次拜托他借钱给我周转。不过,他却拒绝了我的请求。
还‘你来几次都是一样,没有用的。老实,我不想帮你,而且我也没有任何必须要帮助你的理由,所以请你赶快回去吧’。后来,我就一个冉屋顶上去,因为我想自杀。”
“自杀!”众人闻言皆是大惊,下意识的全部朝着土桥哲夫看去。
土桥哲夫苦笑着道:“井本不借钱给我周转的话,我公司就完蛋了,一辈子的心血,甚至于家庭都完蛋了。但是……
当我到了楼顶,站在了栏杆旁边,看着大楼底下的景象,我突然发现我没有那个勇气,我没有自杀的勇气。因此我就呆呆的站在上面待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屋顶上的反方向听到了井本太太凄厉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