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宝贵不惜一切代价的收拢残兵士气,一些亲兵逃入北部森林后立刻旋身,匍匐在地开始还击。受此感染,不少辽军官兵依托树林中林木遮蔽,开始收摄惊恐的心神,开始组织反击。加之蝮蛇之国的骑兵在冲击到了森林边缘地带便无法施展速度优势。在连续二十多个骑兵在森林边缘地带吃了亏后,蝮蛇之国骑兵在森林外围放了几枪便收队离开了……
这场战斗仅仅持续了一个小时,整个汉江平原,中央丘陵前可以说是尸横遍野。一些还没死透的士兵则是在地上不住的哀嚎,偶尔甩出自己的臂膀,希望能有自己友军看见,将其救下。一些被砍掉胳膊的士兵,勉力直其身子,朝北部森林踉跄而去,断臂处血液如同半拧开的自来水,不住的流出。殊不知如此行动,加速失血,离死亡也是不远……
肉眼扫视战场,仅仅从军服着装判断,战死的辽军官兵占了绝对多数,至少九成战死的官兵都是辽军官兵,被毙杀的蝮蛇之国官兵仅仅只是少数。
沈建忠与左宝贵立刻对自己的军队进行盘点,可以说两个团的辽军官兵近乎折损了三分之二,还未进入汉阳城,这两个步兵团基本就得退出半岛攻防战了。这还是在左宝贵战场果断处置下令撤退退守的结果,在晚决断几分钟,这两个步兵团怕是极有可能会被蝮蛇之国的骑兵联队直接消灭殆尽。
蝮蛇之国第四师团乃木中将仅以一个步营和一个骑兵联队便直接重创了辽军一个师,更重要的是,这一仗使得沈建忠的辽军再不敢直接离开北部山林向汉阳城进发进行增援。
胡莱派出的通讯兵也将发生的战事以及目前辽军的情况全部了解透彻,然后折返回汉阳城向胡莱与李云龙做出了汇报。
“南北宽几十公里的平原,仅仅在中央地区有些许个丘陵,大部队要是在这种地界暴露在外,碰上骑兵和炮兵的确非常棘手。”胡莱重新看了下地图,简单分析推算一下后,任何大部队辎重要通过这一开阔平原地,的确需要花费相当的时间,但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蛰伏在平原以东的蝮蛇之国军队不是摆设,他们注定不会让任何军队轻松通过平原,无论是想要进入汉阳城的军队,还是从汉阳城出发的军队。
而蝮蛇之国乃木中将派驻在汉江平原中央丘陵的小股部队,既是乃木安插监视整个汉阳平原的一双眼睛,又是吸引各路军队的诱饵。这汉江平原反倒成了蝮蛇之国的围猎场。
“他x的,我就知道这帮白猫国的人没安好心。这么看来,这汉阳城北部防线的确难守。这偌大的汉阳平原攻又攻不得,不攻又无法与北面建立联系。”根据通讯兵传回的信息,李云龙也很快看出了这汉江平原实际上是一个大坑。
很显然,无论是蝮蛇之国还是白猫之国对汉江平原的了解程度都远比他们透彻。不过事已至此,抱怨是没有用的。胡莱此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汉阳城北部防线,况且辽军和其他龙之国的部队都将从白猫国北部南下,如若不作出应对,还会有更多的部队遭受损失。
“整整两个步兵团,还不到一小时就直接被蛇寇给打残了!而且人家还没用炮兵。”在复盘了辽军与蝮蛇之国第四师团的战斗之后,胡莱自言自语喃喃道,同时不住的摇头。
“是呀,而且现在蛇寇精的狠,他们现在大部也不进驻平原,依靠有骑兵的机动优势,只在平原以东驻扎,这让咱们也不好拿捏他们啊。”李云龙补充说明道。
“不行,我们不能让蛇寇牵着鼻子走!这汉江平原咱们必须得占住,否则汉阳城内的补给和后勤就得全靠仁山港了,北面的陆路补给线就等同于形同虚设。”胡莱咬牙道。
“可是首长,这汉江平原上就那么几个小丘陵,首先要拿下它就不容易,要在这种没任何天堑的地方守住阵地,那更困难了。”李云龙仍然觉得在汉阳平原构筑防线会有不少损失,划不来。
“嗯,这个我自然也是晓得的。放心吧老李,这汉阳平原不会让你来守的。”
“不是我守?不是我守还能换谁守啊?”李云龙一脸诧异道。
“因为战事在不断扩大,我想着咱们一个师在白猫半岛作战缺乏呼应,所以早些时候我让老龙也动了身,他带领第二军的第四师星夜兼程乘坐火车抵达了辽州省,然后再步行前来白猫半岛。应该也就这几天的功夫。”因为各方都在白猫半岛不断加码,胡莱自认为如果自己不跟进增兵,那么往后他将会变的非常被动。
“他啊,首长,这老龙可整天就会跟你谈防御工事,阵地工程这些个玩意啊。你喊他过来能起什么作用啊,还不如把部队直接交给我指挥。”李云龙与龙文章还没有搭档打过一场战斗,两人的指挥风格与战术理念也绝然不同。不过两人都认为自己下属的部队是整个桂军中最强的存在,私底下两人谁也不服谁,一直在暗自较着劲。
所以对于胡莱让龙文章率第二军一个师来白猫半岛参战这个事,李云龙多少有那么些微词。
胡莱又不是木头,当然听出了李云龙的话外音。“
“哎呀,老李啊,老龙他毕竟对修筑阵地,防御工事很有一套嘛,咱们还是非常需要他帮助的。他不是擅长守战嘛,那汉江平原中部的小山丘就交给他好了呀。再说了,老龙在汉江平原固守城池了,他守住了防线,你老李才能放心大胆的攻出去嘛。”
李云龙听罢,仰头望了一会儿天花板,眼珠打转。在稍微思考了一阵后,李云龙咧着嘴,露出两排黄牙,笑道:“还是首长算的清爽,您说的对,老龙他的防守理念那可是一套一套的嘛。正好这汉江平原的防御任务就交给他好了。交给他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