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有的步兵作战素养来说,粤军的步兵已经把他们能想到的一切战斗手段和技能都运用上了,在精神层面也不可谓不勇武。然而,在缺乏真正反坦克武器情况下的“勇武”都是二x行为。粤军的官兵对着lt35坦克又是机枪扫,又是手榴弹砸,甚至上刺刀去劈……那着实是二到家的行为。
三辆lt35坦克很快便突破并消灭了眼前的阵地防御力量。在完成突破打击任务之后,后续的桂军步兵十分从容的跟了上来,接管了阵地。随后,坦克部队再沿着阵地开始分别朝两个方向继续推进,进一步撕裂粤军的整条防线,以扩大战果。
像这样的坦克推进式进攻周卫国同时组织了十几次。因为整个粤军上下对坦克可谓是概念全无,更没有针对反坦克作战做过任何军事操训,所以周卫国的坦克部队在每个进攻点都无一例外的得手了。
也因为粤军毫无方法送人头式的抵抗使得遭受攻击的防线内的官兵都蒙受了严重损失。很多阵地上的粤军士兵要么被击毙消灭,要么被吓的已完全拿不起武器。这些被坦克吓破胆的粤军官兵即使放他们回去,恐怕他们在短时间内也无法再回到战场行使军人的职责。因为,坦克这一武器给他们造成的心理创伤太过深刻。
……
哐当,一声脆响,在听到自己的鄂州防线被快速突破,且是多点突破之后,何健还是老样子,继续摔起了东西。反正随手能抓到什么,就摔什么。这回倒霉的,是一架电话机。
“这怎么可能,十个步兵师,外加那么多工兵部队,后勤保障人员,投入了那么多的木材,石材,水泥,弹药!就两天,被多点突破了?”何健歇斯底里的喊道。
这一摔,整个作战室内的所有下属都是吓的一个哆嗦。
“你们一个个的都给老子说话呀?都哑巴了?昨天不还一个个的给老子吹牛,说什么军队士气正盛,炮兵阵地层次分明,守住两个月不成问题吗?今天这他x的是什么鸟情况?”见一帮子下属如温吞水般毫无动静,何健气不打一处来,骂的更盛了。
可即使如此,会议室内所有粤军军官更加死寂,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接话。因为昨天向他们的主子何健吹嘘防线牢固,吹嘘可以守住防线两个月的,他们人人都有份。
“大人,此战主要责任在我,属下低估了桂军,更没料到桂军雪藏了新式武器,致使鄂州防线多点被突破。”刘铭传此时站了出来,主动揽下责任道。刘铭传是何健的心腹大将,此时也只有他够资格向何健做出解释说明。
何健瞥了眼刘铭传,果然收摄了一些刚才的暴怒。但仍是十分不满道:“新式武器?刘将军,就开战前的情报显示,咱们粤军目前所有枪炮的规格等级和桂军的基本就没什么差异。怎么这会儿桂军又冒出来了什么新式武器,即使有这种武器装备存在,至于两天不到就让防线多点被突破吗?”
“桂军的确有新式武器让我军始料未及。至于开战前并不知情,该是桂军对这一新式武器进行了雪藏。”刘铭传进一步解释道。
“刘将军,我虽然不懂军事,但鄂州战场可聚集了我粤军15万精锐,是什么样的新式武器能让我军如此狼狈?”即使是刘铭传亲自解释,何健显然也是深表怀疑。
“大人请看……”刘铭传显然知道多说无益,他早些时候也做了些准备,他随即将一叠资料递向何健。
何健接过资料,开始漫不经心的阅读战场简报道:“什么我部遭遇样貌怪异的‘铁盒子’袭击,所有武器对其均不起效果,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刘将军,你的士兵是在前线吓破胆了吗?”
“大人请往后翻,有战场上的照片。”
何健随即再往后继续翻了翻,不过当何健看了后面几页的照片之后,原先还是一副质疑的神情立刻严肃了起来。他双眼撑大,嘴巴微张道:“这……这是……坦克?”
何健在军事领域的确是个门外汉,但是胡莱的lt35坦克已经具备了现代坦克的雏形样貌,旋转炮塔加上履带车身,那都是现代坦克很有识别度的外型特点。何健就是再怎么门外汉,但坦克还是认识的。
许久,他缓缓道:“坦克!想不到胡莱那家伙竟然凑起了坦克部队……”
“坦克?大人,您认得桂军的这一新式武器?”这回轮到刘铭传意外了。
“错不了,这就是坦克,一种比装甲车更强大的武器装备。”何健缓缓解释道。他那突然平缓的语气明显透露出对此次作战失利的理解。
“不管是怎样的武器,请大人放心,我已让作战参谋部草拟了反击方案。不日,我将亲往鄂州防线,督促部队反击,重夺阵地。”
“不,刘将军,你可别盲目组织反击。这坦克,可不是步兵随随便便能对付的。他……”这回轮到门外汉何健给刘铭传介绍起坦克的功效了。何健迅速将自己对坦克所了解的浅薄知识传授于刘铭传。
刘铭传在听了何健的大致介绍之后立刻取消了所有反击计划,重新制订各个防线阵地收缩,有序撤退的计划。
……
而事实上,周卫国也没打算将自己的装甲部队停下来,进入各个被攻占的阵地参与防守。他要求任何一个攻击方向的坦克一旦得手便立刻沿着防线朝两个方向继续推进进攻,扫清临近防线阵地的敌人。
这是典型的单点突破,然后撕裂防线,进一步扩大突破口的打法。如此一来不但可以确保刚攻下的阵地在短时间内尽可能的免受反击,同时扩大了突破的横向距离,使得后续部队能十分安全高效的通过突破口。
“大人,如果这个坦克真如您所说有日次功效,那属下认为,咱们接下来就不该再讨论什么反击的事宜了,咱们该好好想想目前还在鄂州省的那十个步兵师该如何全身而退……”刘铭传眉头紧锁,十分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