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意思是说,协坂先生他当时伪装成了片桐女士,制造了自焚坠河的假象吗?”
废旧厂房旁的小巷内,大部分警察已经离开,进入了厂房里面,舒允文、柯南、越水七槻则站在厂房门口,继续听柯南说着协坂重彦的杀人手法。
“是啊!服部哥哥他是这么说的!~”
柯南的扣锅技术已经非常熟练,堪称抬手就来:“服部哥哥说,协坂先生是以‘虎之卷’为诱饵,把片桐女士邀请到了极乐桥上,持重物将其杀害,然后再将尸体抛入河中,从桥上往片桐女士浮在水面的尸体上浇上汽油、做好准备。”
“接下来,他只需要等有人从桥上经过时,点燃自己的外套、假装挣扎一下跳进河里,再把打火机扔到片桐女士浮在水面的尸体上,潜入水面之下——在这之后,不管什么人见状,都只会看到浮在水面上的片桐女士浑身着火的尸体,自然就会认为,那就是在他眼前掉进河里的人……”
柯南说到这里,越水七槻眉头一皱:“原来如此!只要有目击者存在,大家在看到片桐女士脑后的伤口后,就会认为这是她不小心撞到桥墩上造成的,没错吧?”
“就是这样!”柯南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协坂先生还在外套下穿了一套衣服,避免自己被烧伤,你猜猜是什么意思?”
越水七槻闻言一愣,然后脸上露出笑容:“那应该是潜水用的紧身衣吧?对了,我记得片桐女士的左胸位置还有三个奇怪的血迹,难道那就是……”
“那是协坂先生在杀害片桐女士时,不小心把血迹沾到了紧身衣的拉链以及协坂先生的徽章上!”
柯南立刻回答:“再然后,协坂先生抱起片桐女士的尸体往桥下扔时,拉链以及徽章上的血迹,沾到了片桐女士胸口的衣服上……”
……
“……这算是铁证了吧?协坂先生!”
废弃厂房内,服部平次站在协坂重彦跟前,指了指他胸口织田信长的家徽:“警方只要调查一下你胸前的那个徽章,就会在上面找到片桐女士的血液,你再怎么赖也赖不掉的!”
服部平次跟前,协坂重彦低头沉默着,几秒钟后才微微抬起了头,声音低沉道:
“对!你说的没错!包括在废疏洪道里发现的平野先生在内,他们三个人,都是我杀的!”
协坂重彦终于认罪,金田一则是眉头一皱,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杀掉他们三个?依我看,你杀人的动机,应该不是为了争夺那个宝藏吧?”
协坂重彦点头道:“没错,我之所以杀掉他们,是为了替我那挚爱丰臣秀吉却惨遭杀害的正清爷爷报仇!”
“你的爷爷?”
服部平次闻言一愣,然后捏着下巴道:“对了,平野小姐说,她在她叔叔的房间里面见过一张照片,其中有平野先生、片桐女士、加藤先生以及一个中年人和一个老头,那个老头手里还有一个卷轴,似乎就是龙之卷……难道那个老头就是?”
“是的,那个手里面拿着卷轴的人,就是我的爷爷!”协坂重彦神情低落,“我爷爷在生前尝尝对我提到他找到的那个卷轴,以及丰臣秀吉在上面记载的宝藏。之后,爷爷他放弃寻宝,决定把那个卷轴捐献给国家作为收藏,结果却遭到和他一起寻宝的伙伴的一致反对!”
“……然后,13年前,在我爷爷说服了伙伴一起去大阪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协坂重彦话落,服部平次、金田一立刻想到了平野、加藤、片桐三人的死状,眉头皱着:“……难道说,十三年前在疏洪道发现的那具焦尸是……”
“没错,他就是我那遭到同伴杀害的爷爷!我为了把这些家伙聚在一起,可是费了大力气的……”
协坂重彦表情略显狰狞,服部平次、金田一则齐刷刷地扭头看向糟屋有弘道:“等等!你这话的意思……难道说,糟屋先生就是照片上唯一没死的人?他的相貌是……”
二人话没说完,糟屋有弘直接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阴沉着一张脸,指着服部平次、金田一他们:
“哈哈……没错!那个人就是我!看样子,你们应该也猜到我不得不去整容的理由了……”
看到手枪,服部平次、金田一脸色大变,心中大骂了一声“可恶”,与此同时,伴随着“当啷”一声轻响,草屋有弘的手枪弹夹忽然自己滑落,掉在了地上。
服部平次、金田一看着这一幕,都是嘴角抽搐,紧接着金田一又看向糟屋有弘手里的手枪,“啊咧”一声后,直接向着糟屋有扑了过去:
“服部同学!快点动手!这家伙手枪的保险没开,子弹根本射不出来!”
金田一话落,服部平次立刻反应过来,飞身扑了过去,磕飞了糟屋有弘的手枪,死死地把糟屋有弘压在了地上,至于糟屋有弘则是一脸懵逼——
话说,刚才是肿么回事儿?
他在上楼时明明才检查过手枪,子弹弹夹安的很稳、保险也已经打开,随时可以开枪杀人!
可是,刚才那又是什么情况?
糟屋有弘懵逼了几秒钟,奋力挣扎着,同时怒声道:“小子!快点把我松开!我的手下可都在周围呢!瘦子!三泽!你们快点出来!”
糟屋有弘大声呼唤着手下,紧接着下方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听着这一串脚步声,服部平次、金田一脸色再度大变:“该死!这么多脚步声,上来的人至少有二十人以上!”
“这家伙怎么有这么多手下?”
“……”
服部平次、金田一说着,抓住了同样懵逼中的糟屋有弘当人质——
话说,现在怎么这么多脚步声?他明明只有六个手下啊……
糟屋有弘正疑惑着,伴随着“噔噔”的声音,被糟屋有弘喊来的“同伙”终于走了上来。
服部平次、金田一看着站在楼梯口的人,“呃”了一声后一脸惊愕:
“老、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