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鲲和庆鹏的斥喝声宛若钟鼓齐鸣,然而那位兽皮少年仍似毫无所觉,一动不动。ξ菠★萝★小ξ说
庆龙在旁冷笑道:“看来这小子是瞧不起咱们呀。还啰嗦什么,先给他些颜色瞧瞧再说。”
他生怕庆鲲庆鹏两兄弟率先出手,抢去了头功。话音未落,体内源力震荡。只轻轻一迈步,就好似缩地成寸一般,整个人风姿潇洒地出现在十数丈之外。
远处的庆星海与庆正宏两位长老,正自苦苦抵御扑面而来的圣意威压。见状吓了一跳,齐声喝道:“不可!速退!”
可这话终究说得晚了,庆龙的第二步早又踏出。他乃是飞天境后期的少年天才,更有半只脚巍巍然已触及到了飞天境的巅峰。
在宗族门外,庆龙为显示恭敬,并未选择凌空飞渡。然而他这两次迈步,看似踏地而出。其实暗中不但蕴含着对于风之本源极为高深的领悟操控,更有将大地本源的诸般玄妙也隐隐融入之势。
这一层境界,武道中名为“地风升”。是一名武者将来有望令地、火、水、风四大本源圆融无碍,从而踏入源尊境的初始征兆之一。
要知道源尊境乃是炼气境的最后一道关隘,再往上则炼神破凡,去尽尘埃,成就无上武道大能之路了。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所谓的天才武者在踏足飞天境后,便即智穷力竭。终其一生无论怎样努力修炼,也都无法将四大本源掌控圆融,自然也就无法踏入源尊之境。
不成源尊,何以炼神?任凭岁月长河中天才无尽,但有志于炼神破凡,最后却只在飞天境就惨淡止步的武者实在难以计数。
而庆龙以飞天境后期修为,竟已在圆融掌控本源的道路上领悟出了“地风升”的境界。以此为契机,他将来不说必定会炼神破凡。但至少踏入炼气巅峰的源尊之境,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单凭这一潜力,庆龙便已不愧为庆氏宗族的当代天才之一了。
“哎呀呀!这是传说中的地风升呀!想不到庆龙兄尚还未入飞天境的巅峰,却已先在源尊之路上踏出了这一步!”
“庆龙兄不愧为赤阴一脉的有数天才,将来非但注定会成为源尊强者,便是炼神破凡也大为有望。”
“可惜可惜,若是再给庆龙兄些许时间继续领悟接下来的本源融汇之道,只怕神鼎洗礼战上又会多出一些变数了。”
各脉围观的少年中,有与庆龙交好的,这时都禁不住惊呼赞叹。
只是他们的话语,与庆星海和庆正宏两位长老的警喝声同时发出。混杂于一处,入耳后就显得颇为怪异。
而且这种怪异,在所有人都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就发生了。
只见庆龙伟岸挺拔的身影,那么风姿潇洒地踏出两步,已经来到了兽皮少年的十丈开外。
双方仅余的这点距离,对于一个飞天境强者来说。便和寻常人之间的脸贴脸、胸贴胸并无什么差别了。
任谁都瞧得出来,以庆龙不惜展露出“地风升”境界的这般声势。他下一刻的出手,自然绝不会有丝毫留情,必定便是其成名战技“暴雷三击”。
且不说庆龙的禀赋资质,至今也未真正练成庆氏三千武道秘藏中最以霸烈阳刚著称的“暴雷天功”。
但只凭其经年苦修转化出的些许暴雷真气,便足以将区区天阳四重天的兽皮少年轰得外焦里嫩,面目全非了。
事实上,庆龙的确也是这么做的。
只见他手掌挥动,轰轰隆隆的雷鸣之声便从其掌心炸响开来。一砣比磨盘还要大上三分的乌黑色气茫,眼看就要碾过虚空,宛若天罚般降临到庆忌头顶上。
人群中有一些少年,颇感到不忍目睹,觉得这实在太过欺负人。虽然相信庆龙会把握好分寸,不至于令那看起来傻乎乎的分家小子就此丧命。
但对方初入大虞皇都,虚空战台一胜扬名,想必正自踌躇满志。孰料刚来到宗族门口,却被高高在上的嫡系子弟一记雷道战技给劈得全身焦糊。
这等折辱,也未免有些过了。
喀喇喇!
雷罚之声毫无意外地响彻在头顶,全身焦糊的惨状也如期出现了。只是承受这一切的却并非兽皮少年,而是庆龙自己。
就见前一刻还是英姿勃发的俊逸天才,这时却像根枯木桩般直挺挺傻愣愣地戳在那里。
“怎么回事?”
“庆龙兄……”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象见鬼似的瞧着庆龙。原来就在刚才,那砣比磨盘还要大上三分的暴雷真气,竟然结结实实在庆龙自己的头顶上拍了个正着。
不愧是霸烈绝顶的雷道真气。饶是庆龙拥有飞天境后期的强悍修为,遭受这一轰击后,整个人也是立刻呆滞。
浑身上下焦糊一片不说,脑门上残存的几缕发丝中还嗤嗤嗤地冒着黑烟。
世俗常人所谓的天打五雷轰,想来也不过如此。
“什么鬼?莫非是族内有哪位大人,看中了那个土鳖小子,暗地里帮他教训了庆龙不成?”
“果真如此,可就麻烦了。”
庆鲲庆鹏两兄弟对视一眼,各自狐疑。刚才他们心中还对庆龙抢先出手的行为极其不满,这时却不由暗叫侥幸起来。
他们兄弟的修为境界,若单论起来,其实还差了庆龙些许。但他们修炼有一套联手对敌的秘术。二人合力,便是飞天境巅峰强者也足可一战。
只是在亲眼瞧见庆龙全力一击,最终却将自己炸到焦糊的诡异凄惨模样后,他们两个哪里还敢再贸然出手。
“这分家小子有古怪!他刚才绝对没有出过手,可庆龙为何却伤到了自己?
咦,他怎么还在盯着门庭匾额看?天呐!他、他该不会竟是引动始祖大人的手书了吧?这怎么可能!”
庆龙的诡异遭遇,令得原本负手悠闲的庆无敌也大感意外。不过很快,庆无敌便察觉到了不妥。
他双眸恶狠狠盯着远处的庆忌,嘴角无法抑制地微微抽搐着,像是发现了一桩令他死也无法相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