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岐文武百官中，姜子牙的地位当然是最高的。
毕竟人家背后是阐教。
在姜子牙之下，‘贾仁’的地位虽然也高，但还有两个与之齐平的，那就是散宜生和南宫适，他们一个是本土系文臣之首，一个是本土系武将之首。
‘贾仁’更偏向于文臣身份，散宜生就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想到这里，殷启说道：“侯爷，是不是散宜生，验证起来也很简单。贫道懂一门秘术，可以让人短暂的失神。
等会侯爷可以找他前来，贫道来施展秘术。
然后趁他失神，我们拿到他的手机。
他若是叛徒，通风报信最有可能的渠道就是手机。
若是，那自然真相大白。
若不是，他也不会察觉到有什么异样。”
姬发郑重点头，问道：“这门秘术，对人有没有伤害性？”
殷启摇头道：“不会。”
“好，孤这就传信散宜生，他目前还没有去汜水关。”
姬发郑重点头。
他说做就做，拿起手机就给散宜生发了条信息。
见此，殷启嘴角微微勾起。
这网络和手机都是他提供的，他想做点手段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个洪荒世界，还不知道什么叫做黑客。
……
半个小时后。
散宜生匆匆赶来。
他本来是准备前往汜水关的，刚要乘坐传送阵离开，就接到了姬发的紧急传讯。
散宜生大步走了进来，殷启轻轻吐了个‘镇’字，微不可闻，就连姬发都没有听见，然后散宜生就完全静止了下来，像是被时间冻结了。
“快！”
姬发见此，忙激动地喊了声。
殷启连忙上前，右手直接伸进了散宜生丹田，从中掏出了一部极品灵器级的手机，然后递给了已经走上前来的姬发。
法器版的手机，是可以收入体内的，因而不可能掉，也就没有开机密码之类的。
很快，姬发就打开了手机的通话记录。
一连看了数个月的通话记录，都没有发现问题，他于是又打开了微信，同样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于是姬发不由看向了殷启。
殷启一副皱眉地模样，忽然忙道：“侯爷，抖音、人族商城、大道论坛等都有私信功能，贫道若是散宜生，也不会如此光明正大地用电话和微信传递情报。”
“有理。”
姬发点头，于是一一查看各个app。
终于，在影视剧app中，姬发找到了重要线索，散宜生竟然给客服发了很多消息。
这就奇怪了。
谁没事，一直给客服发信息。
于是他点进一看，顿时就怒发冲冠。
这些信息足有上百条，最早可以追溯到手机刚发行的时候，每条信息都是西岐的绝密消息，比如兵力部署、关卡阵法图、高层会议的视频等等。
像阳神在汜水关公布影象，赫然就在列。
最后一条，更是他们昨天会议视频，时间就在散会后不久。
“畜生，畜生啊。”
姬发怒发冲冠，眼中杀意汹涌。
看着这些铁证，哪怕他再相信散宜生，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手机是殷商搞出来的，这些应用同样也是殷商搞出来的，因而散宜生将情报发给影视剧的客服，不就是向殷商传递情报么。
至于黑客技术，姬发哪里懂这些。
他高声道：“道长，封印他的修为。”
“好！”
殷启闻言出手，很快就封印了散宜生的修为。
作为西岐的高层，散宜生的修炼资源应有尽有，但受限于自身资质，以及时间太短，到目前也才天仙境初期而已，倒是殷启这具分身，借机‘修炼’到了玄仙。
随着散宜生的修为被封印，殷启也暗中解除了‘言出法随’的神通，散宜生顿时清醒了过来，片刻后就是神色大惊。
他并没有被‘镇’期间的记忆，因而他的感觉就是自己刚踏入大殿，修为就莫名其妙地被封印了，这大惊完全是本能反应。
但姬发不了解详情啊，反而认为这是做贼心虚了。
散宜生还在震惊于修为怎么忽然就被封印了，就听到姬发冷酷的声音传到耳边：“散宜生，我姬家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选择背叛？”
散宜生懵了。
他抬头看向姬发，就看到一张满是恨意和杀意的面庞，顿时打了个寒颤，忙道：“侯爷，您何出此言？我家世代效忠于姬家，忠心日月可鉴。”
“哼哼，是嘛。”
姬发将手机怼到了散宜生面前：“这个你怎么解释？”
“咦，这是我的手机。”
散宜生懵了。
自己的手机，怎么好端端会出现在姬发的手中？
他接过手机，很快就看到‘自己’给客服发的上百条消息。
点进去一看，他差点没有被吓晕。
全是西岐绝密情报。
散宜生浑身一颤，眼中闪过惊恐之色，忙道：“侯爷，你要相信我，这绝对是有人陷害我。是他，肯定是他。他以前就是朝歌人氏，肯定早已经被殷商给收买了。”
他指着殷启，已经有些疯狂。
姬发冷笑：“他陷害你？好，那你倒是说说，他如何陷害你的？”
散宜生闻言，顿时愣住了。
对啊。
手机是他的，从未离过身，殷启又如何陷害他？
可这些信息，真不是他发的啊。
………
一个小时后。
姜子牙等人齐聚大殿。
看着跪在地上的散宜生，众人脸色沉冷，眼中精光不时闪过。
实际上，他们也不相信是散宜生。
但证据摆在眼前，任凭散宜生如何辩解，他们也不得不相信。
散宜生见此，顿时心灰意冷。
他知道，在场没有人相信他，哪怕曾经的至交好友。
“哈哈哈！”
散宜生仰天大笑，笑声从壮烈到悲凉，紧接着泪水横流，他高声道：“侯爷，诸位，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我唯有以死明志。贾仁，我会在地府等你。”
“等……”
南宫适刚喊出来。
散宜生就已经眼神一蹬，生机在快速消失。
他自尽了。
元神湮灭！
见此，南宫适等人心中不由有些动摇。
性格耿直的尹积站了起来，指着殷启怒骂道：“妖道，都是你，肯定是你做的鬼，你想借机除掉散宜生，好掌握更多权利对不对。我告诉你，有我们在，你休想。”
“侯爷，散宜生不像是作假，这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侯爷，我认为此事要彻查。”
“侯爷，自从这妖道来了，我们西岐就变得行事狠辣，背离当初的仁善之道，这才有先前的信誉危机，这肯定是他处心积虑的。”
……
太颠、闳夭、祁公等人，纷纷将矛头指向了殷启。
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虽然证据确凿，但散宜生的自尽，还动摇了他们的信念，也让感性战胜了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