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嫡庶留存白氏殊,新法确立春闱至
作者:君子以懿文德   从牧野之战开始的千年世家最新章节     
    第736章 嫡庶留存白氏殊,新法确立春闱至
    二月二十日,诸白代表离山,代表族会已经结束,白氏的意志将随这些人带给天下所有白氏子,白氏将重新团聚起来,为同一个目标而共同奋斗。
    这次会议除了确定新族谱,剪除不义之白,分宗立堂,还有其余章程。
    其中一项便是继续延续白氏之子不取字的传统,这代表了白氏之人坦坦荡荡,以真实面目待人,没有什么好修饰的。
    其次便是确定尊卑。分宗立堂后,并不代表嫡庶之分就要彻底消除,因为白氏是特殊的,它就是依靠眉心神印,千年来划分嫡庶,才能没有阻碍的统御天下。
    而如今确立宗堂,在主宗嫡庶混杂,大槐堂中也有无神印者,这将让其他族人若单单只看宗堂中的白氏子姓名,很难分辨嫡庶。
    所以,家主规定,今后凡白氏嫡系,即眉心有神印者单名,非神印者双名,以分尊卑、嫡庶。
    同时也是将以前约定俗成的白氏取名潜规则,正式确立为族规,形成纸面文字。
    而且,族会规定,为了明定辈分,将在除了嫡脉的诸白中实行字辈法,即学习佛道给他们的子弟取法号,以勘定诸辈,区分各家辈分。
    此间种种族会通过的章程,将自明年正月开始正式实行,天下五宗诸堂将在此之前,就要做好所有准备。
    而在明年之前出生的,以及已经确定了名字的白氏子弟不需要重新取名。
    乐平县,从祖山白原回到此地,看着乐平的市井烟火,众人仿佛觉得突然换了天地,从世外回归了人间,有些恍惚。
    “其亮兄,何不与我等一同回徐州。”
    乐平城外,白其亮与白正才等人正在分别,而白正才顺势提议众人人同行归乡,也好有个照应。
    但被白其亮拒绝:
    “不了,正才兄不知,我还有一个侄儿,承蒙家主恩典,如今正在松溪书院借读,不日就要前往京城参加春闱,故而我还要陪同他一起考试。”
    “诸位兄弟就先走一步,来日,我回到徐州定是要请诸位兄弟吃酒,赔罪,赔罪。”
    得知事情原委,白正才等徐州白氏才知道七里堂居然有族人参加了今年的春闱,无不羡慕道:
    “好啊,原来你才是藏得最深的,你们七里堂居然有人参加春闱,可见七里堂兴盛起来就在明日啊。”
    “惭愧惭愧。”
    “好了。”白正才出言为白其亮解围:“就不要再揶揄我们的其亮兄。”
    最后转头躬身拱手道:“既然如此,我等先行一步,保重。”
    “保重。”看着远行的几辆马车,白其亮内心稍稍平复,随即转身朝着松溪洞走去。
    “诸学子,可知这朝廷如今的心腹大患,在何处?”
    松溪书院,一处院落,教授策论的书院夫子,正在询问堂下的诸位学子。
    而在此借读的白望宗也在此列,不过没有座位,只是可以被准许站在最后旁听。
    白望宗知道,今年的春闱,他最大的弱点,就是策论。
    因为出身小地方,他很难得知天下大事,平时接触的人也都谈论些家长里短。
    就连他就读的刘氏私塾夫子,也少有与他们这些学生论政。
    因此他才说这次春闱能够上榜,便谢天谢地了。
    但如今不同了,松溪书院乃天下名府,不亚于京师的国子监、太学等国家学府,站的位子足够高,了解的一些朝廷内情足够深。
    在松溪书院的这两个月,白望宗才是真正开了眼,如今的他已经脱逃换骨,完全摆脱了之前因为从小地方来的自卑。
    而是作为一個白氏子,一个松溪书院的学生,感到自信。
    他自信,今年的春闱,榜中必定有他白望宗的一个名字。
    抱着一本书,一手吃饼,白望宗快步向书院外走去,他要下山,因为有人给他传来消息,白氏族会结束了,他族叔白其亮正在山下等他。
    正好,今年的春闱也要开始了,定在四月,他需要提前一个月赶到,以便朝廷查验他的资质,然后皇帝会接见他们这些待考学子。
    最后由礼部官员带他们前往国子监祭拜先圣孔子,接下来便是静静等待开考了。
    科举有许多科目,但主要的是六科,分别为:秀才科、进士科、明经科、明法科、明字科和明算科。
    其中秀才科为六科之首,最是难考,每次只取一人,甚至有时候一人都没能通过。
    所以为了稳妥他,参加的是进士科。
    据他向书院学长了解。
    进士科总共考三部分。一曰“帖经”,也就是默写、填空;二曰“杂文”,即考察诗、赋等题材的写作水平;
    三曰“策问”,通常为时务策五道,考察对国家政策的了解和时政事务的对策。
    以前他最差的就是策问,可以说因为时间都拿去背书了,所以多国家时政一点都没有了解,他都已经放弃了策问这一部分。
    其次就是杂文,但实际上也不算太差,当初十五岁时写过一首诗,虽不说名动天下,但也在徐州小范围传播。
    他最拿手的就要数帖经,可以说能够拿到满分,再加上他下苦功夫日夜练字,一手刚劲的书法,也能给他加不少分。
    所以在不通策问时,他才有信心勉强能够上榜。
    再怎说,他也是徐州今年唯二可以参与春闱的徐州天才。
    “七叔!”
    看着精神头明显比之前好不少的白望宗,白其亮嘴都要笑歪了,说道:
    “好好好,果然族中让你与我一同来太原,是正确的决定,怎么样,这次科举有希望吗?”
    白望宗微微一笑:“如探囊取物尔。”
    听罢白其亮抚掌大笑:“就要有这种气魄,走,你我叔侄二人,进京赶考,七里堂兴复与否,都看你的了。”
    三月一日,朝廷有司下令,在京考生可以前往吏部查验参考资质,取得准考状。
    才进入长安的叔侄二人一听到此消息,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
    “望宗啊,你自去贡院验明正身,我去找客栈落脚,之后你我二人还在此汇合。”
    “都听七叔的。”
    二人在城门口分别,各自行事。
    一路询问下,白望宗终于来到了贡院门口,此时考生都基本上查验完了,负责查验的官员都准备收工。
    白望宗连忙上前递上两张状纸。
    “学生白望宗,还请通融。”
    那官员看了白望宗两眼,接过两张状纸,一张是州府开具的“解状”,以证明自己具备考试资格;
    另一张是记载个人信息的“家状”,其中包含考生姓名、年龄、籍贯、父祖姓名、父祖官职、举数、场第、相貌特征等内容。
    对照白望宗仔细查验,最后没有发现问题,官员取出一张“准考状”,同时说到:
    “三月三日,陛下会召见你们这些学子,届时一定要早早来到此处等待,切记。”
    “学生铭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