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走后,厉寒歌不由赞道:“裴师兄不愧是被猎月姐专门带回宗门的绝世天才,苏震禾虽然不如猎月姐,但其乃二品金丹,又有苏氏精心教导,在真传之中,也算中上水准。”
“却在裴师兄面前,连一招都撑不住,主动挑衅,不过是自取其辱。”
“圣子之位,合该属于师兄!”
裴凌笑了笑,正要回话,身后却传出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只见厉猎月神情平静的从后殿走出,黑色纱裙翩跹如夜,眉心符文艳色欲滴,在灯下望去,愈显玉软花柔,仙姿佚貌。
她看着裴凌,目中也流露出欣赏之意,颔首道:“不错。”
接着,厉猎月又说道,“寒歌,你派人将这里收拾下,让裴师弟先回去修炼。”
厉寒歌连忙答应。
裴凌则传音厉猎月:“师姐,我要先回一趟洞府,做凝婴的准备。”
他这几天,就能进入“小自在天”凝婴,却不便再去厉师姐的朝那行宫。
厉猎月闻言,点了点头,旋即传音道:“凝婴不是小事,我会回族中一趟,取些凝婴心得给你。”
凝婴心得?
虽然有系统托管,不过多了解点凝婴的经验,也不是什么坏事裴凌心中想着,当下说道:“谢师姐。”
于是,裴凌先行离开。
片刻之后,他回到翠磊山洞府。
走进修炼室,召来小词,吩咐道:“一会若是厉师姐过来找我,直接将人请来此地。”
小词屈膝行礼:“是。”
紧接着,裴凌取出储物囊,开始清点这次的收获。
这次所有真传下在天生教霍斐那边的赌注,有一半都落到了他的手里。
琉婪皇朝十三皇子的那一罐高阶丹药、轮回塔岑烁的琉璃塔法宝、苏震禾的蛊虫、商扶风的融玉灵金矿石让裴凌无语的是,十三皇子的一罐丹药中,有几颗看起来非常的眼熟,赫然是自己当初在皇朝时,以王高的身份留下的丹药里的。
而岑烁提供的琉璃塔,却是一件主防御的法宝。
催动之后,会幻化成一座似真似幻的琉璃塔,将修士笼罩其中。这层琉璃塔,能够抵御结丹期的术法、神通以及诅咒等等。
只是功效虽然全面,但裴凌仔细研究了下,发现它的上限并不高,以自己目前的修为,两三刀就能破开。
更不要说,他已经即将凝婴,这件法宝对他来说,犹如鸡肋。
唯一的用处就是赏赐手下。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如果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想必岑烁也不可能拿出来随便下注。
至于苏震禾的蛊虫,奇形怪状,五颜六色,都以特殊手法封存在琥珀般的晶石之中,没有丝毫气息的泄露。
裴凌打量了一番,勉强认出其中两只是用来提升修为的,另外几只却从未见过,此刻凝婴在即,也无暇了解,干脆腾了个专门的储物囊将它们装起来。
最后一份,则是商扶风的融玉灵金矿石,这种矿石价值比较高昂,因为它是炼制飞剑不可或缺的材料。
不过,裴凌根本不用剑,所以把玩了一番,摇摇头,也将其划进了闲置的行列。
接下来,他又开始清点此番下注赢来的其他物品。
除了刚才那些东西之外,还有大量灵石、天材地宝、丹药以及器物。
只大致扫了眼,裴凌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用系统托管修炼,最重要的,便是手中资源一定要充足。
这样一来,系统才不会瞎赠送。
想到此处,裴凌很快便将储物囊中的收获清点完成。
又进行了一番分类之后,这才收起所有东西。
旋即微微沉吟:“接下来凝婴,我得在进入‘小自在天’前,先准备好所有凝婴的材料。”
“厉氏给的凝婴之物,已经非常全面。”
“但系统太智障,万一缺了什么就麻烦了。”
“而且,我现在应该是用六欲秘典凝婴?还是用厉氏给的娥灵阴魇录凝婴?”
“嗯哪个好就用哪个,我直接托管一门元婴层次的术法,这样系统会自动帮我选择最好的凝婴之法。”
想到这里,裴凌立刻取出那件特制的法衣。
他这段时间跟厉猎月双修,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使用这件法衣,毕竟衣服太碍事了。
然而,刚刚换上法衣,小词就前来禀告:“主人,厉氏的前辈前来找您。”
听了这话,裴凌立刻说道:“我马上过去。”
于是,他迅速脱下法衣,随手放在旁边的衣架上,便大步走了出去。
来到大堂,就见厉无定在此等候。
对方看到裴凌之后,顿时面露笑容,说道:“裴凌,今晚的宴席,你做的很好。”
“现在,老祖要见你。”
裴凌面色一怔,厉氏老祖?
他很快反应过来,想必是刚才的宴席上,自己一刀斩了苏震禾,得到了厉氏老祖的欣赏。
于是,他立刻恭敬道:“是!”
厉无定站起身:“跟我来。”
人皮树林中,苏震禾刚刚在血池畔坐下,忽然心念一动,转头看去,却见一名父亲身边的老仆,灰袍皂靴,抄手而立,悄然出现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他皱起眉,沉声问:“什么事?”
老仆看着他叹口气,说道:“公子当着九大派的面,败给了裴凌,族中认为,公子已经没有竞争圣子之位的资格了。”
苏震禾下意识的攥紧了拳,正要说什么,却听老仆继续道,“但您毕竟是我苏氏嫡子,族中不会看着您被裴凌正位圣子之后处死。只是,失败者,也没有资格继续得到族中的栽培。”
“所以,家主给您安排了一份差使。”
“什么差使?”苏震禾深吸口气,问。
“裴凌现在被幽素坟盯上,不会再去万虺海。”老仆说道,“家主故此打算让公子去万虺海看守苏氏的一间尸铺。”
闻言,苏震禾立时知道,裴凌如今风头太盛,崛起之势无可阻挡,连苏氏都无可奈何,只能安排他这苏氏嫡子,避其锋芒。
他心中无比苦涩,默然片刻,才问:“什么时候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