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撇撇嘴:“将军倒是个爽快人,可惜我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先欠着吧,日后我会连本带利的索要的,到时候你别嫌我要的多就行了。”
“只要你要,只有我有!要什么给什么,怎么会嫌弃多!”
“话可别的说的太早,要你全部家产你也给?”
“给!”
“你傻!”
虽然嘴里说着他傻,可是羽田的心里却是有少许的失神。
天下间的任何女子都希望嫁给这样的男子吧!好man啊!可惜,她花羽田没这个福气。
“四哥真是个慷慨的人,谁要是做你的将军夫人,可是享福了!”
贺楚江抬眼看着兀自忙碌的羽田,幽幽的说道:“你愿意享这齐人之福吗?”
整理药箱的羽田心中一悸,心跳好像了漏了半拍,藏在药箱里手有些颤抖,低垂的睫毛不受控制的眨巴了几下,自嘲道:“我可没那福气,四哥莫要逗我!”
“羽儿......”
“这个花影,邋遢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药箱别弄的乱七八糟的。”贺楚江的话还没说,羽田有些慌乱的打断了他的话。
贺楚江失望的低垂了眉头,她每次都是这样......!他是不是会错意了,是不是她根本对他没那份心思?
羽田从药箱里拿出酒精棉认真的、仔细的擦拭那个温度计,时不时的抱怨几句花影把药箱弄的这么乱。贺楚江看出来她的顾左右而言他,不免叹了口气,鼓励自己还是别逼的太紧吧,她还小,慢慢来吧。
但是看到她的这个动作却是不高兴了:“你擦来擦去的,是不是嫌我脏?”
“没有啊!不是,这是必要的流程,你不懂,先消毒,避免交叉感染!”
二人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羽田暗暗的叹了口气。
“交叉感染?”虽然这个词很新鲜,但是贺楚江就是能听得懂。
他看着羽田把温度计放回了药箱,慢慢的踱步到了她身后,莫名的羽田有点紧张。
刚要回转身一双胳膊就像是金刚箍一样从身后抱住她,羽田一愣,不敢有任何动作,她刚刚因为想愚弄贺楚江被报复着咬了耳朵,这功夫她老实的很,怎么又要被咬了吗?
“我以后再不逗你玩了,行吧!”羽田有些心虚的说。
贺楚江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手臂从她身后穿过来,把她圈在了怀里拿出了药箱里的温度计,看了看。
“我以后绝对不以量体温为名,挠你痒痒了行吧!”贺楚江还是不说话,回转手腕,一只手把温度计穿插进自己袖子里。
羽田心想这人想干什么?突然福林心智的叹了口气,带着讨好的意味道:“四哥,我以后绝对不亲自给别人量体温,让花梦花影或者黑土去量,行吧!”
一直沉默的贺楚江终于在她的耳边说话了:“你发誓!”
“啊?还发誓?!呀......”犹豫间,羽田浑身酥麻,一阵酸疼从耳跟处传遍全身,她险些跌进身后人的怀里,贺楚江轻轻的咬了她的耳坠一口之后也不离开,嘴唇在她的耳边上下左右的厮磨,也不离开,暖暖的呼气冲击着她的耳朵,也冲击着她的心。
“贺楚江......你.....你果然是属狗的......好,我发誓!”
“好好说!”声音轻而魅惑,羽田身上仅剩下的劲儿都似乎被耳边的嘴唇给吸走了。
“我发誓,以后不再给任何男人这么量体温。”
那个吹着热气的罪魁祸首终于离开了她敏感的耳朵,羽田长长的舒了口气,忙从他的怀里挣了出来,跑到贺楚江的对面,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惶恐的看着他,狠狠地扬起了拳头晃动着,气的咬牙切齿。
只见贺楚江慢条斯理的从袖子里拿出那个温度计,瞄了一眼羽田:“算你聪明!这个没收了,除了我,不许别人用!”
羽田才不在乎体温计被他没收了,那东西她空间里有的是,她倒是有点担心他使用不当。
“这个东西你会用吗?里边有水银的,你拿着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一旦掉到地上打碎了千万不要用手碰,如果是在室内打的,就要把房间里所有的窗户打开通风,关掉能产生热度的装置......就是让房间温度上升的东西,比如煤油灯啊,洗澡时候的蒸汽啊,这东西挥发成汞蒸气,吸入了呼吸系统,会导致中毒死亡的。”
羽田一着急说了一串话,一般人听到这些理论都会觉得懵的,能不能听的进去不说,说不定会不耐烦的还给她的,那样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毕竟这个东西就是在现代,也有很多人不懂这方面的知识,她真怕贺楚江不小心被误伤到。
但是贺楚江就是贺楚江,他的脑袋回路很清奇,看着手中的温度计良久,突然问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她紧张了半天就差写个说明书给他了,他却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羽田真想翻个白眼,她发现这样的问题贺楚江问了无数次,他好像特别在意这事儿,干脆直接替他问了:“下一句你会问,华凡知道吗?”
贺楚江不说话固执的看着她。果然被她猜中了!
“他不知道的,这东西是我最近才拿出来的,过去的时候我眼睛看不到,自己都没有,他怎么能有机会看到!”贺楚江对羽田的主动解释的态度很满意,突然心情好,舒缓的坐了下来,手里拿着温度计左看看右看看,啧啧赞叹道:“这么好的东西断断不能让他知道,通体透明、好看、小巧又能测体温还能装毒药,这是个好东西呀!”
羽田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气的想笑:“大哥,这是体温计是用来测量体温的,不是来装毒药的。”
目不转睛的盯着温度计看,因为这帐篷没有窗户,他走到了门外举到了阳光下仔细的看。
羽田见他喜欢跟着他出来,指着那个带有一个个横条说道:“这个就是刻度,看到了没有,这个银色的就是水银,它根据温度的上升慢慢的沿着这里往上升起来,再升不上去的时候,就证明温度到了,就是这个人的最高温度。”
“她这个东西对温度很敏感,所以就被发明人放在了这里,事实碰巧它有毒而已,不是故意装的毒药!”
羽田不及贺楚江的肩膀高,娇娇小小的,站在贺楚江的身边简直就像是美女与野兽,贺楚江见她衣衫单薄就出来了,干脆一把搂过她,圈在怀中。
不知道为什么贺楚江很愿意这里圈着她,每次她都有种想要挣脱却不想挣脱的感觉,她爱死了这份温暖带给她的安全感,就好像背靠着一座大山一样,有人替你遮风挡雨。
但是每次她也都想挣脱出去,她怕自己沉沦,如果她习惯了这样的依赖还能走出这样的温柔乡吗?她的使命怎么办?她是带着父亲离开这里的,一家三口是否能团聚都依靠她了。
她不自觉的睁着了一下,贺楚江的注意力全在这个新鲜的东西上,没注意她情绪的变化,感觉到她动了一下,以为她冷了,干脆敞开大氅紧紧的把她裹在胸前说道:“这样还冷吗?”
羽田侧过脸来鄙视的看着他,二人眼观鼻、鼻观心。
“你都把我裹成粽子了,我还能冷吗?”
羽田的心中一软,其实贺楚江抛开冷漠的外表,是个心底无私天地宽的人,他关心你就是真的关心,没有理由,他讨厌你就真的是讨厌你,也不会掖着藏着,他心里没有华凡那么多的弯弯道。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心胸坦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