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外的是,起拍价虽高,每次居然是随意叫价。看来主办方并不希望流拍,或许这样的重伤名驹,豢养成本还是有些高的。
这匹母马被牵上台时,观众们都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执事的话虽然没错,这匹马名为“丹赤霞”,浑身通红如火,毛色鲜亮,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引人注目。不过,这马的马嘴两侧裂开了两道三十公分长的伤疤,仿佛是被一把无情的剑划过,让人触目惊心。而它的前蹄上端也似乎被什么细小锋利的东西划过,导致它每走一步都会往左前一瘸一拐的,仿佛是在背负着巨大的痛苦。更惨的是它的马尾,已经彻底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秃秃的尾巴根,走起来也没有其他火龙马那般飘逸,显得十分落魄。
在场众人的眼神变化非常明显,虽然这马每走一步都带着一些桔色异火溢出,但这异火并没有呈现出井喷的状态,与天云青很不一样。似乎它身上某些部分不知被什么给阻塞了,给人感觉很是丑陋又颓废。龙太平看它的眼神却与所有人都不同,他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下了。
不过,这烈驹城的拍卖会上,火龙马居然不怎么受欢迎啊。虽然有人报价,但报了半天,也才到三十万。
龙太平摇了摇头,笑着报价道:“五十万。”
他可不希望别人跟他抢。
果然,一匹残马,抬到五十万以后便无人问津了。
“五十万,三次!恭喜这位三级贵宾庞先生,拍得‘丹赤霞’名驹。”
来到后台,龙太平终于见到了那匹残伤名驹“丹赤霞”了。它虽然奄奄一息,但看着所有人的眼睛里充满着煞气和不羁。虽然它迫于强大压力暂时投降了,但可以看得出,它并不是真的屈服了。
龙太平并不着急,他虽然没有驯过马,但他知道它为什么如此怨愤和仇恨。如果是他,莫名其妙被一堆人强行捕捉,就算暂时力有不逮暂时被擒,也不可能永远臣服。对于这样倔强的凶兽,龙太平自有办法。
现在,龙太平还是依样画葫芦,将丹赤霞收入了龙灵界。它却不像天云青和小黄马一般欢腾,而是警惕地找了个地方待着,只轻轻舔舐着它的伤口,反而显得害怕和不安。它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恐惧,仿佛在担心龙太平会对它不利。它不时地抬头看看四周,似乎在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回到场上,灼目星泪好奇地看着他,说道:“我挺好奇。你这人一直以来都挺有眼光的,怎么两次都出价去拍那两匹明显不怎么划算的火龙马?那匹小黄马倒也罢了,毕竟还小,又不贵,可那匹母马,即便是名驹,可它的伤势是永久创伤,根本无法复原,我实在想不到你有什么办法能挽回这一次损失。”
“呵呵,灼目兄身为爱马之人,就没有想过会不会是我单纯只是喜爱,而没有抱着什么功利之心呢?”
“哈哈,你是想说你是圣人吗?”
“何出此言?不瞒你说,我虽然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但我拍下小黄马,真的是出于喜欢,至于它以后会怎么样,我无所谓。”
灼目星泪看龙太平说的真诚,不似作伪,一时倒是尴尬。他也不是存心要挤兑龙太平,只是觉得他一连两次出手,拍下这两匹火龙马,感觉有些挥霍无度,辜负了他大费口舌给他介绍火龙马的知识了,所以语气难免带着些许讥讽。
龙太平感受到他不屑的眼神,也不在意,但不想再跟他说话了。
“灼目少城主您随意,我告辞了。”龙太平直接起身,带着黑山夜舞和灼目玉霖,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拍卖会场。他当然不是不想看看最后那匹火龙马,但既然买不起,看了也是白看,只会闹心罢了。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出了会场后,黑山夜舞轻声问道:“龙大哥,你真不要那匹最好的名驹了吗?”
“哎,不是我不想要,没那么多火金啊。买不起。算了,量力而为吧。不是说还有三大世家吗?我们便去找找三大世家买马不就行了嘛。而且这样虽然没法捡漏,但好歹能让我的火金发挥最大的作用啊。我原本有六百六十八万火金,这次把那三千八百枚‘百’字火金用完了,现在还剩六百十八万火金。我是打算把它们全用了。然后我们差不多也该打道回府了。”
灼目玉霖说道:“那咱们是不是去烈风家买呢?毕竟他们是三大家族中,最有实力和底蕴的家族。其他两家据说都是后来反出的分支。他们的养马之术也是同出一源,但烈风家还是更正宗一些。”
“好!那咱们就去烈风家。”三人有说有笑地往烈风家走去。
灼目玉霖作为火国人,虽然没来过烈驹城,但路在嘴下,问着问着就到了。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迎接他们的并不是烈风家的笑脸迎宾,而是一群那种砍刀的武士。
这些武士貌似就是烈风家的部族,二话不说便拿砍刀往龙太平三人身上招呼。黑山夜舞好歹也是神战者,自然不会被伤到,龙太平保护着灼目玉霖,轻松躲过后,有些气愤。这些人不知怎么了,发了疯似地攻击他们。
“我说,你们烈风家就是这样对待客户的吗?”
“客户?你小子不是追风家就是疾风家的混蛋,还敢冒充客户?”
龙太平最讨厌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傻子,“嗖”一声,“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此人脸上。
“清醒了吗?我是不是客户?你们烈风家的人都是如你这般的傻子吗?我要是你说的什么追风家还是疾风家之人,此刻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站在这儿跟我说话。”
此人发现龙太平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取他性命,自然相信他应该不是敌人。见对方的实力又如此强大,便态度大变,直接下跪磕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冲动了。我烈风家遭遇剧变,有些草木皆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