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兽大军与鲛族大军在篱山大战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天都城,引得神族上下一致大惊。
九重殿上,天君震怒,他随即传旨,急调天威大军增兵漠北防线。毫无意外,正在漠北防线上督守的大都统李济接到了天君斥责的旨意。
“天君息怒,虬兽突袭篱山,完全在意料之外,好在没有打乱老臣的计划。”千河星君拱手道。
“此次没有打乱,不代表后面也不会打乱,千河星君还是要多加小心。如今李济亲自在漠北督守防线,大军兵力充足,料想那虬兽也无法突破防线进犯人族领地的。但我们都没想到,虬兽大军竟然在天威大军的眼皮子底下穿过了漠北防线,出现在篱山猎场,孤看此事非比寻常,我们不得不提前防范。”天君说道。
“天君教训得是,老臣一定多留个心眼,老臣已派人速往漠北追查,但那伙虬兽大军直接出东山,取径虬族领地后再行北上,绕开了漠北防线最东端,暂时无法查清它们入侵篱山的路径。”千河星君回道。
“继续追查到底,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些虬兽坏了我神族的千年大典!”
当篱山大战的消息传到天都城的时候,靖王渠梁溢率领大军浩浩荡荡正好抵达了上京地界,与守卫皇都城的金甲军对峙,此地距离皇都城已不足一百里。同日,东中路大军也紧随而来,在皇都城东边和金甲军对峙。
两路大军不得不就地安营扎寨,和金甲军对峙开来。
对峙两日,双方均未出动一兵一卒,也未派出使者商谈。迟迟没有进展,渠梁溢越等越急,越等越躁。
此刻,渠梁溢正在中军营帐之中来回踱步,当北中路大军主帅徐图贵、东中路大军左副帅南东勤及其他几名将帅走入营帐后,他终于坐回案几后方。
“殿下,末将已前后派出四队斥候骑兵前去打探消息,但都未收到任何回信。”徐图贵率先开口说道。
“再等等,皇都城毕竟是大梁都城所在,将臣众多,外公想要得手也不会如此之快。”渠梁溢回道。
“殿下放心,父亲在朝中旧部众多,禁军将领中也不乏少数,再等上一两日,必有消息传来。”南东勤接着说道。
“本王自然相信外公的能力,否则此次也不会轻易举事。只是,大梁十二路大军中,虽然北右路已在篱山被打得溃不成军,再难成气候,老三也控制住了西三路,但尚有南三路、北左路、东右路和东左路等六路大军仍未站在本王一边,若是皇都城内的局势迟迟打不开,一旦这几路大军勤王驰援,我们必定会遭到巨大的阻力。”渠梁溢站起身来说道。
“殿下无需顾虑,东右路和东左路有鲛族大军钳制,我们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南三路距此有数百里之遥,远水难救近火,没有十日以上的时间,南三路大军是不会出现在此地的。有这十日时间,定国公必会扫除皇都城一切阻碍,敞开大门恭迎殿下登上皇位,殿下您大可宽心等着好消息吧!”徐图贵说道。
“徐将军说的对,殿下放一万颗心吧,而且还有淄辕星郎暗中相助,殿下登上帝位指日可待。”南东勤接着说道。
“父皇和睿王的消息迟迟没有收到,本王没法安下心来。”渠梁溢说道。
“殿下与末将可是在河谷关亲自领教过鲛族大军火攻的厉害的,行宫肯定已经付之一炬,陛下和睿王,哈哈哈哈,铁定一命呜呼了!”南东勤笑着说道。
“有那个苏彣在,若非亲眼见到父皇和睿王的尸身,本王是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来的。南将军,你速派人返回篱山打探一番。”渠梁溢说道。
“末将遵命!”南东勤回道。
根据计划,定国公南启业将联合朝中的旧部,控制住太子渠梁蔚和禁军三军,待渠梁溢的大军抵达后,便大开皇都城正门相迎。因此,渠梁溢率领大军夜以继日、马不停蹄地朝皇都城进发,一刻也不敢耽误,只用了五日时间,便将数万大军带到了上京地界。
渠梁溢本以为皇都城近在眼前,唾手可得,谁知却遭遇金甲军对峙,寸步难进。
“本王再等五日,徐将军,对面的金甲军不足两万兵力,五日过后,若是还未收到皇都城的消息,本王给你两万兵力攻打对方,本王则率领余下兵马和东中路大军直逼皇都城。”渠梁溢说道。
“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