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去天牢悄悄!”苏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嘉玥星君,转头对天石长老说道,随即便挥手施法召唤自己的坐骑的卢。
“公子!”天石长老拱手躬身,久久不肯起身。
“天石长老有事吗?”苏彣有点疑惑,不知天石长老究竟何意。
“请公子恕罪!”天石长老继续拱手躬身,没有抬头,“最近这段时间,老朽几人每晚轮番值守在无极殿内,其实是奉嘉玥星君之命,替他监视公子的一举一动。不过嘉玥星君竟今晚图谋不轨,老朽确实毫不知情,请公子治老朽的罪吧!”
“无妨!”苏彣摆了摆手,“几位长老着实是在这无极殿内值守,有功无过!”
“可老朽等人只是以值守为借口,最近一直都在向嘉玥星君秘密透露公子的一举一动!”
“天石长老无须再多说什么,嘉玥星君又岂会将他的真实目的告知你等,你等也只不过是被他利用罢了!”苏彣一边说着,一边跳上了飞落在身旁不远的的卢后背上,“先与我去天牢走一遭吧,淄辕星郎无故失踪,此时非同小可!”
“多谢公子,公子心胸开阔,老朽钦佩至极!”天石长老说完,便赶紧将自己的坐骑召唤过来。
随即,一道道飞影划过夜空,朝着流晶河的方向飞去。很快,苏彣便和天石长老等人穿越流晶河瀑布,来到了天牢的入口处。
“末将见过公子!”值守天牢入口的主将立即迎上前去。
“黑班头,又见面了!”苏彣跳下金鸾的后背说道。
“请公子明察,末将等人确实不知淄辕星郎为何会无缘无故从天牢失踪!”黑班头接着迅速单膝跪地,握着长枪拱手说道,“今日之内,没有任何人进出过天牢,除了管事牢头发现淄辕星郎失踪后,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前通过这木厢上来过一次。末将十分肯定,当时只有管事牢头一人走出这木厢,淄辕星郎绝没有通过木厢蒙混过关的!”
“先起来吧,管事牢头现在人在何处?”
“他将情况通知末将之后,在末将的注视之下,当即又乘坐木厢返回了天牢,直到公子来之前,再无他人来过这里。”
“天石长老!”苏彣又转过头看了一下天石长老,“这天牢确定只有这一处入口进出吗?”
“回公子,当年修建这座天牢的时候,就只开凿了这唯一的入口,确实再无其他入口了!”天石长老迅速回道。
“下去看看!”苏彣边走边说,径自走上了通往木厢的石拱桥,“黑班头,拦住入口,不许任何人进出!”
“遵命,公子!”黑班头随即回道。
不一会儿,一名守卫将木厢牵引上来,苏彣和天石长老二人便直接进了木厢。随即在水流的作用下,木厢缓缓下落,载着二人朝天牢而去。
木厢下落的速度很慢,过了好久才终于将二人送到了最底下。见到木厢触底,管事牢头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公……公子饶命,饶命啊!小吏真不知那淄辕星郎是如何失踪的,请公子明察!”
不过苏彣没有理会那名管事牢头,而是径直朝关押淄辕星郎的那间甲字三门的牢房走去。不久之前,他刚与盛玄郡主来此找过淄辕星郎,现在在这天牢之中穿行显得轻车熟路。
没过多久,苏彣便和天石长老来到了甲字三门牢房。牢房完好无损,不过牢门却大开。
“这牢门是你打开的?”苏彣转向身后朝管事牢头问道。
“是的……不不不,这牢门不是小吏打开的!”管事牢头战战兢兢,十分紧张,“今晚巡更的牢卒发现淄辕星郎失踪的时候,这牢门就是开着的,小吏猜测应该是淄辕星郎自己打开的!”
“你怎么确定是淄辕星郎自己开的?这牢门的钥匙不应该在你的手中吗?”
“公……公子明察啊!”管事牢头一听,吓得直接跪了下去,“小吏确实保管着天牢所有的牢门钥匙,可这甲字三门的钥匙今晚也不知何时就失窃了,但绝非是小吏为淄辕星郎开的牢门!”
“你不用如此紧张,我又没说是你开的!”苏彣走进牢房,又摸了摸牢房的铁柱,“何时发现淄辕星郎失踪的?”
“回公子,正好是在亥时巡更的时候发现淄辕星郎失踪的,但戍时巡更的时候还在”
“也就是说淄辕星郎是在戍时与亥时之间离奇失踪的,那在你上去找黑班头之前,有没有人用坐过木厢离开过天牢?”
“回公子,不可能有人离开过天牢,因为通往上头的木厢只有一个,而且由上头的守卫负责牵引,只有等到牢卒轮换的时候,或者像今天这种情况下鸣金通知上面,上面的守卫才会降下木厢。”
“天牢中可有什么暗角可以藏身的?”苏彣继续问道。
“回公子,这天牢乃是在巨岩中凿出来的,根本没有任何暗角存在,而且小吏当时就安排所有牢卒对整个天牢彻头彻尾搜查了一遍,确定淄辕星郎没有假扮其他牢卒蒙混过关。”
“这么说来,淄辕星郎难道是凭空消失的?”
“公子,小吏着实不知淄辕星郎是如何消失的啊,小吏方才所说绝无半点虚言,还望公子明察啊!”
“淄辕星郎平日在这天牢中,是否与哪个牢卒接触过密?”天石长老插嘴问道。
“据小吏所知,淄辕星郎从未与任何一个牢卒有过联系,自从他被关入天牢后,嘉玥星君便下令,不得任何人靠近他,就连小吏自己都从未与他说过半个字!”
“那天牢最近可有外面的人来过?”天石长老又问道。
“没有,天牢非常人所能轻易进入,没有公子和嘉玥星君的口令,黑班头是绝不会放人下来的!”管事牢头站起身来,“对了,半个月前,倒是嘉玥星君来过天牢,而且点名要见淄辕星郎,可这与淄辕星郎失踪明显也没有半点关系!”
“你说嘉玥星君半个月前来天牢找过淄辕星郎?”苏彣转过身来,一把抓着管事牢头胸前的衣服大声问道。
“是……是的,公子!”管事牢头刚回过神来,没想到又被苏彣这一问给惹紧张了,正大声喘着粗气。
“你可曾听到嘉玥星君与淄辕星郎谈话的内容?”苏彣接着问道。
“小吏哪……哪敢偷听嘉玥星君说的话,自然是离得远远的,一个字也不曾听到!”
苏彣放下管事牢头的衣服,没有继续再问,随即便沿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天石长老瞪了一眼双脚颤抖不止的管事牢头,然后也跟在苏彣身后走了。
“天石长老,速速派人将天牢给你好好查勘一番!”
“是,公子,老朽即刻去办!”
管事牢头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又听到苏彣和天石长老说的话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