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慢慢从那种玄妙的感觉中退了出来,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丹田中的真气似乎都闪着淡淡的光芒。
虽然不知道实力增长多少,但程二明显感觉似乎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等他睁开双眼,却发现四周已经围满了人,既有净念禅院的僧人,也有洛阳城中的百姓。
甚至不少人还跪在那里,嘴里念念有词,以为程二是佛祖降世。
慈航静斋的梵清惠自然也在其中,不过她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嘴角还有鲜血溢出。
原来,梵清惠和宁道奇赶到的时候,程二还在吸收玉玺中的愿力。
宁道奇作为大宗师自然不好趁人之危,不过梵清惠却毫不讲江湖道义,直接就冲上去,想把程二手中的传国玉玺给夺回来。
很显然,她忘记了玉玺散发出来的磁场,刚冲进去就像陷入了泥沼之中,只觉浑身的气力都被慢慢抽走了,而且越是挣扎,却伤得越深。
还是宁道奇果断出手,好不容易才把梵清惠给拉了出来,不过她已经受伤不轻。
众人见状,都不敢在上前,生怕步了梵清惠的后尘。
直到程二将玉玺中的愿力全部吸收,这传国玉玺变成了一块普通的宝玉,周围的磁场才消失。
“嗨,大家都在啊。”
程二心情不错,发现自己暴露后,也不惊讶,还站起身来和众人打了个招呼。
“少帅果然是天纵奇才,竟然将这传国玉玺中的能量都给吸收了。”
宁道奇由衷地感慨道,要知道这传国玉玺在佛门中的时间可远不止十多天,期间,宁道奇也仔细研究过,但却连近身都难。
而且这玉玺非常神奇,武功越高,受到的影响越大,反而一点武功没有的,不受影响。
所以,宁道奇非常好奇程二为什么会不受玉玺的影响,还顺利将玉玺中的能量给吸收了,这不由宁道奇不揣测,难道这少帅真的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
“一般一般,运气罢了,看来是这玉玺与我有缘。”
梵清惠被程二的嘚瑟劲,气得差点又喷出一口老血。
“哼,无耻的窃贼,宁道友,请帮我将玉玺拿回来。”
宁道奇皱着眉头,觉得梵清惠已经陷入了魔障,不过他之前借阅过慈航剑典,欠了慈航静斋的人情,只能充当他们的打手了。
“少帅,小心了。”
宁道奇出手之前还是提醒了一下程二,大宗师的风范展露无遗。
“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中原第一高手的风采。”
程二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摆出手势,让宁道奇尽管放马过来。
宁道奇的《散手八扑》,将千万种无穷的变化尽归于八种精义之中,招式随心所欲,全无定法,如天马行空,不受任何束缚规限,妙不可言。
面对宁道奇玄之又玄的招式,程二没有陷入他的节奏之中,而是不管他的招式怎么变化,程二只管一剑斩之。
也许是之前研究玉玺时,突发奇想出关于磁场的妙用,程二的剑法中不自觉地也用上了磁场。
在宁道奇看来,程二每一剑虽然简单,但却让虚空之中好像出现了某种变化,哪怕他的身法如龙,但却像是有什么无形的压力将他给限制住。
幸亏他功力够高,否则差点没被程二一剑给劈中。
“好剑法,前些日子,才见识了宋阀主的天刀,现在又领教了少帅的绝世剑法,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宁道奇虽然差点被程二一剑劈中,但却一点也不在意,散手八扑随意切换。
每当程二的剑快要临身的时候,他总能险之又险地躲过去。
“不愧是三大宗师,果然厉害,在试试我这一招。”
程二右手高高举起,朝着宁道奇就挥了过去,但这一次却不是一道气剑斩下去,总计有十道左右的气剑瞬间同时斩过去,将宁道奇周边所有的空间全部封锁。
虽然看上去只有一剑,但其实在出剑一刹那,程二的手腕极速抖动,瞬间斩出了十剑。
宁道奇看到程二发出的十道气剑,就知道这次是躲不开,只有硬接了。
不过程二这气剑可不是那么容易接的,虽然宁道奇躲过了几道,但剩下的还是让他费了一番周折,连道袍的袖角都给剑气给划破了。
下面的众人都看得如痴如醉,原以为中原唯一一位大宗师,对付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会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没想到结果却是大出所料。
仙风道骨的宁道奇竟然被程二压在了下风,现在更是被割破了道袍。
一缕袖角从空中缓缓落下,同时跌落的还有宁道奇的神坛。
净念禅院和梵清惠都张大了嘴巴,宁道奇这样的超级打手,佛门可是屡试不爽,除了截杀邪王那一次失手外,但也将石之轩打得多年来不敢露面。
“这怎么可能,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厉害?”
梵清惠有点不知所措,连宁道奇都拿不下程二,那这小子岂不是注定要逍遥法外了,这让心高气傲,从来没有人忤逆她意思的梵清惠情何以堪。
“好,这是什么剑法?”
“信手拈来罢了,没什么招式。”
经历了数个世界后,程二的剑法早已经达到独孤求败那种无剑胜有剑的境界,每次出剑不再拘泥于招式,而是兴之所至,剑随心动。
就像刚才那一剑,也只是利用手腕的力量,将出剑的速度提到极快,这才有一招出十剑的效果。
“少帅当真是奇人,这剑法与老夫的《散手八扑》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宁道奇也被程二挑起了兴趣,身形如龙,一眨眼便跃到程二身边,主动进攻起来。
程二丝毫不慌乱,右手连连挥动,一道道气剑将宁道奇完全覆盖住。
宁道奇双手一震,身前的气剑尽数被他震碎。
两人速度都极快,空中只留下无数道残影,如穿花蝴蝶的般到处翻飞。
除了少数高手外,其余的人根本就看不清两人的动作,甚至连人影都找不到。
“宁宗师,承让了!”
“哎,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