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平原君夫人赶到后,看到大帐周围尸横遍野,还不断有赵军上前检查有没有未死的。
因为之前程二已经说过,不留活口,所以看见还有喘气的,赵军毫不客气上前将长戟插进去,直到断气为止。
平原君夫人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被吓得脸色惨白。
要不是他儿子赵德还生死未知,平原君夫人早就跑开了。
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平原君夫人壮着胆子走到程二身前,刚好看到像死狗一样被绑在地上的赵德。
此时的赵德哪有一点少原君的风采,特别是看到程二当着他的面,将手下的门客砍瓜切菜,全部斩杀殆尽后,更是吓得大小便失禁,站都站不稳。
后来,赵军士兵都嫌他身上尿骚味,随意捆绑了两下,就一脚踢到了程二脚下。
“哦,平原君夫人,长夜漫漫,您怎么不在帐中休息,有空跑到我这里来了。”
平原君夫人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恐惧,对程二说道。
“明人不说暗话,程将军,还请放过我儿少原君。”
“少原君?夫人记错了吧,我这里可没有少原君,只有夜袭中军大帐,意图对倩公主不轨的匪人。”
程二浅笑着对平原君夫人说道,还不忘将脚踩在了少原君赵德的背上。
虽然这一脚并没有用多少力气,但已经被吓破胆的赵德,还是忍不住浑身一哆嗦,发出痛苦的哀嚎。
这哀嚎也让平原君夫人心里一紧,连忙向地上的赵德投去关切的目光。
“程将军,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儿?”
“以下犯上,对公主意图不轨,加上破坏赵魏两国友谊,这罪行,足够拉出去砍几次了。”
程二答非所问地说道,深谙心理学的他,自然不会轻易露出自己的底牌。
“平原君在时,出手阔绰,虽有积蓄,但也没剩下多少了,如果程将军愿意放过我儿,我愿意将这些积蓄赠与将军。”
平原君夫人为了避免儿子继续遭受折磨,迫不及待想要破财消灾。
“这,恐怕不妥吧。”
程二轻轻搓了两下手,不紧不慢地说道,他真看不上那点钱财。
“那,程将军待要如何?”
平原君夫人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别的筹码了,焦急地说道。
看到越来越失态的平原君夫人,程二知道自己的心理战已经成功了,平原君夫人已经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里面涉及到的问题很多,需要慢慢详谈,不如我们去帐中详谈。”
平原君夫人看到程二不怀好意的眼色,虽然心里极其不愿意,但此时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毫无讨价还价的余地。
就这样,程二一手拎着少原君赵德,带着平原君夫人,钻进了空无一人的中军大帐。
大帐外的赵军,则非常默契地将尸体清扫干净,然后退到了外围。
大帐中,只剩下程二和少原君母子,程二虎视鹰顾,看得平原君夫人惴惴不安。
“夫人,我知道你和信陵君有联系,说说信陵君的谋划吧。”
平原君夫人又是一惊,信陵君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牌了,没想到一开始就被程二直接点破。
“程将军,既然你知道我们母子和信陵君的关系,还敢这样对待我儿,不怕到魏国后,信陵君秋后算账吗?”
“信陵君,我怎么听说他自身难保,被魏王视作眼中钉啊。”
程二自然不会被信陵君所吓倒,况且信陵君此时在魏国的处境也不怎么好。
“胡说,信陵君是魏国的柱石,魏王怎么会自掘坟墓。”
平原君夫人矢口否认,毕竟在她眼中,信陵君可是战国四公子之首,比她夫君平原君还要厉害三分,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自身难保。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只想知道信陵君在后面还安排了哪些后手?”
程二不想和平原君夫人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只想一帆风顺地抵达魏国大梁城,完成任务后,再把赵倩带回邯郸。
“哼,信陵君岂会将这等机密的事情告诉我们。”
平原君夫人还想抵赖,不过程二可不想浪费时间。
直接将少原君赵德拖过来,剑光一闪,就将赵德的一根手指给切了下来。
“看来,夫人需要一点刺激,才能想起来了,不过下一次,可就不是一根手指了。”
程二的剑太快,直到此时,赵德才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传过来,竟然痛哭出声。
平原君夫人也被程二的狠辣吓了一跳,竟然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要,别,我说,我都说。”
完全被程二控制节奏的平原君夫人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吐了出来。
程二虽然记得原着中,从赵国到魏国这一路上不平静,但已经记不清到底遭遇了什么。
经过平原君夫人的讲述,程二才知道,在赵魏两国边境,竟然已经有数千敌人在等着他们。
除了赵魏两国国内的敌对势力外,还有齐楚等国的势力,他们也不想三晋合一。
但具体伏击的地点,平原君夫人就不知道了,因为原计划,出了赵国后,他们就会跟程二分道扬镳。
所以,少原君赵德才迫不及待地想要霍霍赵倩,因为过了今晚,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过,既然程二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些敌人的存在,那就攻守异势,这些人已经成了程二的猎物。
搞定了情报的程二,便摆手让平原君夫人带着少原君离开。
“程将军,真的放我们母子离开吗?”
平原君夫人之前被程二伤害得太深,有点不敢相信程二这么轻易就放两人离开。
“怎么,夫人还想和我做一番深入交流吗?”
程二满是侵略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平原君夫人。
虽然她的年纪比赵王后和赵妮都要大一点,不过保养的不错,特别是那雍容华贵的贵女气质,更是让男人忍不住生出征服的欲望。
“没有,我们这就离开。”
平原君夫人被程二的目光看得非常不舒服,就像被剥光了衣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