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璟与明叔成功寻到了一个洞口,里面却不是通向洞外,而是通往了一个地底空城,这里不仅有鬼魂,还有奇形怪状的怪物追杀。
他们在这里法力全失,只能尽量躲避,或是用找到的东西干掉怪物。
对鬼魂的办法就少了很多,光在这里不太亮,若是一大群鬼魂,他们还是只有跑的命。
折腾了一阵子后,他们召了一个地方休息了下,明叔对南宫璟道:“不知设下这阵法的究竟是个什么人?如此爱玩弄人,还不如一击解决。”
其他阵法中的幻象都是为了找出人的弱点,心魔之类进行攻击,这个阵法就好像是纯属折腾人的。
“我也这么觉得,出去后一定要打听清楚这个阵法是谁做的,然后小心注意此人,想不到一向以仁义为先的无极山竟然出了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这时一阵怪物的嘶吼声传来,竟向他们的藏身的房舍跑来,明叔急忙打开衣柜,和南宫璟藏了进去。
等待了一阵,尖锐的笛声响起,这是怪物与鬼魂出现与消失的征兆,等待笛声结束,他们两人就知道自己安全了。
两人松了一口气,南宫璟道:“明叔,我们出去吧,我们两个都不是聪明人,找离开的线索太难了。”
这次明叔同意了他的提议,“好吧,我们就用木牌出去吧,这一关实在过不了。”
南宫璟捏碎了木牌。恰好唐玥就在这里,就带着姬重光来接他们两人了。
唐玥出现,对面前两人微微鞠躬,“二位辛苦了,我是无极山的弟子,前来带两位出去。我可以带你们看一下如何破解此处的阵法,不知二位可有兴趣,或者是要直接出去?”
南宫璟和明叔先向唐玥还礼,他已经听出来了此女是先前帮助自己的,“多谢道友之前相助,如果能带着我们过阵,展示阵法,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们两人要是早知道可以让无极山弟子带着过阵,就不费这么大力气,自己尝试了。
南宫璟注意到眼前的蒙面女子身后还跟这个男子,定睛一看,是姬重光,“姬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与唐师妹相熟,所以请她带我参观这些阵法的。”
南宫璟虽然年少,也不算聪慧,但也想到能和姬重光相交的女子不会是普通人,值得相交。
“原来如此,我是南宫璟,家父是南宫城主,不知唐道友可否告知我姓名?”
“我是唐玥,家父是昆吾城的唐城主。”
“原来是唐道友来自昆吾城,幸会幸会。”
他知道昆吾城城主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是庶出,在玄元山拜师,二女儿是嫡出,在无极山求学,且有二女儿有可能继承城主之位的传言。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昆吾城的小姐,唐玥年纪轻,后来又在无极山求学,以前都没什么机会结识。
不过他心中有些好奇唐小姐为何要带着面纱?难道是面容有瑕,不方便?
可她是昆吾城的小姐,怎么可能没有办法治疗脸上的缺陷,但他只把这件事藏在心里,他知道问出来很不妥。
“您就是在交流法会上提出高等术数的唐小姐?真是幸会,花月城中有好多修士在研究你的学说呢。”
唐玥更谦虚了,“不过是我从其他术数书籍中总结而来,此学说并不是由我独创的。”
南宫璟一向觉得术数法会很无聊,从来不听相关的事,因此不知道法会上出了高妙的学说。
但听明叔这么说,便知道她应该很厉害了。
姬重光觉得几人有些浪费时间,催促道:“我们可以出去再说,我听着有怪物要出来了,还是出去吧。”
唐玥点头,“姬师兄说得对,我们快出去吧,现在我带着你们破阵。”
他们跟着唐玥到了一处破旧的寺庙之中,听她说道:“这个寺庙在城市的中心,破破烂烂,但院子中有高大的红色旗帜,就是希望修士们能到这里来查看。”
南宫璟和明叔都发现了这个红色旗帜,原本也是邀来看看的,后来被怪物和鬼魂追的紧,就忘了此事。
南宫璟询问:“原来如此,那么这里藏着什么东xz着由入阵者心中的恐惧和欲望化成的怪物,修士要尽力的斩杀它们才能通过这一关,我可以直接撤销这个怪物,或许你们想看一看?”
明叔和南宫璟沉默了,听唐玥这么一说,他们其实想看看自己心中的怪物。
“我可以一个人进去吗?若克服不了,再唤你。”明叔心中确实有着放不下的事情,但他不想别人知道,更想独自一人面对。
“可以,这怪物并不难对付,只要你直面自己的内心,努力去克服就好了。”
“我明白了,我要进去看看,少爷你在这里等我把。”
“明叔你去吧,我会在这里等待的。”南宫璟已经猜到了明叔在意的是何事,如果这个阵法能缓解他心中的伤痛也好。
明叔进去了,里面出现了一个让他十分震惊的怪物,那是一个上半身是女人,下半身是蜘蛛躯干的怪物。
这个怪物向他嘶吼一声,就开始不停地向他喷出蛛丝,想要粘住他,然后杀了他。
明叔左躲右躲,同时悲伤地望着蜘蛛女,她竟然长着和亡妻一样的面容。只是他的亡妻一直温和地待他,绝对不会这样面目狰狞。
他的亡妻是一个很美的女子,在百年前生了严重的病,为了治好她,明叔带着人走遍了流洲大陆,求医问药,希望能治好她。
可她还是一天天地衰败下去了,面容越来越苍老,头发斑白。
妻子对他说,自己不希望就这样难看地离开,希望他能想个办法,让她恢复一下容颜,在他的心中留下最完美的形象,之后就此死去业务遗憾了。
明叔拗不过她,含泪答应,可是恢复青春的药也不好找,最后他不得已卖身给花月城,换了一颗名为一日还颜的丹药,给妻子服下。
他渡过了与妻子的最后一日,她就离开了。
明叔苦笑,“原来在我的心中,你是一个会缠人的蜘蛛,让我不得解脱。”
对妻子的爱和责任一直束缚着他,让他跋山涉水寻找灵丹妙药,也让他成为了别人的奴仆。
妻子死去多年,爱已渐渐远去,剩下的只有为人奴仆的不甘,逐渐成为了他心中隐秘不可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