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了一身臭汗后,何香草终于把大缸滚回了家。
两条腿跟都磨红了,久未干活了,还真有点吃不消。
两个钟后,一戴眼镜的中年男找上门来,出示名片文物修复专家贾到佳。
从面疙瘩子车上,取下一个奇怪的大箱子,交待何香草谁也不能打扰。
一人、一缸、一房间,闭门维护起了大缸。
刷了半天哑巴手机后,贾到佳掏出一瓶水晶镀膜光亮剂,一把并夕夕0.99元的刷子,把那口大缸里里外外的刷了一遍。
搞定收工,略微犹豫一哈,又坐在房里抽了几根烟,这才开门出来。
何香草一看,个乖乖,果然贼亮了许多。
看着都有些不止8万了。
开开心心的扫码付款后,贾到佳还煞有介事的问她5万卖不卖,自己最多还可以加5000元。
何香草现在心里美死了。
卖?
卖你个锤子,你收了维护费赶快走人吧!
连推带搡的弄走了贾到佳后,何香草就拨通了男子的电话。
男子有些不信、她这么快就维护好了,急吼吼的找她要图片,说是想一睹为快,还问她现金可不可以。
理由很充分,毕竟这是古董,随便交易是犯法的。
何香草一听,坚持要现金,双方约定次日晨在她家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可后来那男子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何香草的大缸也就陈列在了家里。
哈哈!
两个骗子,一个贪心人,合伙互相做局,骗得村书夫人大洋5000整。
想起来何香草裤裆里都是火,老娘滚了一口缸,掉了5000元,还被你踏马嘲笑?
胡老头子可不惯着她,“嘿嘿!村书夫人真是高智商,那缸还在么?”
“滚!别踏马倚老卖老,村里带把的没一个好东西。”
何香草大棒一挥,指向村里全体老少爷儿们。
“村书夫人,可不能这么说,村里带把的咋了?又没到你家使劲儿,咋就没好的了?”
今日当班的王戈壁,也在门卫室外面,跟一帮老头儿乐呵着。
听得何香草一杆子扫一船,当场就不快活了。
“又没说你,你激动个啥?我说的是胡家的货。”
“胡家咋啦!刨你家祖坟了,还是在你家祖坟上屙尿了,嘴巴放干净点儿。”
胡老头当然不干了,尼玛自己缺心眼儿,被人骗了钱,把火气撒到劳资身上干啥?
“支书夫人,啧啧啧!慈禧太后的洗澡大缸啊,爽啊!干脆留着,你每晚跟支书两人坐里面洗,说不定还能生个崽儿呢?”
老胡头这厮可阴逼的狠,说话专找人疼处下嘴,比起拳拳到肉来,更加的酸爽。
“洗尼麻痹的,死老头子阴球的死,老娘还怕洗了屙出一个老胡头出来呢?”
何香草火力全开后,可也不是省油的灯,逮着老胡头就是一通猛损。
“你特么能屙是吧?来给劳资屙一个试试,屙劳资老二还差不多……”
老胡头明显有些气不过了,自家老娘都已经羽化升天了,还被她损,当然火气只往顶门心里冒。
可眼前的何香草也火的不得了,被人骗了5000元不说,还被村里的老头子看作大傻逼。
不说其它理由,就村书夫人这名头,也让她咽不下这口气。
一个欺身就上来了,伸手薅住了小胡头,冷眼鄙夷道,“你踏马来,老娘生一遍你看看,老不正经的苟东西,踏马就是个衰货,抬头姑奶奶看看呀……”
就这样,火力全开的何香草,一下子镇住了一帮老头子。
而随着一阵疼痛传来,老胡头的老脸涨得通红,欠草的女人,揪的劳资如此难堪。
“快放手,你踏马乱薅个鸟毛……”
“嘻嘻……本姑奶奶就喜欢薅,薅死你这老牲口,咋啦让你踏马的爽一次,怎么怂了,老怂包……”
大发雌威的何香草,如同一个德胜的将军,就是不撒手。
“吱……”的一声,在养老院散场后,叶无极回转了,眼看着一群老头大妈在撕扯着,就停下了车。
“婶子,你干啥呢?捉迷藏吗?”
“哟!无极呀!你快来给婶子评评理,这老头子太坏了。”
见到叶无极来了,并没有松手的何香草,竟然扯着胡老头,硬生生的迎了上去。
这厮真够狠的,要是一不小心,把小胡头给扯出了问题,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那可是村长的原生地。
“婶子,有啥不好说的,你放了人老胡头吗?揪出了问题,你可得负责,这厂区门口可是有摄像头的。”
看着老胡头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叶无极开口吓唬何香草了。
他知道,身为村书夫人的她,胆儿肯定比一般村民要大很多,一不小心鸡死蛋打了,很有可能出人命的。
“无极,这老头你嘴巴太损了,婶子得给他点颜色瞧瞧,占老娘的便宜,哼……”
随着叶无极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老胡头这才解救出了小胡头。
慌得赶快捂住了裤裆,躲在了一边,不再吭声。
“算了吧!婶子你越来越漂亮了,啧啧!身材也越来越好了,对了,癞子家有人帮忙不?”
忽悠你个农村妇女,我还不是信手拈来,叶无极的笑容,看的何香草心里跟电熨斗熨过似的妥帖。
还有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手,是那么的温暖有力。
何香草的心底之火,早就跑到了爪哇国了。
“无极,还有几个人吧!怎么你要去刘寡妇家,癞子死了,都是刘寡妇在打理后事。”
“嗯!去看看,死了用的整山上去吧?婶子你说是吧,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有了何香草,两人一起去,那就不一样了。
胡友祥肯定在场,不说他是村长,私底下他跟刘寡妇,毕竟也是多年的炮搭子,此时不出力,还不得被骂死?
“无极,婶子倒是想去,可是那刘寡妇曾经跟大军……”
何香草被叶无极扶上了猛士车,还在扭扭捏捏的呢。
“不会吧!那刘寡妇跟婶子得么?李支书眼睛不会那么差吧?”
主驾上的叶无极扭头看着她问道,伸出右手拉过了安全带。
“无极,婶子真的好看?”
接连的几句夸赞,让何香草大犯花痴,一抬手抱住了他的右臂。
扭着肉乎乎的腰娇喘道,老脸上迅速飞起两道红晕。
“当然是真的,婶子准备走了,你这样我可来不了车了。”
老胡头一点儿都没说错,这娘儿们就是欠的。
五分钟不到,二人到了刘文彩家,果然如他所料,村里就只有胡友祥一人来了。
没办法,叶无极只得给李金枝打了个电话,让她安排一些工人来,人都死了恨也该消了吧?
也没那么多讲究了,七手八脚的把棺材拖到山上埋了。
刘癞子死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是在别人的可怜下,方才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