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的柳金枝,哪里容得李浩如此这般。
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往家里赶去。
不过不是她跟老都头的家,为了男闺蜜,她花了不上少钱,在市中心购得一处“金屋”。
专门我回来藏这男闺蜜。
刷脸开门后,屋里响起了嘈杂的惊慌失措声。
眉眼一皱的柳金枝,快步穿过客厅,一把推开了卧室门。
卧槽!
男闺蜜跟律所的前台妹子,正斗的火热。
连踏马的衣服都撕光了。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的柳金枝,几步跃了过去,伸手揪住了上下起伏的耳朵,死死一拽。
“李浩,你踏马的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还在老娘给你的房子里玩女人,你去死吧!”
怒骂着的柳金枝,哪里顾得厉害疼的龇牙咧嘴的哀嚎,提起右膝对着狰狞的浩二死死一撞。
“嘭……”一声闷响过后,柳金枝感觉右膝似乎挨了一钢筋。
“啊……劳资……”
倒在地上的李浩,嘶吼一声,捂着裆部蜷缩的如一只大虾。
骤然失压的清凉前妹子,“啊呀呀……”尖叫几声,飞快的爬起来,收拾了一番夺门而逃。
“李浩,尼踏马的良心被狗吃了,老娘掏心掏肺的对你,尼踏马连个狗都不如,去死吧……”
看着蜷缩惨叫的李浩,柳金枝双目喷火,抬脚就往他的腰子上跺了下去。
三寸长的高跟,“噗嗤……”一下子戳中了李浩的左腰眼儿。
“啊……劳资……草拟吗的……柳金枝,先是踢了……劳资铃铛……这又费劳资……腰子……嘶嘶……”
李浩疼的在地上不停的翻滚,豆大的汗珠,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给老娘滚出这个房子,踏马竟然在老娘买的房子里叫鸡,老娘今日要不弄死你,就不叫柳金枝。”
同样怒不可遏的柳金枝,这几日憋屈在胸中的怒火突然爆发。
恶狠狠的咒骂了几句,转身就去了厨房。
好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柳金枝记得是卖过一把菜刀的,可是现在翻箱倒柜也找不到了。
一怒之下,把那些水果泡面啥的,都扒拉到地上,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而卧室里惨嚎了一番后的李浩,听得厨房里传来奇奇怪怪的响声,忍着前后的巨疼,凑过去一看。
这厮竟然在找菜刀,吓得一个激灵,也不觉得自己身体是那么疼了。
飞快的溜回卧室,穿上衣服,拿起手机,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出了小区,拐过了几个街口,才躲到一个药店里,给刚才的同伙儿妹子打电话。
“小雯,不好了,那婆娘发疯了,要砍死我,我得到你家来躲躲。”
“李总,我家,我哪儿有家,就是一出租屋。”
“也行,你给我个定位,我这就过来。”
“不行啊!李总,我男朋友也在,你来了不就那啥碰上了吗?”
小雯马上拒绝了他的要求。
“男朋友?你不是说单身吗?还要跟我结婚的,怎么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怕那母老虎找你麻烦?”
“不是的,李总,我真的有男朋友了,他就在后面,不信你听。”
小雯嘴角一勾,把手机往后伸了伸。
听筒里传来好一阵暧昧的乐章。
扯风箱似的,听的李浩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
这踏马的才下火线,又上了战场?
如此能征善战的前台,真是牛逼到爆啊!
“死鬼……快点儿……”
当小雯娇滴滴的声音,再次从送话器里传来,李浩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
太踏马可怕了。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龙村。
他狞笑着挂了电话,伸手拦了个出租,直奔张秃子家去。
该死的张秃子,都是踏马的因你而起,把劳资害得无家可归,成了丧家之犬。
柳金枝终于找到了菜刀,她想起了张秃子。
为了案情,她曾经亲眼看过张秃子的创口。
光滑平整,刀法纯熟,一气呵成,觉得颇有几番艺术美感。
握着铮亮的菜刀,她心里暗暗想到,要让李浩步入张秃子的后尘。
谁踏马让你对老娘不忠?
老娘花钱养着你,你踏马竟然背叛老娘,孰可忍孰不可忍。
她决定给李浩来一个完美的咔嚓。
然后自己养着他。
万一需要他的帮忙,就算没了那儿,不是还有口舌么。
这厮当初不就口生莲花,把自己忽悠的神魂颠倒。
尼踏马不仁,就休怪老娘的不义了。
都这气候了,这厮脑回路也是奇特,还想着对李浩先嘎后养呢?
自己的出路在哪儿,她还没想清楚,憧憬的还挺惬意。
等她回到卧室,地上蜷缩的李浩,早已经踪影杳无。
“李浩?浩弟?……”
柳金枝眉眼一眯,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嘴里亲切的喊了起来。
往日每次口角后,她几声娇滴滴的呼唤,总能扭转乾坤。
可今日任凭她百般呼喊,公寓内外无人应她一声。
“这厮跑了?”
柳金枝终于发现了异样,恶狠狠的咒骂了几句,把菜刀塞进了包包,出门下楼直奔律所而去。
到了陈元香的理发店后,李浩下了的士,走过去一看,理发店的玻璃门虚掩着。
门上挂了一个纸牌牌,上书“耽误一下,有事请拨打电话151****9527”
李浩稍稍愣了几秒,见门没锁,犹豫了一下,把耳朵贴在一指宽的门缝里听了一下。
有声音。
还有些压抑憋屈。
窸窸窣窣的,有些像报废发动机的工况。
李浩蹙了蹙眉头,轻轻推开玻璃门,蹑手蹑脚的侧身而入。
老都头!
正在跟陈元香在里间测酒效?
太踏马好了。
屏住呼吸的李浩,赶快掏出手机,认认真真的拍了起来。
老都头尼麻痹的。
身体真好。
跟头牛似的。
李浩的腿、胳膊都酸疼了,老都头方才测完了酒效。
“咦!小李,你怎么在这里,来多久了?”
先出来的老都头,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李浩,拧起花白的眉头,盯着李浩道。
对李浩,老都头当然认识,这是自家老婆的干弟弟。
每次到家里,还姐夫长、姐夫短,无比清甜的叫着自己,踏马的今日咋目露凶光呢?
“都老院长,忙完了,我来了有一会儿,张成楚呢?我找他,宁外都老院长,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先打十万在我账上吧。”
让他怀疑自己耳朵的是,李浩嘴巴一张,吐出了这么一串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