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踏,踏,踏!”
远离官道的一条偏僻小路上,两匹黑马一前一后颠簸着疾行。
两天后,当初秦依洛主仆与贾正经分开的岔路口迎来了两匹黑马。
“吁!”
“吁!”
接到主人的号令,急驰的马匹,前腿高高抬起,后腿用力蹬地,方才停了下来。
随后,从马背上跳下一青衣,一黑衣两个陌生的青年。
此乃不是别人,正是前来寻找秦依洛的君墨渊及其暗卫天一。
“主子,据探子回报,王妃最后消失的地方正是这里。”
君墨渊站在三岔口上,向周围望了一圈,然后低头不语。
盏茶时间过后,“天一,上马,去隐族!”
听到命令,天一心里一惊,急道:“主子,难道王妃和秋月去了隐族?”
“嗯,十有八九就是如此!医谷来信已有多日,信中并未言明洛洛有去隐族的打算。
若非遇到紧急情况,本王想她不会冒此大险!”
最初,在收到秦依洛失踪的消息时,君墨渊并未有过多的担心。
因为他很清楚她的实力,更何况她还有一个藏身的宝贝。
他认为秦依洛之所以失去消息,有可能是为了行事方便,所以化装甩开了身边的眼线。
为了让她有一次愉悦的游山玩水的机会,亦为了分散各方对她的注意力,于是魔宫与毒谷有了多次的冲突与摩擦。
君墨渊此举不仅为了秦依洛,亦为母亲白灵心提前收点儿利息,更是魔宫在扬名后再次立威的一次大行动。
最重要的一点儿,虽说他不担心秦依洛的安危,但还是害怕她会落在杜霸天手中。
通过与毒谷的多次交锋与各方打探,君墨渊最终确定秦依洛并没有在毒谷。
他本以为以秦依洛的性格,在去魔宫的一路上,一定会弄出一些动静,哪知却连半点风吹草动也没有。
此时,距离秦依洛失踪已有半月之久,坐等佳人归来的君墨渊急了。
在得知她失踪的地点后,他心里一种不详的预感。
于是他把所有的事情丢给欧阳锦言,然后带着天一以最快的速度向此处赶来。
经过一番探查,此时他也终于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娇妻,真的领着自己的侍女进入了隐族这龙潭虎穴。
更可怕的是,这么长时间了,里面竟然一点儿消息也没传出来。
以北飘雨对北飘雪的憎恨程度,若秦依洛落在她手中,必会凶多吉少。
越想越害怕,君墨渊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似要跳出胸膛。
此时,与他有同样感觉的还有天一。
“完了!秋月,我还没向你表白,你和王妃一定要平安!
一定要等我们,我和王爷马上就到了!”
想起秋月的娇俏灵动,天一后悔没早一点儿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愿。
他发誓,若秋月此次平安归来,他一定请秦依洛做主,把秋月许配给他。
“天一,下马!”
一天后,君墨渊及天一终于来到缥缈山下。
“主子,这么多山,隐族到底在哪?”
天一环顾四周,发现他们两人似处在一个山坳里,周围除了山还山,连一座建筑物也没有。
君墨渊剑眉微蹙,努力辨认方向,最后终于指定一条羊肠小路,道,“那!走,跟上!”
原来为了节省时间,他早已把隐族位置图印在脑海中。
片刻后,天一指着路的尽头,疑惑道:“主子,这里怎么没路了?这条路是不是……”
“你放心,本王没有选错!”
“主子,属下当然相信你的选择!”
天一摸摸头,尴尬笑道。
其实,刚开始他还真往那方面想过。不过,话到一半他又后悔了。他的主子,何时做过错误的决定?
更何况这次关乎王妃的安全,他更不可能出错。
“这里应该被人设了阵法!”
闻听此言,天一急道:“主子可有办法破此阵?”
他只知道在战场上,自己的主子会排兵布阵。至于离开战场嘛,那就难说了。
“破不了就彻底毁了它!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本王走不出去的路。
跟紧本王,不要分开!我攻前,你守后,走!”
君墨渊说完,大步迈进齐腰高的草丛。
也许是他真的不会破阵,亦或是此些阵法颇为高级,总之两人一路打打杀杀,经过数个时辰,终于发现前面出现一座高耸入云的山门。
“主子,你看,到了!
特么的,隐族神秘不会指的是找到它的破路罢。
若果真如此,那它就失算了。
咱这一路走来,可是把它的路给踏平了。
主子,真有你的,这办法可真管用!
奶奶的,累死了!\"
看着身后弯曲、杂乱的小路,天一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君墨渊望着不远处那座巨大的山门,脸上紧绷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主子,我们需要休息一下吗?”
“时间紧迫,咱多耽搁一分钟,她俩就多一分危险!走!”
说完,主仆二人朝山门掠去。
数息后,“不好,这里有阵法!天一,快退!”
君墨渊脸色一变,大声喝道。
就在刚刚,他甫一踏入此地,就感到危机重重。
这种感觉,跟横渡死亡海时如出一辙。
可惜的是,此时的天一亦被困在了阵法里。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主子,我出不去了!你在哪儿?”
天一挥舞着长剑,一次次击碎四面袭来的杀机。
这一次他的声音犹如石沉大海,没了任何回应。
“难道主子受伤了?该死的阵法,该死的隐族,我跟你拼了!”
没有君墨渊的回应,天一急出一身冷汗。
“主子,你在哪儿?”
……
盏茶时间过后,天一身上多了数道口子。
有的地方,甚至深可见骨。
“奶奶的,若老子活着出去,定将这个狗屁阵法炸个稀巴烂!
早知道这样,就把王妃留的炸药带在身上了。
不知道主子如何了?王妃和秋月过此阵时,会不会受了很严重的伤?”
就在他分神之际,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
他甩了甩滴血的左手,自嘲笑道:“奶奶的,这还是小爷第一次这样狼狈。以前就算跟着主子上战场,都不曾流过这么多血。”
就在他垂死挣扎时,突然一道声音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