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肆意洒在我的身上，然后慢慢的有了一丝困意时，我才终于回过神，然后用这把钥匙开了门。
    已经答应蓝蕊两天后给她一个具体的答复，所以这两天内，我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时间上也确实不太充裕，于是换了一身衣服后，便匆匆离开了老房子。
    ……
    在去科辛的路上，我先是给杨文远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主播带他这批货，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要将这批货放到直播时候的橱窗里。
    杨文远的回答依旧是我们刚开始谈好的一样，他告诉我这些事情全部由我负责，并且他也赞同将那批货放在橱窗里面。
    由于抖音短视频上面爆火的网红，都喜欢在成名后直播带货来捞金，导致大部分网友都特别反感这种行为，于是小鱼儿提议的这种方式，也算是一种可以被网友所接纳的最好的方式。
    ……
    出租车在科辛总部的门口停下，我付了款便打算下车，而这时候，马文正也匆匆赶来，想必是杨文远的指示。
    没有犹豫，我跟马文正简单的沟通了一下，然后来到林奕的办公室，而目的也是为了签下小鱼儿。
    进了门，便看到林奕在电脑前皱着眉头，直到我出声提醒，林奕才把目光从电脑转向我，然后才笑着问道：
    “直播的人选考虑好了吗，要是小鱼儿不愿意，我觉得果果也很合适，毕竟她的粉丝基础大，而且有表演的底子在，应付一场带货的直播应该是没问题。”
    林奕态度的转变，让我一时间有些疑惑，但是却没有过多的追问，想必他工作时应该也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然的话，也做不到科辛中层这个位置。
    林奕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办公室内的桌子旁，从上面又拿出一张表格递给了我，我定睛一看，便明白了这是昨天晚上的直播对比。
    “昨天晚上，果果的直播间在线观看的人数最高为三万五千六百四十七人，最低的时候也有一万九千七百三十二人。”
    紧接着林奕又说道：
    “这是小鱼儿的直播数据，在线观看最高仅有一万八千三百二十一人，最低人数则是一万零八百五十七人。”
    我看了一眼这两个人的直播数据，然后点了点头。
    “如果单凭纸面实力的话，果果的直播间完全有能力将贵公司的这批货全部售出，甚至还可以预订单量。”
    我等着林奕接下来的话，因为他只说了一部分，而重点往往会在后面的话里。
    “如果你还在犹豫，那么我们可以先搞一场pk模式，让小鱼儿跟果果同时直播连线，看看两个人的直播人气最后再选择一个人气高的进行直播带货，这个方案你觉得怎么样？”
    我思索着林奕的方案，但是很快便否决，因为按照果果的直播流量，完全碾压了小鱼儿，让她们两个去pk，这不是明摆着让小鱼儿被压下去吗？
    “我已经跟小鱼儿谈好了，今天就是来签合同的。”
    林奕的脸上瞬间呆滞，几秒后，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问道：
    “她同意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
    “算是同意了，只不过带货的方式需要改变一下。”
    “怎么改？”
    “普通带货需要进行直播，然后将货直接公开进行销售，但是这次需要改成橱窗模式，将这款巧克力放在橱窗里，让有需要的人去买。”
    “那订单的销量可不比直播带货，有可能会少许多，你考虑清楚，合同上已经写的明明白白，不管是哪种直播模式，我们的坑位费是不变的。”
    林奕严肃的样子，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内心，但是网络直播所带给网民的坏影响，也只能我们这群主张用真诚去打动人心的人来努力。
    “不管最后的直播结果如何，我们都会照常支付你们公司的坑位费。”
    林奕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言语，只见他走到办公室门口，然后叫了一个文员过来，又说了几句什么，才关上门。
    “既然你已经考虑好了，那么我也不好说什么，等会儿小鱼儿会过来，咱们当面签合同。”
    我点了点头，然后眼光不经意间扫了一下，就看到了马文正一脸焦急的样子，我借口想出去抽根烟，林奕点了点头，我便先一步离开了办公室。
    在阳台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马文正跟随而来，我知道他有话要说，于是便递给他一支烟，然后等着他的提问。
    “顾哥，我……”
    “有事就说吧。”
    马文正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问道：
    “顾哥，我想不通，为什么你会选择小鱼儿来直播带这批货，而不是果果呢？”
    我没有言语，而是继续等着马文正接下来的疑问。
    “按照纸面数据来讲，果果明显是有利于这次直播带货的，她有人气，有流量，而且还具备表演功底，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她都是最合适的人选，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各方面看起来都很一般的小鱼儿呢？”
    马文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我才吸了一口烟，然后解释道：
    “知不知道上次这家公司旗下的另外一个网红带假货的事件？”
    “知道，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那个网红跟果果一样，都是属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而且没有底线，没有原则。公司生产的这批巧克力，在质量上没有问题，但是如果要长期合作的话，你觉得她能不能受得了诱惑，不会将公司生产的这款巧克力的样本高价卖给其他食品公司呢？”
    马文正犹豫了一下，吸了一口烟，紧接着又问到：
    “应该，不会吧？”
    “记不记得第一次见到果果时，她对林奕的样子？”
    “这个……”
    “林奕在几年前就是总监，现在还是总监，他能在总监的位置干这么多年，能力毋庸置疑……他对手底下的人肯定也是知根知底，这个也是人之常情，他推荐果果也没问题，只是有些时候，人不能光看外表……那天果果对林奕，绝对不仅仅是普通的上下属同事关系，小鱼儿的表现你也看到了，不像是那种会为了利益出卖别人的人，所以我看中的正是她这一点……”
    马文正沉默了，我也知道杨文远为什么会让他来，以他刚刚大学毕业，对社会的阅历太浅，很多时候，都会被外表给欺骗……
    ……
    林奕的办公室内，小鱼儿拿起笔，在这份关于主播带货的合同上签了字，然后一式三份，我拿着代表长乐的那份合同，心里忽然有些悸动，属于我的事业，好像在一点点走向正轨，我很庆幸，也更加珍惜现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