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战霆委屈的看着安澜,“澜澜,你都说了,以后有你陪着我,让我亲一口怎么了?你还躲开。”
“这两个不是一回事吧。”
安澜无奈的对着霍战霆说道,接着一只手捂着肚子,“你儿子饿了。”
“是女儿!”霍战霆加重语气腔调道。
他不顾安澜的挣扎,低下头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印上一个吻,接着站起身来,认命的去做饭,安澜失笑的看着霍战霆的背影。
安澜紧跟着走了过去,她两手环胸,靠在门边,看着这个在公司中,不怒自威的男人,此时围着围裙,在厨房里给自己做饭,心里甜蜜极了。
霍战霆一扭过头,便看到安澜在傻笑。
“别站在门口,油烟大,你现在闻不得油烟味道,在外面待一会儿,乖,很快就做好了。”
霍战霆轻声说着,走到门口将厨房的门关上。
安澜撇了撇嘴,她走到玄关处,看着玄关处那堆还没有收拾的破碎瓷器,一阵心悸,刚刚要不是霍战霆,自己真有可能……想到这里,她连忙摇了摇头,将脑海里那些混乱的思绪甩出去,接着拿着扫把将地上的碎片扫干净,倒到垃圾桶里。
可就在她打扫干净的时候,看到一枚碎片,掉落到了玄关处,旁边摆放的桌子下面,安澜没想太多,蹲下身就伸手去勾瓷器,恰好这个时候霍战霆走了出来,他看到这一幕,神情一紧。
“澜澜,你在干什么?!”
专心勾瓷片的安澜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手一抖,食指指尖从瓷器碎片的尖锐部位划过,鲜红的血珠顺着指尖溢出,她倒吸一口凉气。
霍战霆连忙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在看到她还在流血的指尖,脸色一变,立马将她抱到沙发上,面色阴沉的去拿医药箱。
安澜看他像是生气的样子,乖乖的坐在一旁。
没一会儿,霍战霆就提着医药箱疾步匆匆的走了过来,他小心的拉过安澜还在流血的左手,先为她擦拭上面的血珠,接着一脸严肃的为她消毒。
碘伏碰到伤口时,疼得安澜下意识缩了缩手。
霍战霆抬眸面色不虞的看着安澜。
“以后这种事情,让我去做就行。”
“刚刚我是被你给吓到了,不然根本就不会受伤。”安澜知道霍战霆此时在气头上,可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自认为自己的声音小,却不知道被霍战霆,听得一清二楚,他冷笑一声。
“还敢顶嘴,看起来是不够疼,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以后就待在卧室里,不要出来了。”
安澜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战霆。
“你这是要禁锢我。”
霍战霆快速的给安澜包扎好伤口,他看着安澜左手食指尖的纱布,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是不好好听话,再让自己受伤,我就禁锢你。”
安澜鼻头一酸,只觉得满心委屈。
“因为肚子里的这个宝宝?”
“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关系,是因为你……”
霍战霆眉头一皱,下意识说道。
可她这副样子,落在安澜眼力,就是不耐烦的表现,她眼前蒙上一层水雾,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盘,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滴答滴答砸在腿上。
她的眼泪,让霍战霆心里的怒火彻底消失,他有些慌乱的走到安澜面前半蹲下身,扬起头看着她。
“小祖宗,你怎么哭了,是我说错话了,我不是想要禁锢你,我是,诶呦,我错了好不好,别哭了,哭一会儿,你眼睛又要难受了。”
安澜吸了吸鼻子,她也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可崩盘的情绪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仿佛有天大的委屈憋在心里,想要宣泄出来一样。
“别哭了,要不然这样,你打我好不好,都怪我让你伤心了,你打我。”霍战霆着急的去拉安澜没有受伤的手,朝着自己脸上打。
安澜被吓得打了一个嗝,用力将自己的手从霍战霆的手里抽了出来,“谁想打你啊!”
“好好好,你不打,我自己打自己,只要你消消气。”霍战霆说完,伸出手真要自己打自己。
这可把安澜给吓坏了,她连忙抱住霍战霆的胳膊,连哭都忘记了。
“我不生气了,你别自己打自己。”
“你真的不生气了?”霍战霆不相信的看着安澜。
安澜吸了吸鼻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不相信,除非你给我笑一个。”
安澜立马扯了扯唇角,给他露出了一抹笑。
霍战霆这才像是相信了一样,站起来坐在安澜身侧,他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温柔的为安澜擦拭脸上的泪痕,自我反省道。
“对不起,刚刚我不应该一时生气,就说要把你禁锢在卧室里,不过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受伤多担心,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划痕,可要是破伤风了怎么办。”
他说着,低头满眼柔情的看着安澜。
“还有,至于别说什么我是为了孩子了,如果没有你,哪里有孩子,说难听一点,这个孩子现在不过是一个胚胎,不能和你相提并论,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我只关心你的身体,至于这个孩子,等他生下来再说吧。”
霍战霆那双仿佛无边际的黑眸,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安澜被看的面色一红,不好意思的偏过头。
“你乱说什么呢,宝宝现在虽然还小,不过他可是有记忆的,小心他出声以后讨厌你。”
“他讨厌我就讨厌我,只要你不讨厌我就行。”
霍战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安澜感觉自己脸更烫了,霍战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情话技能点满,许多次说出的话,都让她无从招架,明明以前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挑礼物都要张铎去挑选的直男。
她想到这里,狐疑的看着霍战霆。
“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书了,怎么感觉你变得这么会说情话。”
霍战霆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因为转瞬即逝,安澜并没有察觉,接着他一本正经道。
“怎么会,我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还用看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