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刘暖曦尖叫一声,冲到安澜面前,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不像是什么好人的男人。
萧以何没想到别墅中还有一个人。
他上下扫视了刘暖曦一眼,目光落在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接着轻嗤一声,虽然没有说话,可眼底的恶意像是快要溢出来一般。
安澜心里咯噔了一下。
“刘小姐,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上去。”
萧以何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没必要将无辜的人拉进来,安澜生怕萧以何会对着刘暖曦做什么,说着拼命对她使眼色。
刘暖曦咬了咬唇,“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刘小姐,你快上去。”安澜拽着刘暖曦的胳膊,将她朝着楼梯口的方向拉。
一旁的萧以何不紧不慢道。
“行了,不用推脱了,谁都不用上去了,你们歇了通风报信的心思,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你们家方圆十米的地方,加了信号干扰器,不相信的话你现在拿出手机,肯定没信号。”
安澜脸色一变,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没信号。
“而且,澜澜,我对其他人不感兴趣,我只对你感兴趣,你要是听我的话,把你肚子里的这个孽种给我打了,我们两个还可以像是以前那样,浓情蜜意,我不会嫌弃你的,澜澜,我们两个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萧以何表情越发癫狂。
安澜听到萧以何的形容就有些作呕,她一只手放在胸口处,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咬牙切齿道。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算是今天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放弃孩子!”
“好,好得很,安澜,你成功激怒我了。”萧以何从身后摸出来一个针管,里面注射着透明色的液体,安澜心脏控制不住的加速跳动,她恐慌不安的看着这只针,知道里面装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以何后面的话,证实了安澜的猜测。
“澜澜,我本来不想这么对你的,谁让你不乖,这只针里可是装着好东西,能让你肚子里的这个孽种,从这个世界消失的好东西,哈哈哈,澜澜,我只是太爱你了,你会原谅我对不对?不原谅我也没关系,反正你只能是我的。”
他的话,在安澜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她面色惨白,身后的刘暖曦紧紧抓着安澜的胳膊,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宛若是看着疯子一样,这是爱吗,这明明就是神经病。
“澜澜已经怀孕九个月了,现在打胎,很有可能会一尸两命的,你是想要杀人吗?”刘暖曦忍不住骂到。
萧以何前进的步伐停顿了两秒钟。
安澜心知这个男人本性,他口中所谓的爱,不过是偏执的占有欲罢了,如果自己没有嫁给霍战霆,恐怕她现在死在这个男人面前,这个男人他都不为所动。
果然,两秒后,他讥讽一笑。
“就算是死了,我也不能便宜了霍战霆,澜澜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如果让她剩下别的男人的孩子,那我宁愿她死了。”
“你这个疯子!”刘暖曦脸色一变,咬牙怒骂。
萧以何不为所动,他用一副自认为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安澜,“澜澜,我是疯子,我是因为你疯的,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为什么要嫁给霍战霆,你本来就应该嫁给我的,是你忘了我们两个人的誓言。”
“萧以何,别在这里惺惺作态,当初你为什么接近我,用我提醒你吗,如果不是因为霍爷爷你会追我吗,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你现在这样,不过是承受不了自己的失败罢了。”
安澜后退一步,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四周,想要找一个趁手的武器,她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力气的差异,尤其自己还是一个怀胎九月的孕妇,要是动起手来,更是敌不过萧以何,她只能打一个出其不意。
萧以何则像是被戳破心思一样,他五官扭曲可怖,死死的瞪着安澜。
“澜澜,你竟然这么误会我,真的是让我好伤心,不过没关系,澜澜,你现在不过是被某些人给洗脑了,等把你肚子里的这个孽种给拿了,我会好好教育你的,我会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最爱你的人。”
他此时根本就听不进去别的话。
萧以何一步步的逼近,安澜和刘暖曦一步步的后退,可很快两个人便退无可退,两人贴着冰冷的墙壁,安澜心中越发的绝望,她多希望这个时候霍战霆从天而降将自己救出去,可她知道是不可能的。
这个疯子来的时候肯定将一切都打算好了。
等到消息传回国的时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能都已经遭毒手了,不,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安澜看到一旁桌子上的花瓶,她一点点朝着花瓶挪了过去,在萧以何一边阴恻恻笑,一边朝着自己逼近的时候,她计算了一下时间,接着狠下心,猛地抓起一旁的花瓶,抬起手用力的朝着萧以何的头上砸下去。
可因为她身子大了,导致她的速度也变慢了不少,在萧以何察觉到她想做什么以后,立马伸出手想要去挡那个花瓶。
花瓶重重的砸在他的胳膊上,噼里啪啦一声,花瓶瞬间碎成无数块,陶瓷碎片进他的胳膊里,他闷哼一声,鲜红的血液从伤口里流出来,滴答滴答砸在地板上,像是盛开的一朵朵玫瑰花。
而萧以何手中原本拿着的针,也因为安澜突然的动作,一时没拿住,滚落在地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旁的刘暖曦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
尤其是当眼前这个男人,表情阴鸷的看着安澜时,她心里猛地一跳,拉着安澜的手,便要朝着二楼跑过去,可谁知萧以何的反应更快,他不顾受伤的胳膊,抬手抓住两人的头发。
因为用力,他胳膊上溢出的血液更多了,两条手臂瞬间被血液染成红色,他额角青筋暴起,因为怒火,纵横脸上的伤疤也变得扭曲,他此时就像是一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样,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