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巴家执法堂的众成员齐刷刷地低下了头颅,不敢与李长生对视。
他们生怕李长生知晓自己是执法堂的一员,一个不慎被他随手拍去,恐怕就要魂归西天了。
眼见无人挺身而出,巴合与巴龙怒火熊熊燃起,宛如烈焰中的魔神。
他们的目光如电,射向远处那对眼神闪烁的一男一女。
这二人,正是巴家执法堂的正副堂主,巴天赐与巴玲珑。
巴合的语气阴冷如冰,目光如刀,刺向二人,冷声喝问:
“巴天赐,巴玲珑,尔等执掌执法堂,难道也要做那畏首畏尾之辈吗?还愣怔在此作甚?”
“按照族中严苛的规矩,丧彪肆意破坏家族至宝,该当受到何等严惩?”
巴天赐与巴玲珑闻言,浑身一颤,仿佛被无形巨兽的阴影笼罩。
他们悄然偷瞥了一眼李长生,回想起方才他所展现的惊天战力,心中不禁生寒。
然而,下一瞬间,二人目光交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他们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面向巴合,微微鞠躬,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响起:
“族长大人,实不相瞒......方才我们便有要事禀报。”
巴合眉头紧锁,怒喝如雷:
“此时此刻,岂是讨论旁事之时?”
然而,二人却再次开口,声音坚定而决绝:
“此事关乎重大,非说不可,且必须在此刻言明。”
巴合面露无奈之色,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
“究竟何事?快快道来。”
巴天赐与巴玲珑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们想......辞去执法堂堂主职务。”
此言一出,四周空气仿佛凝固,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巴龙闻言,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之上,震得茶杯碎裂,咆哮声如雷贯耳:
“混账东西......你们这两个软骨头。”
“想走便赶紧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这副德行,否则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目光如冰冷的利刃,扫过执法堂的其他众人,厉声喝道:
“还有谁想辞职的,现在就给我站出来,和这两个软蛋一起滚出巴家。”
“不过你们可得想清楚了,今日离开巴家,他日若被我撞见,无论落得何种下场,都休要后悔莫及。”
巴龙原以为这般威胁,执法堂的人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他终究还是低估了李长生给他们带来的深深震慑。
只见其话音刚刚落下,执法堂的成员们没有丝毫犹豫,纷纷站了出来:
“属下亦有此意。”
“我也一样......”
“算我一份......”
须臾之间,执法堂的成员已走得七零八落。
他们如释重负,仿佛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齐刷刷地向巴龙深深鞠躬:
“多谢巴龙少爷。”
巴龙目睹此景,怒火攻心,浑身颤抖不已,眼中怒火仿佛要焚尽天地:
“混账......”
他急怒之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身体摇摇晃晃,若非旁侧侍从急忙搀扶,恐怕早已跌倒尘埃。
“龙儿......”
巴合见状,眼中满是忧虑之色:
“你感觉如何?”
巴龙擦拭嘴角的血迹,目光如冰,扫过那些执法堂的众人,冷声说道:
“我没事。”
“但他们要有事了。”
随后,巴龙的视线转向执法堂剩余之人。
留下的,大多是因种种缘故,已彻底臣服于巴合一脉的爪牙。
这些人是巴合与巴龙安插在执法堂内的暗桩。
他们的生死不由己主,虽知对抗李长生必死无疑,却更愿孤注一掷——赌巴合一脉凭手中天才之力,能将李长生击败。
巴龙的目光最终落在一名黑衣男子身上,声音低沉有力:
“巴家门规,临阵脱逃者,该当何罪?”
那黑衣男子单膝跪地,神情坚毅,不卑不亢地答道:
“当斩。”
巴龙眼神如剑,锐利无比,扫向方才辞职的众人:
“尔等身为执法堂之骨干,对于门规应了如指掌。”
“那么......可曾做好承受惩罚的准备?”
众人闻听此言,脸色骤变,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巴龙少爷,您此言何意?”
巴龙冷哼一声,声若寒冰:
“哼......”
“尔等心中难道还不明白?”
“巴家子弟,临阵脱逃者,斩无赦。”
“执法堂之人临阵脱逃,知法犯法,罪责加倍。”
“今日,我巴龙便代老祖施以刑罚。”